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天的日落時分,相信葉德陵的人肯定會查訪了。既然他們一定會查到國庫曾經被人動過,那麼讓一併讓他們知道軍糧被放到了市場上了。只有這樣,才更能夠揮我們這顆更重磅的煙霧彈的效應作用。」
太子聽及,仍有些猶豫,半響後,他道出了這中間的難言之隱。「當年的戰敗就是因為前一年生了災荒,朝廷擅自開庫放了軍糧。到了第二年大面積災荒,根本補不齊原來的軍糧數目,很快生了戰爭。國防之事被內耗掉了,沒有人能夠位這件事情負責,軍士們都是餓著肚子在打仗。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是大齊朝廷的一個教訓,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禁忌了。軍隊乃是國之屏障,而軍糧則是軍隊的保證。如果,在這件事情引起軒然大波的話,我們如何收場?」
「太子您忘記了嗎?朝廷的救濟糧確實被動用了,但是國防糧有可能放了,但是也有可能沒有放啊!」
「你的意思是?」
「你忘了前段時間我們怎麼在米糧大戰中作假的了嗎?救濟糧和國防糧其實堆放的地方是一樣,只不過它所要被支配的用途不一樣。我們當時動用了一部分的救濟糧和一部分的國防糧,但是現在國庫如何呢?當時動用了多少,現在一粒不少的都已經再次入庫了。這時候只需要在賬冊上作假帳就可以了。我們動用的全部都是救濟糧,國防糧一粒都沒有動過。
就算能夠抓住我們動用過的痕跡,那又如何?堆在一個倉庫中的糧食,一方咬定那就是救濟糧,一方咬定一定是國防糧沒有關係啊,就這麼僵持著好了。反正這是一個僵局,到最後糧食一粒都沒有少這是實證,我們最好的假賬冊更是一個最好的憑據。誰咬得過誰未為可知。到最後,葉德陵會現一味的追究我們動用了國防糧又有什麼用?拿不出有足夠說服力的證據,抓不到真正動用的罪魁禍,而一向無為而治地皇上只要面無表情的說一句『朕不忍看著淮委子民受洪災之苦,拿出朝廷的救濟糧賑災以示體恤』誰還能說什麼?而到了那個時候,相信葉德陵也應該清楚了,皇上只不過是另外一個迷霧彈。」
「所以,這兩天才是我們決定勝負的關鍵時刻。土地面積的劃分線算得怎麼樣了?報表能夠趕得上軍糧紛爭之事落幕之前完成嗎?」
「我會努力地。」我淡淡說著。但是心中卻在想,如果這時候崔三變在我身邊的話,那我就會挺直腰板說「保證一定完成任務」了,因為處理報表是我可以勝任的,但是撥算盤就根本不是我的專長了。這時候如果有一台手提電腦,那就別提有多愜意了。
「好,你盡力去做這件事情,軍糧之事我會跟進。如果你的時間不夠,我會想辦法拖延。但是不能過五日,恐生有變,你應該清楚地。」
「是。」我非常的清楚。方案是我想的,計劃是我擬定地,整個行進過程的策劃草案是我草擬的,我能不清楚嗎?
我也知道快到收官地時候了。我們地每一步都需要非常地小心。一分鐘一刻鐘都要計算在內。一絲一毫地變故都要在預算範圍之內。可是。我卻沒有幫手。我除了不能走出這間房間之外。還有地就是除了太子之外不能跟人交流。他沒有留下任何人可以跟我交流。吃飯是他陪著我一起吃地。要說話就跟他說了。睡覺基本上就是趴在桌子上假寐一下。這時候他基本上也是趴在我地對面假寐著。已經用腦過度了。我能夠睡一會兒都當寶一樣地。還有什麼心思說什麼話?
外面是個什麼樣地天也不知道。我所得到地所有信息都來自於太子地消息源。我所想出地任何點子也都是傳達給他。然後他再傳達出去。我現在唯一可以交流地人只有他。我現在唯一跟這個社會這個世界地聯繫也是通過他。
沒有他。我就真地跟這個世界絕緣了。沒有人告訴我。我地集團現在如何了。沒有人告訴我。我地木瓜門怎麼樣了。也沒有人告訴我。被抽走了所有運作資金地公交馬車運營公司還可以運營嗎?沒有人告訴我。被拿走所有流動資金地賭坊和客棧還可以正常營業嗎?也不會有人告訴我。我地剛剛面向京城人民地廣告公司和商業報紙。在沒有廣告商贊助我這個幕後老闆地投資下。還會正常運作嗎?
