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外,就算這個地方再破落,但是陽光是最公平這兒是富麗堂皇還是破落不堪,它都會毫無區別的普照萬千隨著我走出,葉至遷也跟著走出了那個房間我相信我的表情已經一切恢復正常了,心跳也正常了,呼吸也正常了
於是我轉過身對著葉至遷說道:「葉董,如果我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跟葉德陵合作,要嫁給葉志遠,成為那個未來的侯爺夫人,那麼你會怎麼做?現在就殺人滅口?」我的手橫著自己的脖子做了一個「卡」的動作,脖子一歪,舌頭一伸,試探葉至遷
葉至遷看著我誇張的動作和搞笑的表情只是淡淡的一笑,道:「如果別無選擇殺人滅口當然不失為一個很好的選擇,我怕的就是宣董你不認為我有殺你的能力」
「別妄自菲薄了,你連葉德陵都能夠想殺就殺,想留就留他身邊有那麼多的高手護衛都被你探囊取物,我這個無身手也無護衛的人當然是案上魚肉任君宰割了」
「沒錯,你身邊是沒有葉德陵那麼多的護衛,但是你這個沒有內力沒有武功的小女子可也不是能夠小瞧的在跟無銀老頭合作之後,你暗器的功力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了吧?」
我心裡想著當初那一些跟無銀老頭研究後改良版的暴雨梨花針啊,七星透骨針啊,天魔雨啊,霹靂雷霆珠啊,袖箭啊等等等等那真的是將冷兵器中的暗器研究推上了一個台階,可是在我的要求和無銀老頭的個性之下,這種禍害武林的寶貝知名度仍然非常的小能夠使用和已經使用過的人也是鳳毛麟角好笑了,這些價值連城的寶貝我可是都是要在關鍵時刻在木瓜門低調而強勢拍賣的,怎麼可以將它隨隨便便的推廣成為批量生產呢?我有完整的信息搜集網絡渠道,每當一個有實力可以購買得起我的寶貝的人出現了家庭危機或者他遇到了滅頂之災般的麻煩時,他就會神乎其技的收到我出的木瓜門招標邀請函可謂,我的寶貝都是為了某一個顧客而量身訂造的,價錢當然高到最高並且剛好在那個人的可以承受並且願意付出的程度之內我的寶貝針對性強,實用性強,操作簡單,實在是殺人滅口,居家旅行必備之上佳暗器我在最關鍵的時候投其所好,不僅每一樣都不會落空而且都以預期之內的可觀收入成交
可惜無銀老頭不懂得無毒之意,否則這些暗器的殺傷力和毀滅性還要再上一個層樓,到時候江湖上為了這些東西說不定還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呢不過,道可道,盜亦有道,而商可商,商亦有商,每定制一件新型的暗器,無銀老頭都會詳細的詢問一番,而且我也是知無不言決不隱瞞我要借用無銀老頭的判斷來掐住我自己貪財的念頭,他覺得這件暗器可做可賣,所以他才會幫助我做成這筆生意,否則我的設計在精妙再吸引人,我的信息渠道再完善再靈通,沒有無銀老頭的實踐操作,什麼都是空談
而如今葉至遷說出這一點,說明他的調查還是比較完善的但是我料定,他只知道外面的情況,至於我到底是如何跟無銀老頭合作的,我又是怎麼得到那樣的一些暗器的設計圖紙的,以及我是怎麼有這樣的商業消息源和怎樣的銷售渠道葉至遷應該是不知道的否則,以他對於江湖的控制**,我的木瓜門不可能到現在還如此安靜,如此無波無浪
既然如此,我除非是傻了才會主動承認,現在我已經做好了要與他為敵的準備,我當然也要跟他盡善盡美的演戲給他看了
怎麼讓他迷惑,怎麼讓他無可奈何,我就怎麼說,怎麼做!
