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令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我的眼睛,我迷濛半閉)]接觸到這個我想像當中的那個刺客聯盟的盟主之後,我的雙眼「啪」的一下子統統睜大了,因為這個人我是所認識的,不能說只是認識,我根本熟悉他。因為我到了這個世界的不久後,曾經就有過一次被綁的經歷,那次經歷在當時是驚心動魄,非常讓人心生後怕的,但是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之後,我幾乎已經將那件事情丟到了記憶的最角落中不加理睬了,而那個綁架的主謀也在這個角落中被我漸漸遺忘,因為太長時間沒有跟他產生過交集了,所以我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沒有必要去想起他,既然從來沒有想起過,那麼淡忘是必然和正常的。
但是現在再次看到他,我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記憶力以及孰輕孰重的判斷力,因為他一直都知道哪些人需要巴結,哪些人需要防範,我也確實正在營造自己的防禦系統,對於一些我正在防範的人物,我都徹底調查,安排臥底,甚至抓住對方的把柄,以求在關鍵時刻能夠勝券在握的佔據主動,馮炎豹和皇甫惟強以及另外一些有可能跟我的生意產生利益衝突的人我都漸漸慢慢的在這麼做,甚至包括向家酒業的老爺子。
而這一個人,這麼關鍵,這麼重要的一個人我確實扔在了不知名的角落裡了。真的是太不應該了,真的是太不可原諒了,這也是我這段時間以來,會如此不順,如此處處受阻的原因之一了。果然,葉家的人都是難纏的對象,儘管人家可能並不把自己當做葉家的人來看待,但是他姓葉這個事實是不容許輕易更改的,因為他生下來就留著葉家的血,因為他就叫做——葉志遷!
當我睜眼看到葉志遷的時候除了倍感吃驚之外,我也知道我並不會有所謂的性命之憂了,葉志遷抓我來肯定有除了要我命之外的其他目的。這樣的話,我就什麼都不怕了,葉志遷肯定是要利用我什麼地方,或者他想要拉攏我,因為他的目標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葉德陵,或者還有一個葉志遠,而我,從開始到結束,都不可能成為他的目標,他的這一生都已經糾結在跟葉家的恩怨糾葛中了,而葉家的盤根錯節和勢力龐大以及足夠他花費畢生的精力來操勞了,我,份量當然比不上葉德陵或者葉志遠了。
我看著葉志遷慢慢的站了起來,雖然我的身高跟他之間還是相差非常多,但是至少我不用那麼仰著頭才能看到他了。我冷冷地看著他,剛開始我是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和背影,我當然害怕和惶恐了,現在大家都是差不多知根知底了,我腰板就直了,膽子也大了。所以我也就非常敢用先前的那些招數了,以不變應萬變,敵不動我不動,反正他不開口我就不開口,他怎麼看著我,我也怎麼的看著他。
事實上,錯的人本來就是他,他無緣無故的又一次的未經本人允許帶走了我,而且又是同樣的手法,將我打暈然後在肩膀上一扛,跟扛沙袋似的,我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火氣嗎?當初我剛剛穿過來,在6府也只是一個明不經傳的小丫頭,所以氣不粗膽子不大,但是現在身份變了,當然膽子也變了。我可是堂堂的宣董呢!我可是堂堂可以跟皇甫惟強和馮炎豹密切合作無間的宣董,我手下的產業越來越多,身價也越來越高,對於這個京城,這個國家和這個世界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了,大家都是場面上的人,怎麼著都要給對方一個面子,怎麼還能夠想當初這樣,把我當一個小丫頭一樣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我生氣了,很生氣,正因為對方是葉志遷,所以我才那麼如此的生氣。
葉志遷顯然也看出了我的情緒波動,所以淡淡的笑了起來,然後終於先開口說話道:「宣董?」
我聽出了他口氣裡的傲慢和調侃,沒錯,我現在是落在了你的手上,但是也並不代表可以讓你為所欲為的,如果你還想從我這兒得到點什麼,或者知曉些什麼,甚至想要利用點什麼的話,那你就最好對我客氣一點點,因為我這個人比較的小氣,誰對我好,我會對誰更加的好,而如果誰對我不好的話,我肯定記仇,而且會對人家更加的不好,有仇必報真女子也。所以,我面對葉志遷這樣冷言冷語的一聲,只有以更冷淡的語調,吊兒郎當的答道:「是,葉董有何指教?」
