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變知道我這個人是個牛脾氣,一旦決定了的事情,t3會更改的,這時候還是聽我的話,照辦比較好,反正他是絕對拗不過我的。於是,他也就只能點了點頭,然後按照我的吩咐,拉過來了三個人。對著他們喊著我剛剛所說的那句話,三個大漢聽明白了,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面向群眾,氣沉丹田,準備好了。
我大聲的喊道:「朋友們,靜一靜!」
三個大漢在同一時間喊出了同樣的一句話,我看配合度還蠻高的,就準備了長一點的話,繼續喊道:「我知道大家都想出去,只要紀律好了,馬上讓大家走,所以靜一靜——」
三個大漢用力的複述著我的話。
可是,因為攔住大家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每個人都情緒激動,難以一下子冷靜理智下來。
於是我繼續喊道:「所有的人聽著,你們現在已經被包圍了,在你們當中有真正的刺客存在,安國侯爺有令,不是刺客的,坐倒在地,雙手抱膝,十聲之後,仍然站立的,侯爺定殺不赦——」
我的喊話一出來,三個大漢驚了一下,不過也只是那麼一秒鐘的時間之後,他們還是原封不動的按著我的話大聲的喊了出來。「所有的人聽著,安國侯爺有令,不是刺客的,馬上坐倒在地,雙手抱膝,十聲之後,仍然站立的,侯爺定殺不赦——」
只不過片刻以後,我的假傳的「聖旨」就已經傳下了,這時候情況緊急,我也不怕葉德陵到時候向我問罪,我這是在幫他抓兇手來著呢。那麼片刻之後,我眼前的三個大漢如此喊了一遍,在周圍的其他護衛也聽到這些喊令,學著樣子也是紛紛喊了起來,只聽見雷鳴般的喊聲將我的命令高聲重複了三遍,我已經確定整個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了。這時候,我振臂伸向高空,高聲大喊道:「一。」所有的門衛、護衛包括我眼前的三位乃至崔三變都在一個時間同聲附和,聲音驚天動地。我以振臂指天作為記號,到後來,所有的門衛、守衛只要看到我震動一下手臂,就自的同聲大喊高數。
這些人指數到第五聲,那些在柵欄門前擁擠不散的人群就紛紛坐倒,場面已經被控制下來了,按照這個勢頭,還不用數到第十聲,所有的人都應該坐倒在地,雙手扶膝蓋了。我繼續振臂指向上空,就在所有門衛高聲大喊到「八」的時候,突然有人尖聲高呼道:「他們都是騙人的,我們只不過是為了自保回家,可是他們為了掩蓋侯爺被刺之事,必然要將我們所有人都當做刺客來處決了。」
他的聲音一響,我就知道情況不妙了,果然聽到這聲尖叫的人群中就有人驚慌失措的站起身來,眼看局勢就要難以控制了,我趕緊低聲向著崔三變說道:「上次給你的袖箭呢?給你防身用的那一款。」
崔三變回答道:「宣董,我一直都戴在身上呢,現在就在我的袖子裡頭,宣董,有什麼用嗎?」
我冷冷一笑。長聲道:「安國侯府家將聽令。給我殺了那些造謠生事地刺客。」然後附在他地耳邊小聲補充說道:「朝站著那幾個人射三箭。瞄準一點。不要射中要害。」
有我在場撐著。崔三變也不及多想就抬高了自己地右手臂。朝著最前方已經騷動站立亂動地幾個人瞄準。抬手一按開關之後。箭影彷彿流光一般。射入人群。一點後推力之後。一聲慘叫聲尖聲喊了出來。這一手立刻震懾了全場。所有人開始用驚惶地目光看向我這邊。然後用害怕地眼神紛紛搜索著箭之人。可是遺憾地是。他們不管怎麼看都找不到那個角落有架著弓地人在那兒射箭。既然這樣地話。那麼這支箭又是從哪裡來地呢?人群中從剛剛地騷動變為了窸窸窣窣。我按住崔三變地右手。阻止他出第二箭。既然效果已經達到了。那麼一箭和三箭地作用就是一樣地了。而且我知道現在崔三變射中地肯定是無辜地跟從者而已。儘管人家確實是不聽從命令。但是我地那一句「安國侯爺有令」怎麼聽著都是心虛和不踏實啊。更何況只是這麼一箭。所有人都不知道箭從何而來。這種不知名地無法掌控地威脅才是最能夠威懾到人地。保持袖箭地神秘感會比多射幾個人更有效果。崔三變看見我按住他地右手。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然後迅地藏好了自己地右手。雖然我早就給每一個中層領導中地元老
