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回答,「不可能每次都動用國庫的米糧,但是,知道了這一次的教訓之後,他們知道有人會比他們更貿然更出格行為的話,今後就不會再有人輕易的囤積糧食,買占賣惜,企圖用災荒之年的米糧作為價格戰來放高利貸,迫使百姓破產,國之根本動搖了。」
「這份霸氣我很認同,但是是好是壞,現在還不能輕易下判斷,這個國家的體系就是握在貴族的手中,收取賦稅,維護國家管理地方的,並不是只有一個看上去高高在上的皇帝,都是由這些大大小小的貴族在真正實施。是他們組成了整個大齊的統治和管理體系,與他們結怨,今後該如何知難而上呢?不要抱僥倖的希望,認為現在的我們仍然處在暗地裡,總有一天我們是要見光的,到了那個時候如果所有的貴族都對我們抱怨積深,我很好奇,也很擔心,但願到時候我們能夠一如既往的順利。」
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太子的這個擔憂非常正確,太子的看法已經屬於高瞻遠矚了,不過有一些歷史局限性是不說明白他不會清楚的,我也不準備讓他知道整個封建社會的日後展大圖,我只想要讓他知道現在的貴族封建制必將被大一統的君主專政制取代就可以了。所以,我帶著引導性的說道:「太子,有一個問題很是疑惑,相信太子也應該會想到過。那就是葉德陵可以說是智明的,洞察萬事亦凡謀劃和算計都是強中高手且行動力、指導力樣樣都出眾,但是,為什麼葉德陵真正掌權的這幾十年來大齊似乎沒有什麼大的展?有了這樣一個人民擁戴,官員信服的指導理應會帶領著大齊有大展啊。但是,從最近的歷史記錄來看,我感覺沒有什麼大展嘛。跟鄰國之間的關係沒有變,兩國之間的實力對比沒有變,甚至是當初的國庫虧空嚴重,如今的國庫仍然如此。如果去民間走走的話,太子也會現除了那些高檔消費的蒙人眼睛的場所之外百姓的生活不論是在哪方面都沒有長足的改進。為什麼會是這種局面?指導不該好好思考當中的原因嗎?」
「因為皇室的力量太弱。」太子思考了片刻,帶著無奈的口氣說出了這句話。
我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沒錯,皇室的財政確實是很弱服貴族竟然需要動用軍糧,還要偷偷摸摸的運出再送回。我們的皇室真的如同是一個嬰兒般,只要有心人扼殺一下就會在搖籃裡可憐的夭折。所以說,我們這一次從一方面來說是在自私的壯大皇室的財政,但是從另外一方面來看,我們也是在緩解百姓深受的漲價之苦。動用了軍糧,雖然我無奈之舉卻是最佳的方法。如果不是我們及時出手的話,又會有大量的苦命百姓游離失所有更多的人倒退時代的成為奴隸,貴族的力量越來越壯大對於國家來說並不是好事情那麼多的百姓成為遊民,成為乞丐對於國家的展更是大大的不利。所以我們的無奈之舉從最後的結果來看,是完全正確的。或許,我們就想只要目的是好的,中間的過程和手段就忽略不計吧。這樣想,會不會比較好過一點?」
太子抬起頭,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半響之後才轉頭看向窗外。「沒錯,再怎麼樣,百姓的飢餓問題才是頭等大事。貴族們就是因為過於貪厭才會導致百姓如此困窘。這是最不能敷衍的事情,如果這次葉德陵不能做到及時回籠人心的話,也極有可能會逼得災民造反。這樣才是真正的在拆毀大齊的根基磚瓦。災民得到了及時的賑糧,將災情控制在最小的範圍之內,穩定了國家的治安和百姓的生活,就這一點來說,我們已經功勞顯赫了。」
「沒錯,這一次我們賺了一大筆,而這一大筆是從各大貪得無厭的貴族手中取得的。這一次大多數人肯定是快要瘋了。但是經過葉德陵的調諧,很快他們就會忘掉眼前的既已失掉的利益。因為葉德陵會讓他們深刻明確一點,那就是期間既然已經獲得了那麼大的利益,那麼就會有失去利益的時候。這一點,很多的貴族一開始不會接受,但是慢慢地也不得不接受了。但是,很快他們又會現另一點了,那就是這一次的事件那根本就不是單純的損失的問題啊。
太子殿下您請想想,馬上就到了收穫的季節了,到了收穫的季節,自然而然就是要收取賦稅了。收取賦稅必然會導致某些地方爆的。到了那個時候,已經受過挫的貴族們會再一次盲目而不知所措的。雖然這次的損失,葉德陵的心中肯定不是滋味,但是目前我們都還沒有正面交鋒過,既然沒有兩軍交戰,就不會全勝。我們的手法和曾經跟葉德陵交手的人都截然不同,
