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忽然我想到了什麼,於是趕緊問道:「你前面說過]t本不想置葉德陵於死地。可是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你為什麼要做如此……」
「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對嗎?」
我點了點頭。這難道還不算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嗎?但是我又知道以葉志遷這樣的,絕不可能做出這樣虧本的事情,所以他此次事件的作案動機就成了我最為關心的事情了。「對啊,既然你想殺葉德陵,那你為什麼要殺他?葉德陵受重傷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嗎?那個好處一定是非常大的,大到你不顧一切的要孤注一擲。」
葉志遷的眼神忽然間黯淡了一下,可是很快的他的眼睛又變得一片清明,那裡面還是寒潭一彎,無波無瀾,他仍然以無起伏的聲調說道:「沒錯,那個好處真的是非常之大,大到我根本沒有辦法捨棄。」
我狐疑的看向葉志遷,為什麼我從他無起伏的聲調中似乎聽出了一絲落寞?我伸進過敏了吧。我收回自己狐疑的眼神,也用清明的眼神看向他,期待著他繼續往下說,我倒要看看讓葉志遷根本無法捨棄的好處到底會是什麼,我還真有些期待了呢。
我幾乎迫不及待的問道:「那個好處到底是什麼?」
葉志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這可不是他的風格。我還以為他的這個好處涉及到**,不方便向我這個似敵非友的人說呢。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葉志遷接下來居然會是這麼說。
只見他緩了一緩,然後堅定的說道:「那個很大的好處,那個我絕不可以捨棄的好處,其實就是宣董你——」
什……什麼?不可謂不吃驚,我張大了嘴巴,撐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我明明就是沒有聽錯。這句話該怎麼理解?這句話該怎麼分析?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也……也就是說,葉志遷是因為我,才會策劃這一次的暗殺行動?換句話說,葉志遷正是因為我,所以才會使得葉德陵重傷在床?他……開什麼玩笑?
「這個玩笑根本就不好笑。」我堅決的否定葉志遷的話,這個根本就是一個國際玩笑,邊兒都找不到。
「如果。我說這根本就是一個玩笑呢?」
我仔細地看著葉志遷。他那上面並沒有開玩笑地表情。而且那深沉地瞳孔中。有地只是認真和不容不信地堅定。我知道了。這並非一個玩笑。葉志遷也不是那麼具有幽默細胞地人。於是我也認真地看著葉志遷。說道:「那麼請你告訴我一個可信地理由先。」
「理由很簡單。」
「嗯哼……」
「那就是葉德陵正想要跟你合作。所以我需要先他一步將你從那個陣營中抽出來。就算你最好還是不能跟我合作也好。但是絕不可以讓你跟葉德陵組成同盟。」
我張大了嘴巴。花了好長地時間來消化葉志遷地話。葉德陵想要跟我合作地嗎?我怎麼一點都沒有看出來?我怎麼一點點地感覺都沒有?而且。這也不是我地錯。因為我雖然也想像對付皇甫惟強一樣地防範葉德陵。但是那個敕造安國侯府真地是防衛太深嚴。在那裡面渾水摸魚實在是太難了。這種按探子地事情可不是那麼容易地。只許成功不許暴露。辦好了那就是多了一個眼線。等於在葉府內裝上了監視器。可是要是辦砸了。那就真地是糟糕了。打草驚蛇先不說。要是讓葉德陵知道我在這麼算計著他。我還會有活路嗎?所以。在葉德陵那一邊我一直以來都不敢輕舉妄動。因此。他地一系列地舉動。他地所有地作為。不管是動機還是目地。我都一知半解。無法把握。無法知曉。這也是我最怕應對葉德陵地原因。
但是我失去的或者說我不足的只是我對於葉德陵的先知先覺,但並不代表我對於已經生的事情沒有了分析能力。這段時間以來,我跟葉德陵之間的接觸也不算是少了,他哪一個時候,哪一個地方表現出要跟我合作的念頭了?他根本就是在試探我,在觸摸我的底線,也在探查我的經營底子,更在暗查我的受控程度,可是就是沒有想要合作的意願表現。按照葉德陵是行事方式,如果一切如他所願的話,我相信他會放過我,將我收入門下,然後我就要跟京城所有的大商大戶一樣統歸葉德陵所管,年年上貢,歲歲納稅了。而如果我運氣好一點,實力逐步穩健增長的話,我可能還有機會能夠跟皇甫惟強和馮炎豹一樣,雖然仍是歸屬於葉德陵的,但是至少表面上和一定程度上跟葉德陵是合作夥伴,大家互惠互利,共同贏利。但那也要等到我跟馮炎豹或者皇甫惟強一樣有著那麼強大的獨當一面的勢力。而且說實在我的,現在的我也沒有像馮炎豹他們一樣的機遇,人家那時候是跟著葉德陵一起家致富的,屬於開國元老級別,我現在半途
去,怎麼可能?更何況,我現在還沒有那樣的實力可\[強他們平起平坐。這時候,葉德陵要跟我合作,不是明擺著養我一個寄生蟲嗎?葉德陵又不是傻子,幹什麼做這種虧本的生意?而且,葉德陵經營的領域跟我的相去甚遠。我跟他之間的交接點非常的狹窄,我拿什麼可以跟葉德陵合作呢?