於是我睜著無辜的眼睛對著葉至遷眨了眨,擺出自己並不明白他是何深意的表情,這個表情當然騙不過了,但是這也讓他知道了,在這個話題上我是並不願意多談的這樣也就讓他覺得這個方面是我需要保守和維護的地方,葉至遷就更會覺得我在武器研究和暗器製造方面有多麼的神乎其技了他是一個高手,也是一個在江湖上有著一定威望和影響力的人,武林這一塊地方葉德陵沒有放過,但是在葉德陵的眼中什麼都是為了他的最終政治目的服務,在葉德陵手下的江湖人已經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官府的氣息可是在葉至遷這兒就不同了,他所擁有的殺手聯盟就是純粹的江湖組織,他們帶有濃厚的江湖氣息,行事方法和辦案方法也都是江湖模式,而正所謂什麼樣的人帶出什麼樣的人,他的手下的組織是這個樣子可見他的領也是一個帶有濃厚江湖氣息之人而只要他帶有哪怕一點點的江湖氣息,他就不可能不對這種殺傷力極強的武器裝備和暗器製造感興趣前世的小說中有多少人為了一把破劍、破刀或者破秘籍而相互爭奪的?江湖上所有掀起的腥風血雨中都有一樣關鍵的神器作為導引索而我的這個暗器雖然覆蓋面不廣,知道層面不寬,但是像葉至遷這樣的人能夠查到我所有的信息,他當然也不會放過江湖上或者朝野商界一些重大的事情尤其那幾次用了我出售的暗器而成功刺殺的案件中,葉至遷肯定是花了大精力去調查暗訪的只不過他並沒有什麼實質性很具有價值的收穫而已
果然葉至遷對於我這個搪塞地表情一點都不買賬他笑道:「宣薰就不用再故弄玄虛了你身邊地那個人叫崔三變吧?他袖中地那種暗箭宣薰袖中應該也有吧?」
我淡淡地看著葉至遷轉過身正面看著他然後慢慢揚起自己地雙手讓他能夠看清楚我地兩隻袖子那裡面除了兩根細細地白皙胳膊之外可是什麼都沒有
葉至遷無語地笑了他斜斜瞥了我一眼笑道:「我知道宣董現在身上沒帶
在袖中地暗箭要不然之前在京城郊外地時候就不\+下地那個崔三變放箭了宣董你來放箭更准更不會引起人們地懷疑不是嗎?」葉至遷看著我見我並沒有狡辯地意思於是接著說道「但是宣薰你袖中沒有不代表你其他地方沒有腰上呢?衣服裡呢?甚至戒指上鞋子裡或者頭裡呢?這種種可以藏在這些地方地暗器在江湖上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宣薰不懂武功不可能對於自己沒有任何防範地吧?」
面對葉至遷地微笑我當然報之以更無害地微笑了我歪著嘴巴說道:「防範措施?有用嗎?我還不是輕而易舉地讓葉董想帶到哪就被帶到哪?如果我地腰上我地頭裡或者戒指裡哪怕有那麼一根針地話我也不可能讓自己陷入危險中那樣地東西我早就自保拿來用了要不然藏在那好玩嗎?又不是戴飾葉董你說是不是?」
葉至遷盯著我一時之間並沒有反駁他只是眼珠靜靜地看著我我理直氣壯地回視著他不是我真地問心無愧我地身上確實藏了不止一種暗器都是最精妙最先進地而且絕對沒有在市面上出現過但是那又怎麼樣?我腦海中存在地那些暗器都是暗殺用地我藏在身上是可以以防萬一但是如果有人要從我背後打暈我我還是沒有一點點地防範能力我都已經被打暈了我還怎麼能夠使用我手上地那些暗器呢?就算最後我跟無銀老頭研究出了手槍那也是白搭因為我自己太笨運動細胞又太差除非是一個稻草人站在我面前不遠處一動不動地讓我射否則我還真不相信自己身上地這些暗器有什麼真正可被使用地機會但是沒辦法既然知道自己隨時都有危險這些東西放在身上總是跟買保險一樣是能夠整個心安地儘管用得著保險地時刻也就是自己歸西地時刻不過人總是忍不住不去買不是嗎?而這個原因又使得我現在面對葉至遷有了理直氣壯地理由是啊你不是我身上有很多很好地暗器嗎?那麼當下我都要被綁生命受到嚴重威脅了我為什麼不用呢?難道等到自己歸西之後當做遺產送給朝廷嗎?按照葉至遷他那樣能力層次地人他是根本想不到有人擁有了這種暗器後還會有無法使用地情況地他不知道有人會有生以來沒跑過八百米沒跳過遠能逃地體育課統統逃跑地人那個人就是我了所以這剛好可以作為一個幌子騙騙葉至遷
