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上清觀是在內山門,那裡從未向修真界的同道開放,這一次為了慶賀掌門人就職,上清觀的正殿已經是布罩一新,無垢真人做為慶典的組織者已經忙活了一個多月。
正殿的面積極大,已經擺放了數十桌宴席,已經有不少客人結伴入場,在司儀弟子的引領下來到自己的位置上,還有一些客人在知道了自己的位置之後,並不急於就坐,而是尋朋覓舊……或者跟太乙門的弟子交談,在殿外的廣場上,也擺有流水席,那是供本門弟子及一些修真家族或隨侍人員的,進入正殿的人是必須有一定身份和名望的。
在廣場的一個角落裡,姚寧、陳珂、於小娜被幾名女弟子圍在中間,這幾個女孩都是和她們同時入選內門弟子的,數月前,她們的修為還相若,而現在,姚寧她們三個已經修煉到了煉神中期,這幾個女孩嘰嘰喳喳地詢問她們是怎麼修煉的。
「姚佳,輩份長了,脾氣可不能長,傳授一下經驗,到底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竟然像坐火箭似的衝到煉神期了?」一個圓圓臉的女孩問道。
「是啊,師-叔-祖,有什麼秘籍、靈丹,也該分潤一下,這麼久沒見了,總得給些見面禮吧?」另外一名容貌俏麗的女孩故意拉長了聲音——從師門輩份來說,姚佳她們是第三代弟子,而這兩個女孩卻是第五代弟子,叫一聲師叔祖卻也當得,只是大家以前就頗為熟悉。現在喊起來未免有些調侃的味道。
姚佳聞言,故意板起了臉:「楊瓊。你既然知道我是師叔祖,就該知道長幼之分。現在你是在要挾本師叔祖嗎?」
「嘿,說你胖你還喘了,就算是師叔祖也要拿出見面禮來,否則——」楊瓊向那個圓圓臉女孩眨了眨眼睛:「雲若彤,你說該怎麼辦?」
「當然是門規處置了!」
雲若彤笑嘻嘻的向另外幾個女孩遞了個眼色。幾個人將姚寧她們三人圍住,伸手就要呵她們地癢,幾個女孩頓時笑做一團,頓時吸引了不少男弟子的目光。
「別鬧了,我投降還不成
姚寧被呵得蹲下了身子,趕忙求饒。
「那見面禮呢?」楊瓊等人停下手做蓄勢待狀。
「有。都有份。你們停下手就行!」陳珂也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姚寧跟做賊似地四周張望了一眼。打開那個小手袋。掏出幾顆紅通通地果實塞在那幾個女孩地手裡:「拿去吃吧。這可是道家至寶。紫府朱果喔!」
「真地假地。寧寧。你不會拿蘋果糊弄我們吧?」楊瓊最會做怪。拿在手裡左看右看。
「你家若是有這樣地蘋果。有多少我收多少!不快點放好。小心被人看到後先後。別說我沒提醒你!」姚寧故意壓低聲音說道。
「逗你玩兒地。可別嚇唬我。」
楊瓊嚇了一跳,趕忙將朱果收了起來。
「姚寧,你們那個手袋是乾坤袋吧?可真是漂亮!」
雲若彤地目光卻是停在姚寧她們的卡通手袋上,女孩子對於包包、小裝飾之類的物品,天生就缺乏免疫力,而且,在修真界中,乾坤袋也不是唾手可得的法寶,有不少人裝法寶的東西還用的是普通地袋子,她們這些新晉弟子更是連想也不要想。
「喜歡吧?這是師父做的,我這裡已經裝了東西,等過兩天師父不忙了,我幫你們也要一個,不過——」姚寧拉長了聲音。
「不過什麼?你說啊!」
看姚寧故意賣關子,幾個女孩都催著問。
「嘿嘿,先侍候本師叔祖高興了再說!」
姚寧嘻嘻一笑,嗖地躲在了陳珂和於小娜的身後。
「姚寧,我們要你好看!」
幾個女孩低呼了一聲,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
在廣場地另一邊,楊帆、諸雄和幾個男弟子正笑著討論什麼。諸雄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感慨道:「如果不是師父提攜,我現在不過是一個居家待死地老朽,哪裡有機會參加這千載難逢的盛會!」
楊帆微笑著點頭道:「諸師兄,你說得一點兒都沒錯,太乙門沉寂數千年,這次盛會在修真界絕對稱得上千載難逢
「可也有隱憂啊!」另外一個叫戴鐸地弟子說道。
「什麼隱憂?」
楊帆和諸雄齊聲問道。
戴鐸的年齡較楊帆大一些,今年約三十歲左右,已經進入煉神期,對師門地掌故瞭解的也多一些,他向四周看了一眼,輕聲說道:「你們對上古時期的封神大戰應該有所瞭解,闡截兩教假托封神的名義加入世俗界的戰爭,以輸贏確定道統的延續,後來截教大敗,闡教和佛教卻取得了利益。我們太乙門就是截教一脈相傳,而闡教所傳的崑崙派、崆峒派、終南派、普陀閣和我們太乙門都是仇敵,聽說這次崑崙、崆峒、普陀閣都派人前來,待會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