我的疑惑瞞不了葉志遷,我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從什麼渠道掌握這個信息的,但是我知道沒有一定把握的事情,葉志遷也不會輕易的亂說。既然如此,我想要的解答那就只有從葉志遷這邊取得了。
「葉董,此言何處?葉德陵怎麼會想到跟我合作呢?他不是正在跟我作對嗎?」
「葉德陵什麼時候親自跟人作對過嗎?」
這……這倒是沒有。當初的向家酒業是葉志遠意氣用事就給趕出了京城的,而當初的6家,也是葉家的大總管彈了彈手指頭就給搞定了,最後在葉志遷的辣手催命之下全部上了西天。好像我所知道的案例中,還真的就沒有一件是葉德陵親自出場,可是針對我這些事件中沒有一件不是葉德陵親自出馬的。他甚至都喬裝打扮的拉著皇甫惟強和馮炎豹來給我的京城郊外一日游來助陣捧場來了。雖然他的目的不純,但是至少不是因為他而使得我的京城郊外一日游泡湯的。他自己還親身掛傷了呢?可是就僅僅憑著這一點就能夠判定葉德陵有跟我合作的意向嗎?
我看向葉志遷,他繼續說道:「葉德陵不僅沒有親自跟某個人做過對,更沒有親自來觀察一個人。或許你自己還不是非常清楚,那就是葉德陵觀察你不是這段時間的事情了,早在你跟馮炎豹他們合作之初,你就已經在葉德陵的視線內成為關注對象了。他之所以不現身,不過是我跟我一樣的心態。」
「什麼心態?」「我們都覺得雖然你有可能有些與眾不同,但是畢竟就是一個有著一些小聰明和一些經商天賦的小女孩,你可能有著運氣也有著經商能力,但是總成不了大氣候的。而等到我們現這個心態是錯的,這個對你的看法是錯的時候,我們也同時現了,一切都遲了。你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定勢力範圍,有了一定的資金基礎,更有著自己的防範手段,所以對你的態度和策略也要適時更改了。」
「什麼態度?什麼策略?」
「想當初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們是在商定相互合作的事情吧?」
「沒錯,那是在馨園裡。但是你沒有給我答覆,後來沒聯繫,我也就當你沒有同意了。」
「沒錯,我是沒有同意。
這跟我當時對你的看法有關,不瞞你說,我當時沒有答應的原因不過就是覺得沒有必要,也沒有看得起你,所以我覺得你還根本不配跟我合作。儘管你提出來的條件非常的誘人,也正是我當時最想要的東西。但是有馮炎豹和皇甫惟強他們的例子在前面擺著,我知道當宣董你提著人家最需要的東西作為合作條件的時候,我就需要倍加小心了。什麼東西最有誘惑性,什麼東西就最有致命性,這一點我是很清楚的。所以我當時雖然沒有一口拒絕,但是我的心裡早就已經否定了跟你的合作了。」
我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當時的談判策略出現了問題,使得葉志遷根本不受誘惑,鳥都不鳥我呢。原來一是因為看不上我,二是怕中了我的套。這麼說來,那就大部分不是我的原因了。
葉志遷看著我領會的樣子,繼續說道:「我想原本的葉德陵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先觀察觀察你再說,可誰能想到你的上升趨勢會是這麼的快,而且快的同時措施強勁周全,根本找不到破綻。正因為如此,葉德陵才會對你使陰招,用權勢逼你就範。向家酒業這件事情就是他用著你所無法比擬的權勢來直接壓你的。這種手段,葉德陵在早先也會時不時的用一下,但是當他的身份和地位以及權勢到了一定地位之後,這種手段已經到了不用也能達到的效果的地步了,所以葉德陵也變得越來越不屑於用這樣的手段。但是你的出現,打破了葉德陵的行為傳統,他開始回到了原來的路上,直接用權勢壓人,逼人就範。這樣的手段使出來,如果不是什麼事情志在必得的話,葉德陵是不會這麼做的。」
「但是這樣也不一定就能代表他想跟我合作啊?如果一定要有什麼事情是志在必得的話,那麼幫助馮炎豹和皇甫惟強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我這個人消失也是可以成為志在必得當中的一項的啊。」
「但是,如果我說,他想要你做他的孫媳婦。這樣,你還會覺得他的志在必得只是想要消除你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