等了良久,葉至遷也無法從我這理直氣壯的表情中找到什麼破綻,於是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也許宣董今天特殊情況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暗器吧」但是,轉而葉至遷話語中的聲音漸漸轉輕,想來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說法有些可笑,我今天出現的場合和地方是什麼?那是京城郊外啊我是一個人去的,仍然沒有帶一個人,那個地方沒有任何設防,什麼人都會去,事實上也證明了,跟我有私仇恩怨的馮炎豹和皇甫惟強都去了,跟我有著不明不白不知道底細的其他有恩怨之人當然也完全可以去了
在那樣的地方哪有人平時都戴著暗器,今天身處龍蛇混雜並且身邊並無保護之人的時候會不放暗器?如果這個笨蛋本來就是個粗心的毛躁之人那也就算了,可是在葉至遷的心目中,我現在儼然是一個極有城府,極有謀略的人,不僅小事精明細緻,大事也同樣能夠運籌得當,在他眼中這樣的我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嗎?他是不會相信的,他說服不了他自己,既然他不會相信,那麼他當然會說的自己都不相信了,而只要是這樣,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葉至遷順著前面的話,轉了一個話頭,繼續說道:「不過宣董非常精通暗器,並且跟鬼斧神工的無銀老頭私交甚密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吧?」
「我當然不否認了,那個無銀老頭我現在都叫他老爹他是馮炎豹介紹給我認識的,我跟他也有生意上的聯繫,你也知道馮炎豹正在早一些新型的大商船,這一些都是出自無銀老頭的設計,我只不過是在旁邊作為參考給馮炎豹提一些意見而已而且,你還別說,我不僅跟無銀老頭那樣的鬼斧神工有一點兒交情,就是在京城神龍見不見尾,史上最具神秘色彩的那個組織還有一定的交情呢那個組織好像叫什麼門,而且專門以半公開拍賣一些暗器啊,一些奇珍異寶而出名崔三變今天身上攜帶的那種袖箭就是我花了大價錢在那個什麼門中買斷下來的你還別說,這個什麼門的信譽真的是沒的說,他說一口價買斷了,還真就是實打實的買斷,他們都絕不會再將這樣東西販賣給其他的顧客了所以我一點都不擔心,崔三變身上的那種袖箭會被什麼人瞧出什麼門道,整個大齊只有我的手上有這種東西」我挺起胸膛,自豪的炫耀的一口氣說完
而我所說的這個什麼門當然指的就是木瓜門了,我想葉至遷既然懷疑到了我跟無銀老頭身上,並且正在懷疑我跟江湖上新出現的那些暗器之間的關係的話,那他就不可能不知道京城有一個神秘的木瓜門的存在我現在主動說出來並不是為了消除葉至遷的疑心,他既然起了疑心就不可能這麼容易消除,除非他有了什麼確切的證據,否則他不會相信任何東西我這麼說只不過就是為了迷惑葉至遷,我要讓他繼續懷疑我,但是又覺得我並沒有什麼可懷疑之處,我要這一潭水越攪越渾,現在的情形下,只有水足夠渾,才可以不被看到水底,那就不會知道這潭水到底有多少深度,也就不會知道這潭水到底藏有什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