史浩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緊緊的抱著自己手臂的燕靜,一顆心都快要蹦出來了,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清眸流盼,含情凝睇,嬌艷欲滴的紅唇帶著撩人心魄的性感氣息,陣陣少女特有的體香襲來,史浩更是一陣心神蕩漾,看著深陷其中的手臂,史浩很無恥的抽*動了幾下,笑著說道:「你們聽我唱歌非得留下後遺症不可。」
饒海燕蓮步依依的上前笑道:「小浩,你就唱一嘛,大家可都沒聽過你認真唱歌呢!」
「就是嘛,平時哥哥就喜歡蹲在廁所亂吼亂叫,真要唱又不敢了。」
史青俏皮的笑道。「小青,你既然暴我老底,胳膊肘往外拐啊你。」
史浩瞪了頑皮的跳來跳起的史青,笑著說道:「好吧,那未來的歌王就給你們嚎一段吧,有手機的都拿出來錄音,這將會是歌王唱的第一驚世歌曲。」
史浩戀戀不捨的將手臂抽了出來,起身拿起一個麥克風,看著寬大的屏幕卻突然沉默了片刻,偷偷的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就唱一吧。」
王華等幾位男生都不由得愣了愣,饒海燕紅唇張了張,卻是沒有說話,靜靜的坐了下來。輕柔帶著些悲傷的曲調響了起來,看著平靜的臉上卻透露出一股無法掩飾的落寞之色的史浩,所有人都沒有再出一點聲音,包廂中只有那段低沉,讓人肝腸寸斷的音符。「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我不會現我難受,怎麼說出口,也不過是分手……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淚,不是為你而流也為別人而流……」
曲盡其妙,餘音繞樑,雖然史浩此時的聲帶無法唱出那種低沉淒涼的感覺,但全心投入其中的他,能體會到那種感傷,每一個音符,每一個曲調卻都彷彿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般,投入情感的傾情演唱讓所有人的情緒都跟著低沉起來,從歌聲中,他們似乎能夠體會到隱藏在史浩內心最深處那份不為人知的悲涼,沉浸在他的歌聲中,傷心,啜泣。女孩子其實有時候是很感性的,燕靜,陳潸等幾位女孩子的情緒都受到歌聲的影響,坐在沙上沉默不語。「十年……好美。」
史浩喃喃自語了一聲,伸手往臉上一抹,卻現有些濕潤的感覺,愣了愣,史浩笑著說道:「都傻了?趕緊給點掌聲啊,雖然身為一個天王級的歌手不能管大家要掌聲,好歹也給點反應吧!」
「小流氓,你這麼會唱歌還騙我們說不會,不行,你要再給我唱一,就專門為我唱的。」
燕靜撇著濕潤的小嘴蹭到史浩身邊,見史浩沒有反應,嗔道:「就為人家唱一嘍,好不好嘛!」
說著,就拉著史浩的手臂搖晃著,故意嗲聲嗲氣的撒嬌。史浩看著那兩座波濤洶湧的山峰,偷偷的嚥了嚥口水,心想自己這條老命非得報廢在珠穆朗瑪峰上不可,站起來說道:「那唱什麼歌?」
「桃花朵朵開。」
這是一輕快明朗的歌,史浩喝了口酒,潤了潤喉嚨,歌聲一起,就扯著嗓子吼了起來,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啊,整的跟鬼哭狼嚎一般,外面的侍者還當裡面殺豬了,連忙跑進來查看。「小流氓,你混蛋。」
燕靜抓起一把開心果就朝史浩丟了過去,讓他給自己唱歌,卻唱的跟殺豬一樣。史浩單手凌空抓住幾個開心果就往嘴裡塞,繼續嚎著他的桃花朵朵開,氣氛再一次被帶動了起來,龍江和張天強也不甘示弱,兩人一人拿著一個麥克風,站起身來吼的臉紅脖子粗,破音,跑調,可謂說做到了極致,一輕快幽美的歌被這三個傢伙嚎的跟粗獷,勁爆的dj音樂一樣。唱了幾歌,史浩也覺得嗓子有點受不了了,就讓史青和陳詩蕾去唱,兩妮子害羞的緊,音樂都放完了,愣是一句都沒唱出來,史浩逗了她們一會兒,便坐回沙上和王華,張天強兩人喝酒。張天強知道史浩的酒量驚人,死活不肯和史浩拼酒了,陳潸這時坐了過來,笑道:「我們來划拳啊,十五二十會玩吧?」
這種划拳在迪吧和ktv中非常時興,兩人的兩隻手同時出去,可出五指,十指或抓拳不出,同時要喊出五,十,十五,二十的數字,兩人的手指加起來總和與口中喊出的數字相等,就獲勝。史浩等人也感覺這麼喝酒沒意思,史浩,王華,張天強三人就和燕靜,陳潸,饒海燕三女生開始划拳。不得不說,女孩子似乎對這種猜拳頗有潛質,不過這種划拳主要靠反應,張天強和王華雖然敗下陣了,卻有史浩作為扳回敗局的關鍵牌,史浩等人勝在酒量驚人,雖然贏少輸多,最後陳潸,燕靜,饒海燕三個女孩子都雙腮潮紅,史浩他們卻依舊是面不改色。史浩雖然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鳥,但也不至於去把幾個女生灌醉,待喝的差不多之後,看著時間也快十一點了,就決定回家了。一行十人走到大廳,卻是與劉安不期而遇,聞到他們一身酒氣,劉安笑著迎了上去:「史浩,喝了挺多嘛,不多玩會兒嗎?」