「難道他們敢在這種場合中出手嗎?」一名弟子意似不信。
「那倒不至於。」
諸雄搖了搖頭道:「在定下請柬的時候,師父和諸位長老就核計過這件事懷,最壞的可能是對方直接打上門,雖然我們的實力未必比得上崑崙、崆峒等派,但這數千年的積蓄也不是白來的,在防禦大陣的護持下,除非是崑崙、崆峒聯手,否則真不一定攻得破太乙門的正面防禦。
而且,今時不比往日。修真界早已經不是崑崙一枝獨秀的時代了,崑崙派地領導地位正受到蜀山等新興門派的衝擊。他們在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四處樹敵,掌門人他們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開宗立派。正是看準了這一點。」
「不錯,崑崙派地人並不傻,當初的闡截之爭在現在看來已經毫無意義,沒人會為了數千年前地買賣付帳單,我估計他們這次前來。就算是不示好,也不會顯現出敵意——那根本是毫無意義的事情!」楊帆在一旁接口道。
就在楊帆他們討論之時,兩名身著青袍的道士沿著一條無人的小徑向前走,雖然他們的臉上是一付若無其事地表情,但那雙過於靈活的眼眸暴露了他們此時的緊張心情。
「玄靈師兄,我們是不是過於莽撞了?」左邊那個身材稍微矮小一些的道人跟同伴傳音說道。
「玄風。你怕什麼,我們是嘉賓,只不過是迷路而已。有什麼莽撞了!」那個玄靈師兄不以為然道。
「可我看不出這樣做有什麼意義!」玄風一臉的茫然。
「你當然看不出,否則。你就是令的人,而執行命令地也會另有其人!」玄靈嗤笑道。
「五十步笑百步。你還不是跟我一樣?」
玄風心裡面腹誹,嘴上卻不敢說。只是悶著頭向前走,那個玄靈卻是不急不忙的向前走,同時兩隻眼睛滴溜溜地轉,將路上所見的景物一一牢記在心。
正走間,前方突然出現一片靈氣外溢地樹林,樹林周邊霧氣迷濛,玄靈和玄風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抬腿向那個方向走去。
走到林子的邊緣,兩個人停下了腳步,玄靈扭頭向玄風道:「師弟,你過去試試!」
「為什麼是我不是你?」玄風抗議道。
「因為我是師兄,必須留在外面統籌全局,而且我地修為比你深厚,萬一你出事的話,我可以救你;我若出事,你未必救得了我!」玄靈振振有辭地說道。
「總是你有理!」
玄風心有不甘,卻無言以對,嘟囔了一句,取出一件護身法寶,便要向林中走去。
「道友請留步!」
林子裡霧影一閃,一名年青道人鬼魅般地出現在玄風身前,將他嚇了一跳,差點就要祭起法寶。
玄靈地反應要比他快,上前一步按住玄風的肩頭,行了個禮道:「貧道終南派玄靈,這位是敝師弟玄風,因為迷路了,無意中到些,請道友恕罪,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那名年青道人審慎地打量了他們一遍:「貧道太乙門下松風,往正殿地路應該是這麼走……」
松風很是熱情地為二位迷路的客人指出正確的途徑,並且親自將他們送到正路上,然後才依依惜別,相約再見。
「師兄,這倆個人看起來蠻精明的,也會迷路?」
等松風回來後,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他身旁——是一個身材適中,大約二十歲上下的女道士。
「哼!他們要會迷路,貓頭鷹也會在白天捕食了!」
松風望著玄靈他們離去的方向,不屑地哼了一聲。
「他們是裝著迷路?」
女道士吃了一驚,眼睛一轉,問松風道:「師兄,他們是不是在找什麼地方或東西?我剛才聽松石師弟說,他那裡也曾經出現過一位崆峒派的長老,理由可笑的很。」
松風聞言,皺眉思忖了一會兒,對女道士說道:「松靈師妹,你繼續守在這裡,不要輕易出來,如果有人想闖入,你就動禁制,生死不論,我去向輪值師叔匯報此事!」
「嗯,我知道了。」松靈答應一聲,迅隱去身形,消失在霧氣之中。
松風四處查看了一番,縱劍光飛起,向主殿的方向飛去。
片刻之後,飛劍折向落下,松風現出身形,他顧不得和同門打招呼,匆匆地進入一座偏殿。不一會兒,松風又匆匆地駕劍光離去,一名黑髯道人急匆匆地向掌門和長老們休憩的房間走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om,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