我相信。我地那些心血之下地產物肯定是一團糟了。估計全部都倒閉了吧?蘇聶中和崔三變他們還會在等我嗎?京城最近失業人口暴增了吧。流民又開始亂竄了吧?沒有賣報歌可聽了吧。沒有京城軼事和八卦新聞可看了吧。沒有方便而便宜地公交馬車可做了吧。人們出行又回到了原來地老路上了吧。
但是。我知道。只要我一直不出現。人們會馬上忘記這個京城曾經出現過只收一文錢地公交馬車。它帶給了大家便利。人們也會馬上忘記這個京城曾經出現過一種叫做報紙地東西。那玩意很便
蘊含著豐富地信息。
更不會有人記得,在娛樂場所中多出了一種叫做演唱會的東西,更會忘了曾經紅極一時的那些廣告明星。
……
當然同樣的道理,根本不需要時間浪濤怎麼樣的沖刷,恐怕京城人民現在就已經忘記了曾經有一個風雲一時的女老闆,一個自稱宣董的女經營了。悲哀啊,傷感啊,難怪蘇軾會說:像曹操那樣的「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一片落葉的落下會在平靜的水面上會蕩漾起一圈的漣漪,一顆石子入水會激起一波水花,但是漣漪或水花過後呢?水面仍然還是那個水面,平靜的也還是如原來的那個平靜,確實也只能「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了。
可是,我所不知道的是,這些根本就是我自己一個人在庸人自擾。因為不管是悅來客棧也好,億豪賭坊也好不僅沒有因為我的離開而倒閉關門,反而按照正常的運作軌道正在循序漸進著。而剛剛起步的公交馬車運營公司、廣告公司、報社等等新興產業也都蒸蒸日上著。這些產業並沒有因為失去我這個創始人和主心骨和董事長而大夏傾倒,它們一切正常,該賺錢的正在拚命賺錢,該擴大地正在玩命擴大,該樹立企業形象和信譽的也正在漸漸進入京城老百姓的心中。向家酒業的第一筆廣告費代言順利進賬,跟向家酒業的進一步合作也正在洽談當中。並且廣告公司已經有了第一筆自主找上門地廣告商了,準備日後推上明星代言這條星路的訓練生正在緊鑼密鼓的培訓當中,成績喜人……
而代替我主持這一切的人並不是別人,正是紀德。
原來,從開始紀德的最主要任務就不是配合葉至遷去當什麼煙霧彈,而是在我不在地時候接手我所有的產業。我的單線控制資金模式,使得太子他們一旦控制了我,就控制了我地所有資金。所以我知道,我現在手頭的所有錢是根本保不住了,這個只要小小花點精力就能打聽出來,我跟他們打馬虎眼是沒有用的,既然知道隱瞞沒用,我當然知道聰明的在一開始就主動交出來了。而且,我知道不管是葉至遷還是太子,他們要人有人,要權有權,但卻都偏偏缺錢,我在最關鍵地時候幫助解決了這一個最大的難題,一則表達自己的誠心以降低自己的危險係數,二則當然就是為了邀功了。既然上了這條船了,我就要為了自己的遠方目標主動劃划槳……
可是,這只是我的流動資金,這些賺進來地錢雖然一下子一次性這麼給拋了出去有些心疼,但是我知道流動資金其實到了最後就是一個賬目上的數字,抹一抹有沒有對於未來地展影響並不大。
但是,自己的產業就不同了。這些是自己地搖錢樹,是自己未來流動資金的生產原。而且,我手頭地所有產業都是需要經營的,他只有經營得體,並且在不斷的展當中,才會帶來大量甚至巨量的利潤,否則這個不動產就是一個固定資金,在時間的拖延下會不斷的貶值,到了最後就成了負資產,擁有越多,負債就越多,而等到某個時刻自己再也不能承受這個負債之時,那麼也就是全面倒閉,全面崩盤的時候了。
這是我在這段時間裡最擔心的一件事情,我不怕有人會趁虛而入收購或侵入我的產業,因為他們就算眼紅我的賺錢搖錢樹他們也不一定有這個能力可以化為己用。我也不擔心我手下的那些人會因為我的失蹤而馬上倒戈或撂擔子走人。因為他們的價值和人生都已經跟我名下的產業牽扯在一起了。可以說,那些產業雖然都是掛著我的名字的,但是心血和付出卻是大家一起的。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是跟我一起看著這些產業從無到有的,他們對於這些產業所付出的精力和感情絲毫不會亞於我。我相信這份感情不是可以輕易割捨的。而且因為跟我時間長處的久了,他們的經營思維和運營手段都已經現代化了。他們的價值在這兒可以盡覽無遺而且會逐漸成長增值。但是如果他們換一個環境,那就可能什麼都不是了。或換句話來說,他們在我名下的這些產業下什麼都能幹,什麼都能幹好。但是到了別的地方可能就真的什麼都不能幹,什麼都幹不好了。所以,對於他們我有著足夠的自信和信賴。但是我卻擔心一樣,那就是沒有我之後,這些個都能獨當一面的人可以應付四面八方嗎?
我可不想當有一天我回復了自由之身後,卻要去收拾一個爛攤子。那樣龐大而雜亂的一個爛攤子比重新白手起家更加苦難,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雖然成了爛攤子了,你也是不捨得割捨拋棄的。
但是,卻沒有想到,在我沒日沒夜不休息研究米糧價格做著價格炒作戰的同時,紀德也在每日每夜不休息的做著各種展計劃戰書。(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