葉志遷再次笑了,淡淡道:「還是跟以前一樣啊,怎麼就沒有變成熟一點呢?」
我一聽就來氣了,語氣變得高昂的喝道:「我不成熟?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不成
到現在還是只會用這種手段。以前綁過我一次兩次也t3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可是現在你居然還敢綁我。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怎麼?在宣董地心目中。我地膽子變小了嗎?怎麼我現在就不敢再綁你了呢?難道我會害怕宣董你嗎?」
我氣呼呼地嘲諷道:「是啊。你有什麼可怕我地。我手無縛雞之力。而且勢力也不及你強。腦袋也不及你聰明。你當然沒有什麼可怕我地。更何況。你連葉德陵都敢刺殺。你綁架個我有什麼可以害怕地。簡直就是家常便飯嘛。
「你已經確定葉德陵是我派人刺殺地了?」葉志遷挑了挑眉。淡淡地語氣。無所謂地問道。
我皺了皺眉。有些不耐地說道:「你千萬不要給我否認。我想來想去。也就只有你派人來刺殺他。才最為合情合理。我只是恨自己為什麼前面就沒有想到呢?這個答案應該是呼之欲出地。我卻一直疑惑著。而且。葉董。拜託你。可不可以不要直呼葉德陵地大名。他怎麼說。也是你地親生爺爺。再怎麼否認。他也是。難道不是嗎?」
「是,我沒有否認,我不會否認我派人刺殺了他,我也不會否認他是我的爺爺,但是這兩件事情之間並沒有矛盾。我兩樣都承認,兩樣也都這麼繼續的做著。」
我直接翻白眼了。見過變態,沒見過這麼變態的。孫子刺殺親生爺爺,怎麼可以說的這麼的理所當然,這麼的簡單隨意,他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還是被嫉妒心蒙蔽了內心?
我還在腹謗他,可是葉志遷繼續說道:「如果,他不是我爺爺的話,他現在就不可能現在仍然還有機會得到搶救,你也不會有機會上演那一出緊急搶救的好戲了。」
「上演?好戲?」我要飆了,「葉志遷,你到底什麼意思?」
「在你面前我不否認,所以在我面前,你也就不要否認了,如果那個人不是葉德陵,不是安國侯爺的話,在當時你還會上演這一出急救的好戲嗎?誰都知道在如此接近心臟的地方中了一箭是非常危險的,如果是袖手旁觀,別人也不會說你什麼,因為大家都不是大夫,誰都沒有那個能力去挽救,但是如果你去做了,你就擔當了風險,最後的結果是你挽救回來了,那就一切好說,如果最後反而沒有挽救回來,那麼在大家的心目中可能就會責怪你了,因為有可能是你加了傷者的死亡時間。但是因為那個人是葉德陵,你知道如果他死在了你的地盤上會對你相當的不利,所以你才會鋌而走險的這麼去做,只希望有那麼百分之一的希望可以幫你挽救回葉德陵,這樣的話,就算最後葉德陵還是不治而亡,但是你也總算是盡力了,這樣到最後追究起責任來,你也可以少承擔一點。我這麼說,你同意嗎?」
我淡淡的看著葉志遷,然後聽著他的話,一點一點在詢問自己的內心,我真的是跟他所說的一樣,是因為顧及到葉德陵的身份所以才會去急救嗎?怎麼想來想去,我都覺得他這麼認定我有些偏頗,可能葉德陵的身份在我做那個決定的時候確實是有一些作用的,但是如果當時受傷的人並不是葉德陵的話,我也是會最終上去急救的,因為如果不懂的話,那是沒關係,可是現代的教學中,都有急救知識的培訓,我明明是懂得一些的,那麼見死不救和蓄謀殺人之間相差的距離也不是特別那麼的大。所以最終的結果,我還是會去救的,只不過過程中會掙扎更多一點的時間而已,因為就跟葉志遷所說的一樣,這件事情明顯是承擔著風險的,而且我確實是只知皮毛,懂得不夠深,所以誤診和幫倒忙的可能性還是非常之大的。
「怎麼?還是打算否認嗎?太讓人失望了,想想看,你可以完全不顧人的生死用袖箭射人,難道你還要跟我說什麼你是仁慈和害怕暴力的嗎?」
我睜大眼睛的看向葉志遷,這傢伙當時也在場?我明明已經封鎖了所有的道路,每一個出去的人都是經過我的眼睛才被放出去的,而且當時我也留意著四周圍的高空和外側,因為我知道這個時代的一些人是可以高來高去,飛簷走壁的,所以在自己頭頂上空掠過,或者在山巖峭壁上飛掠而過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但是我跟另外一個門衛這麼盯著,也是沒有看到有什麼不明物體在飛來飛去啊,那麼這個葉志遷當時藏在了哪裡?他又是以什麼樣的手段逃出去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