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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愛麗絲,請跟我一起出席晚會好嗎?」索菲婭太后的語氣突然變得親切起來,這不僅讓月影大為錯愕,維爾福夫人也偷眼看了一下月影,不知道太后陛下的態度為什麼會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這個……」
月影有些猶豫,索菲婭太后的態度轉變得太突然,她還真是有些不適應。而且,那個舞會她是真的不想參加。
「愛麗絲,只是舞會而已!」
索菲婭知道月影為什麼猶豫。
「是,太后陛下!」
月影心裡鬆了一口氣,索菲婭太后的意思就是她有選擇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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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月影第一次參加舞會,雖然每個貴族自幼都會接受舞蹈、禮儀方面的教育,華倫公爵府上也絕不缺乏專業的舞蹈教師,只是月影的情況有些特殊,除了一些必要的禮儀,她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小白。因此,她理所當然的以旁觀者的身份坐在一張靠後的桌子後面,認真品嚐那些美味的水果——剛才可是沒吃飽就被維爾福夫人抓去晉見太后陛下了。
當然,除了桌子上的水果之外,最吸引她的還是那位從未見過的皇帝陛下,海格拉斯皇帝陛下繼承了父母兩方面的遺傳,面容剛毅而不失俊美,嘴唇上方的小鬍子凸顯了男人的風采,就個人魅力而言,比他的三個兒子更富有男人的陽剛之氣。
「愛麗絲小姐,在下達特朗,可否有幸請小姐跳一支舞?」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來到她面前。
「對不起,我不會跳舞!」
月影用打發卡雷爾和馬克思的辦法回絕了,這可不是她拿捏之詞,她是真的不會跳這種交際舞,不過,在其他人看來,這明顯是推托之辭!
「我……我可以教你,很容易的!」達特朗不死心。
「我太笨,學不會!」
月影笑嘻嘻的回答,不過,這個男孩似乎有些面熟:「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是呀!我們剛才在皇宮外面見過!」達特朗喜出望外,激動得手都不知往哪兒放了。
至於這麼激動嗎?
月影被達特朗的表情弄得莫名其妙。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片輕微的騷亂,一個宮廷侍從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來,在皇帝陛下面前稟報著什麼,陛下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砰、砰、砰』
禮儀官用權杖在地面上重重地頓了三下,大聲唱道:「光明教會樞密大主教梅爾金斯大人到!」
什麼叫一鳥入林,百鳥無聲?
這就是了!
輕柔的舞曲無法掩蓋禮儀官嘹亮的聲音,樂曲嘎然而止,眾人的目光都移向門口,月影也很是得意地擺脫了某些人士的注目,成功地躲到一個角落裡。
根據往年的慣例,豐收節上很少出現宗教人士,而光明教會雖然一直試圖在德萊斯帝國擴大影響,但從未派過大主教級別的人士來過,更別說是參加豐收節了。
在短暫的平靜之後,大廳裡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
梅爾金斯大主教一臉慈祥地走進來,舉手投足之間,似緩實急,轉眼間已經來到已經站起身的皇帝面前,狹長的雙眼略一回顧,全場的人都感覺到他已經看到了自己。
月影沒有理會梅爾金斯與皇帝陛下的對白,她的腦子裡全是問號——在這個時候,光明教會為什麼會派遣一名樞密大主教來到特雷斯頓?難道只是巧合?
「您是愛麗絲小姐?」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月影悚然一驚——想事情想得太深,竟然連有人靠近都沒發現,這可真不像一個修行人。
「是的,我是愛麗線.華倫,您怎麼稱呼?」
月影轉頭看去,一個身材壯碩的青年站在面前,古銅色的臉龐稜角分明,就是那一雙眼睛破壞了他的形象,用『鷹視狼顧』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
「我叫雷恩,可否有幸與小姐跳下一支舞?」青年人滿面微笑的邀請道。
雷恩?
月影側著腦袋認真的想,好熟悉的名字……對了,貌似帝國的大殿下就是這位。
「對不起,大殿下,我……不會跳舞!」
月影的回答讓幾個正準備上來搭訕的貴族狂按下巴,雷恩臉上也露出了不悅的表情——這個理由也就太濫了吧,即使是一個破落貴族家族,子弟們也要從小接受禮儀教育,這可是貴族傳家的根本。
月影皺著眉,也不想多做解釋,這件事既是伯爵夫人的倏忽,也是她有意為之。
月影從小就喜歡音樂,四歲就去少年宮學習琵琶,那時她還沒有琵琶高,至於舞蹈——她已經把跆拳道當做這世上最優美的舞蹈了。
『砰、砰、砰』
就在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侍立在門口的禮儀官又頓了頓權杖,大聲唱道:「生命神殿首席長老(因為米娜大祭司長年不在,外界一般都認為第二長老就是首席長老)諾梯埃長老到!」
剛剛響起的舞曲嘎然而止,再遲鈍的人也知道這裡面有故事了——從來不參加這種世俗晚會的教會人士接連到場,絕對不是偶然,而且那位樞密大主教還是從聖山千里迢迢趕來的。
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轉向門口的機會,月影再次瞬移,心裡也在琢磨這兩批人的來意。
諾梯埃長老自然是得知了梅爾金斯出現在豐收節晚會上之後趕過來的,那梅爾金斯是為什麼要來的?
如果是想擴大光明教會在帝國的影響力,那不可能是一次見面就能搞掂的,而且也不需要出去樞密大主教這個級別的神職,一名紅主大主教就足夠了。
那光明教會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自己?
月影馬上想到了這個可能,旋即被自己這個猜想嚇到了——這位樞密大主教此次下山一定是為了生命女神降下的神跡,想到宗教鬥爭中的殘酷,她簡直不寒而慄,據說那位創立了『太陽中心說』的哥白尼就是被宗教裁判所裁定為異端而活活燒死的。
不行,得快點兒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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