「不了,已經很晚了。」
史浩笑著說道。「那我派車送你們回家吧。」
「哦……那……」
史浩剛想說謝謝,卻被燕靜的聲音打斷……「劉叔叔,是你啊。」
站在後面的燕靜詫異的看著劉安,走上前嬉笑著打了個招呼,卻不明白劉叔叔怎麼會對史浩那麼客氣?「喲,這不是靜丫頭嘛,你和史浩也是朋友啊。」
劉安看著燕靜,也是一臉意外,笑著說道:「好久沒去你家拜訪了,代我向你父母問好啊。」
史浩驚疑的看著他們,轉念一想便釋然了,燕靜的家境在東山縣也是屈指可數的,劉安這個富商和她家有來往也很正常。和劉安寒暄了一會兒,燕靜謝絕了劉安派車送的建議,便和幾位女生向外面走去,史浩剛轉身要走,卻被劉安叫住了:「史浩,你等下。」
「有事嗎?」
劉安走到史浩身旁,拍著他的肩膀,笑道:「縣大賽好好打,我和江局長可是壓了重金在你身上哈,一定要拿個冠軍,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說。」
史浩不禁會心一笑,怪不得這個胖子會對自己這麼款待有加,原來還不止是因為自己解救了他珠寶店遭劫的事,不過這個拿縣大賽開盤賭博卻是史浩怎麼也沒想到的,看來縣大賽早已經不是單純學校之間的交流感情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史浩也不矯情,笑道:「沒問題,我會的。」
這意思很明顯:沒問題,我有需要會找你的。此時已是冬天裡較冷的時間段,昏暗的路燈給街道帶來一點亮光,寂靜如山野的街道上不時有習習寒風吹拂而過,撩起了幾人的絲。看著時間已經很晚了,東山縣的晚上又很不太平,史浩實在不放心讓她們獨自回家,於是說道:「你們現在回家嗎,回家的話我一個一個送回去好了,現在很晚了,怕不安全。」
王華,龍江等人都表示回不回家都無所謂,但是陳詩蕾,燕靜,饒海燕三女卻不同,玩到這麼晚已屬破天荒,再不回家,她們家裡人肯定會把東山縣翻個底朝天。幾位女生似乎陶醉在這種寂靜而溫馨浪漫的氣氛之中,不想打車回家,非要步行,於是史浩等男性就充當起護花使者,將陳詩蕾,燕靜,饒海燕,史青分別送回家後,便打算送陳潸回家。陳潸卻拒絕道:「你們都回去吧,史浩,你送我,可以嗎?」
錢任豪,龍江等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旋即就吊兒郎當的吹著口哨走了。走在死一般寂靜的馬路上,史浩一直想問陳潸,在被劫匪劫持的時候,她口中所說的方叔叔是誰,但是又對陳潸的身份有些芥蒂,怕引起有心人的懷疑,就一直忍著沒有問。陳潸見氣氛有些沉默,便開口說道:「史浩,今天是我最難忘的一天,謝謝你。」
「呃,沒事,你要是喜歡,每天都會有不同的開心。」
史浩滿臉微笑,看著陳潸被微弱燈光點綴的有些朦朧的絕美容顏,那一絲惆悵卻是沒有逃過他的雙眼,史浩知道,像她這種生活在大城市的高高在上的富家女,很難體驗到這種平民百姓的快樂,富人有有富人的娛樂,平民有平民的消遣,但是這種樸素的快樂卻不是用金錢就能夠買來的,這是最真實,最美麗的快樂。「真的嗎?我真的好想天天能夠和你們一起玩,你們這群人比我那些所謂的朋友真誠太多了,在豐海市,像我們這麼大的人,無論男女,都已經帶上了虛偽的面具。」
陳潸雙手緊緊的抱著胸,鑲在白皙如脂的臉龐上一雙秀眸帶著一些寂寥的惆悵。「我認識的人,很多人的家庭都是有權有勢,跟他們在一起,說話都得處處小心,但是跟你們在一起,卻沒有一點束縛,沒有人會在背後耍手腳,沒有人會互相猜忌,可以毫無顧忌的開玩笑,可以肆無忌憚的打鬧,能認識你……們這群人真的感覺好快樂。」
史浩見她明亮的眸子已經噙著些許水花,雙臂抱著胸脯,嘴唇凍的都有些紫,那種楚楚可憐的神態讓史浩心有不忍,脫下外套攬過她的肩膀,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陳潸愣了一愣,身體下意識的向旁邊輕移了一下,卻沒有拒絕,只是一張小臉出現些許紅暈。史浩輕笑道:「生活的圈子不同,所經歷的遭遇必然不同,有錢人享受的是高層次的娛樂,他們可以一擲千金只為尋求一樂,而我們這種普通人呢,沒錢,沒勢,只能找些讓有錢人不屑一顧的娛樂,有錢不一定快樂,但沒錢,卻一定不會快樂,之所以每個人都在追求金錢,因為都在追求快樂,所以說,你是幸福的,至少生活上無憂無慮,至少,你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父母?」
陳潸忽然停住腳步,蹦躂著轉身,嬉笑著對史浩說道:「我今天不想回家,你可以帶我去酒店開房間睡覺嗎?」
「噗通」「哎呀!」
史浩突然重心不穩,狠狠的載了個跟頭,爬起來靦腆的說道:「進展是不是太快了?」
「色胚。」
陳潸嬌媚的眼神白了史浩一眼,便背著手蹦蹦跳跳的向前小跑。史浩心中那個激動就不用提了,忙追了上去,心中吶喊,處男,老子今天要幹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