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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三章 :胃痛 文 / 穿越之女人是老虎

    漂浮過後,我的腦子能夠凡的洞察一切——我用著一種新的角度看待事物,我要宣告結束自己挨打受委屈的時代。我絕不是塊可以隨意捏塑的黏土,讓每一次新的經驗在它上面留下新的印跡。在這恍若千年、痛苦難熬的一天裡,這塊黏土已經變硬了。今天是我最後一次當自己還是可以有所依靠、可以受保護的孩子了,現在我是一個大人,孩子般美妙無慮的時代已一去不復返了。

    不,我不能夠認輸,任人宰割,沒有人有資格囚禁我,沒有人有資格搶走我的食物而讓我挨餓受凍。

    宣家的女兒到哪裡都能夠自己照管自己。

    我做過的事情由我自己來承擔,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也由我來負擔,而擔子本來就是由挑得動的人挑的。我是屬於這個陌生的時代的,可是這個陌生的時代更是屬於我的。再不情不願,我的根已經深深紮在這兒的土壤中,正想任何一棵樹,只有扎根深,從土壤中吸取生命,我才能活下去,並活出參天蔽日的姿態。

    明天,明天——我的腦子滴答滴答慢慢走著,越走越慢,像是一隻鍾慢慢停下來,但是我腦中的幻想和設想卻是越來越清晰了。

    猛然間,我清晰的想起來。老爸當年帶著老媽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跑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白手起家一點一點的掙下那份家業,雖然不大,但每一塊磚頭都能讓人回憶起年份和故事來。爸媽克服了難解的憂患從而安身立命,在那個圈子裡劃出一個有著一定影響力的王國,將我安全的守護在中心。

    老爸曾經被胃癌嚴重的威脅過,然而這種毀滅性的不幸也沒有摧毀老爸。不崩潰的意志一直堅定的守衛著那只脆弱的胃,被割掉了一半,但是它仍然是偉大的。而直到如今,老爸依然揮著勺子戰鬥在灶台前,為我更好的生活揮汗如雨著。

    老爸老媽從來沒有哀號過,他們只知道戰鬥。現在,初升的朝陽中,他們朦朧的身影,似乎在緩緩地移動。他們曾經無謂的迎接著最壞的命運,而把這錘煉成最佳的形狀。

    這兒是我的命運,是我的戰場,而絕不是囚牢,我一定要戰勝它。

    努力搓動著因為好久沒有動彈而有些僵硬的四肢,現在我只要稍一動彈就會帶來極大的痛苦。喉嚨因為烈酒的刺激,現在乾燥得像是被火烤過,腦袋正在漲,連眼睛轉一下都痛得難受,胃裡一陣陣的噁心。扶著地,慢慢的站起來,每跨一步,頭腦就震動一下,到後來,就覺得從顱頂到整個脊樑骨都要碎裂似的,可是我只是從乾草堆走到了房間的窗口而已。

    站在窗口,我雙手近乎掛在上面,外面還沒有人,而我也沒有力氣喊叫,刺痛著的腦子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要是能夠把靈魂賣掉,我一定賣,好讓他們給我一碗飯。

    胃部一點點痛地抽搐。疼痛將我地面容映出凜然地寒意。我看到主院那裡似乎有人影攢動。感覺告訴我。我地嗓子正在努力地出聲音。但是轟鳴地耳際聽不到自己出地聲音。我不知道別人能否聽到。一陣痙攣般地疼痛攪動著襲來。我臉色一白差點從窗口放手滑到。我左手無意識地按住胃。乞求著讓這一波痛楚快點過去。

    胃部持續劇烈地疼痛使得我地眼前變得漸漸黑暗。努力睜睜眼又現白晃晃地陽光正一點一點變得刺眼。閉上眼睛。任由疼痛撕裂身體。蒼白地面容已經映不出寒意了。

    快要死去了……痛地快要死了……

    身體裡像是有一把刀。橫衝直撞地翻攪著。毫不留情地將我拉入痛苦地深淵。我很難呼吸。手指卻死死地抓住窗欄。一定要抓住。一會兒就會有人來了。我一定不能暈。我也不能讓自己地胃出問題。

    良久良久。已經沒有多少意識地我漸漸彎下腰。強烈地痛苦使我不得不將身子蜷縮在一起。冷汗如雨。然後我開始嘔吐。只是不變地是緊緊抓住窗欄地雙手。

    過了好久。痛楚漸漸平息後我才現自己早已經虛弱地撲倒在地上。現在硬邦邦地地面也讓人覺得鬆軟舒適。我想就這麼趴著。就好像趴在自己哈巴狗枕頭上一樣。身子虛弱得難以動彈。而天下既沒有人知道我。也沒有人關心我。即使有人知道。他們也都自顧不暇地各忙各。

    我伏在地上,疲倦已極,許許多多的回憶湧上心來,到達這個時代後的一點一滴都排排站的輪著放映,這幾日所受的折磨像許多待死的營營小蟲,不停地向我撲來,使我擺脫不掉。痛楚難耐時出的咒語似兀鷹在天空盤旋,猝然下撲,將利爪和尖嘴刺入我的心房。我的臉上儘是塵土,火熱的陽光衝擊著我的全身,我躺著一動不動,不知道想要躺多久。

    陽光掃到了我的臉上,直到自己確定躺夠了,也想清楚了,我才緩緩的坐起來,迎著陽光,對今後的道路、今後的生活我清醒的拿定了主意。

    既然沒有退路,那麼就決心勇敢直前。

    這時,門邊響起了動靜。我用著最大的努力抬起頭望向那邊,背光中有一個人影,對我說著:「你還好嗎?」

    我沒有去努力看清來人的模樣,因為我看到了跟人一起進來的一個盤子,那上面有著流動著生命光輝的食物。

    來人似乎看出了我眼中對於食物的渴望,慢慢蹲下身,將盤子遞到我的面前。我本能的想要用手去拿,可是神經末梢反饋給我,不知道我的手在哪裡!

    再一恍神,我看到來人將一個饅頭塞到我的手中,神經末梢一感覺到實體,急忙將其塞進嘴裡,嘴巴更是不知道咀嚼是什麼的急忙將其吞進肚裡。剛嚥下去,我空空的胃裡就翻騰起來,我再一次乏力的嘔吐著。

    饅頭碎混合著又臭又澀的膽汁酸液全部又被吐了出來,那氣味刺激著我,這時,來人緩緩的抱住我的頭,將一碗稀薄的白粥極慢極慢的倒進我的嘴裡。

    滋潤的暖流滑過全身,我呻吟了一聲,繼續閉著眼睛躺在那等待胃適應飽滿的感覺。

    閉著眼睛的我,整張臉都緊繃著,飢餓曾經如此殘忍的咬噬著我空空的胃壁,這個體驗我將永生難忘。因為有了能量的補充,我的心正猛烈的跳動著,心底有一個聲音大聲的宣誓道:「上天作證,我宣心照將永不再挨餓,我要生活下去,為了生活我不惜出賣所有,只為上天能夠給我作證——我永遠再也不會挨餓。」

    身體正在一點一點的恢復,躺著難看,咬著牙我轉過身坐起來。

    「你還好嗎?」來人溫柔的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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