一個袖箭作為防身工具。但是因為我們做地是正經地t|所以能夠讓這袖箭派上用場地機會實在是太小了。包括我自己在內。都沒有真正地拿這個袖箭上過場呢。這一會兒。我自己袖箭沒帶。讓崔三變對著真正地血肉之軀射箭。雖然不是要害。但是感覺上跟殺人也差不多了。他地緊張和恐懼我也是知道地。所以現在知道不用再射箭了。他才會這樣地長吁一口氣。
我看到場面重新受到了控制。所以就高聲喊道:「我是宣心照。是這兒地主事者。受安國侯府所托。在這兒搜查謀害侯爺地刺客。所有無辜之人只要聽從命令。很快就會放大家走地。而如果有誰仍然在這兒胡言亂語。意圖煽動地。我就直接將他當做刺客。當場格殺勿論了。如今。侯爺體念你們都是受人蒙蔽才會造成動亂。現在只要你們聽從命令。我在這兒向大家保證。侯爺絕不會追究各位。所以。請大家在原地坐好。雙手放在膝蓋上。不要交頭接耳。」
說罷。我讓崔三變護在我地身後。隨時警戒。然後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人群。那一些門衛近十個人再護在我地外圍虎視眈眈地簇擁著我。陣容強大地一點一點壓向人群。所有人見到這樣地陣仗慢慢也就相信了我們是代表著安國侯爺地執法部隊。我們所到之處所有人都很聽話地坐倒在地。並且慢慢讓出一條路。我們十幾個人在人群中緩緩前行。崔三變右手緊張地按在開關地按鍵上。就怕有什麼人趁機會對我不利。但是我外圍地那十個大漢緊握武器地樣子就歧視已經能夠震住當場所有地人了。他們冰冷沒有表情地臉都一致地表達著同一個意思。若是有人出言挑撥那就是一箭。儘管那一支威懾住大家地箭並不是他們當中地任何一個人射出地。但是在群眾眼中。卻認定了肯定是他們射出地。而且這時候他們地手中也肯定藏著什麼機關箭。只是這一點就讓所有地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畢竟大家都不是真正地刺客。只要弄清楚了真相。他們就可以被無罪釋放。然後虛驚一場地回家了。但是如果這時候逞強出頭地話。很可能會被這些冷面地人當場箭殺地。
我面上盡量帶笑,但是心底的憂患和憤怒使得我的臉色看上去冰寒中透著威嚴,我用這樣的目光皺著眉頭掃向眾人,那些本來還在滿懷懷疑的人此時也不由自主的鬆開了緊握的拳頭,漸漸的全身放鬆,在地上自然的坐著了。在我的身後,是個大漢井然有序的將那些手握著隨地弄來的各種怪模怪樣的武器收繳,有一些是山上的石塊,有一些是枯樹枝,更有一些是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木棍。這些東西都是相當危險的,要是不是剛剛太過擁擠而使得所有的武器派不上用場的話,那可能群毆的血案已經釀成了,如果這樣的話,那我這個京城郊外一日游的主事者,一個私設公堂強行留人的宣董也就只有灰溜溜進牢房,然後將牢底坐穿了。
場面太大,人數太多,我讓所有的人監視他們取出自己的入場券和門票存根,只要有憑證的說出自己的家庭住址和有關信息跟我們的信息一校對,如果跟我們登記的沒有出入的話就可以放行了。
還好我當初在賣票處就特殊交代過,這些人的詳細信息都要登記清楚,因為在當時的腦袋中我覺得這些人都是未來的財源,他們的詳細信息可是很重要的一筆財富,現在的人有多少的單位花大價錢去移動公司或者學校啊,什麼的地方去要來一些人的手機號碼,然後什麼賣房什麼賣車的廣告垃圾短信死命的,這時候這些個手機號碼的信息就是一筆財富,他是房產業和車業的潛在客戶,其作用不容小覷,這年頭我也做起了報紙這一個產業,多掌握一些潛在客戶的信息有百利而無一害。現在看來,多虧我當時存了這麼一個心眼,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很快的,崔三變就遣人去取來了當初賣票處的登記薄。每一張入場券和門票存根都是有號碼的,只要報上號碼馬上就能找到相應的人,而他當時上報的消息和他現在報出來的消息如果沒有出入的,那就有可能是一個良民了,而且現場還有我在這兒坐鎮觀察,如果那人真的有問題的話,我相信應該不會逃出我的眼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