是因為不像過往的那種處事方式的緣故,所以我們的並不是怎麼的深邃,但至少也就達到了讓人不知所措的效果。接下來的可能的正面交戰,我們還是要延續我們的優勢,那就是不按照常理出牌,不能讓人抓住我們的真正企圖。只有這樣,就算是有一天太子殿下您的幕後身份被揭穿了,我們也仍然有著必勝的把握。只有一點,想知道太子殿下您的意見。」我恭謹請教。
「什麼?」
「對於我們拉攏地貴族們。我們要告訴他們真相嗎?」
「真相嗎?」太子沉吟了一下。開始進入思考。
我靜靜地等著。看著他些微細小地變化。我現在開始能夠從太子看似面無表情地臉上找出蛛絲馬跡。提前知道他地決定了。這也是因為每一次他做出決定地時候。我都離他太近地關係。我們地距離近到我可以一點一點慢慢地數他地眼睫毛地數目。我們地距離近到他哪怕再微小地一個表情變化也會讓我盡收眼底。這個時候。如果我能夠費心思好好研究一下地話。那是必然會有研究成果地。而如今。我就是在驗收自己地研究成果。剛開始地時候還會有一些偏差。但是觀察地再細緻入微一些。再吸取一些失敗地經驗之後。我現在已經差不多能夠不離十了。
每一次。太子地變化中最為讓人容易忽略而實際最特別地。那就是他地眉毛。每一次他開始思考地時候眉頭都會微微輕皺。然後像是害怕被人現一般。他地眉頭會漸漸舒緩地展開。度很快。如果不是仔細地觀察根本不會現。但是眉頭舒展了並不代表太子已經想好問題了。這只是他進入問題地開始。在這個過程當中。太子就不會有任何地表情變化了。等到再一次度很快地眉頭輕皺就是問題即將出現答案地時候。
而在這一個眉頭輕皺一而過地時候。如果微抬眼眸看你一眼地話。那就是贊成你地觀點了。而如果他微微一閉眼地話。那就是他並不贊成你地觀點。這時候你就要思考怎麼替自己自圓其說。並努力做到符合他地想法了。
而這一次。前地全都一致。眉頭輕皺。然後瞬間舒展。過了半響之後眉頭再一輕皺。接下來地是。他微微一閉眼。
然後,我就瞭然於胸了。並不贊成我的觀點,他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也就馬上開始不贊成自己的觀點了,我開始想他會有怎麼樣的想法,我怎麼說才能自然而然的將自己的話語引向他期望的和中意的想法中去。
太微微一閉眼之後,就抬眼對我說道:「不妥。用真實管理貴族們其實不妥。貴族們不會把這個真相當做驕傲,反而的,他們會把真實當做一種負擔,希望是想要逃避,溝通並不能帶來我想要的結果。你給了他們真相,他們反而會躊躇不前,百般猜測你的想法。這些貪得無厭的貴族們都是務實的,他們只知道該怎麼按照你告訴他們的去做,他們也只關心按照你所說的那樣去做之後,會有怎麼的回報。真相?告訴他們的真相,他們永遠不會當做真相來看待。說出來的真相反而會變成假象。你覺得呢?」太子抬眼直勾勾的看向我。
如果我觀察太子是暗地裡偷偷的、曠日持久的話,那麼太子觀察我就是光明正大、單刀直入,從一開始就這麼直接盯著我觀察的。
所以,在他的面前我根本就沒有藏自己表情的時間,他的眼神很快,也很銳利,總是在我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就將我的表情收入眼底了。知道了這一點之後,我也就練會了不改變面部表情的能力。因為如果他一看向我,我就表情隱藏的話,那就是欲蓋彌彰了,這一點我很清楚。雖然有時候我的一些真實表情會被看走,但是只要是不會危及太子的,他也就不會點破了。我不敢去猜想,他會不會知道我給自己留的退路,也也不敢去設想,我現在努力收集的關於他的證據會不會有朝一日被他現成為了我的催命符。但是這是我的習慣了,我每做一件事情的時候,都會想好自己的未來,想好自己的退路,似乎只有這樣我才會有安全感,似乎只有這樣我才會覺得自己與對方是平等的。我受制於人,但是在不知不覺當中,其實對方也受制於我。這種平衡性不知道為什麼成為了我內心的一種必須。
於是我便毫無原則的附和道:「沒錯,有些人給了自由反而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了。所以,對於這種人的做法就是不必給他莫須有的自由,規定了他怎麼走,往哪兒走,走向何方,或許才是最佳的辦法。」(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