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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最讓人驚異的那些歷史人物中,姚廣孝肯定要位列其中。
至於他為什麼被列進去。當然要和他鼓動燕王朱棣造反聯繫在一起。
世上造反之人千千萬,何必單單記住一個姚廣孝?
原因無他,姚廣孝是個和尚。
那個曾經在對詩中說王字沒有頭就不是主的人,那個對朱棣說我要幫你帶白帽子的人(王加白帽子就是皇)。
天下人都說,你個和尚不唸經,為何跑出來妖言惑眾,或者說出謀劃策。事實上,燕王南征之中,姚廣孝幾乎以一人之力撐起了燕京城,每每有什麼決策。燕王也會盡量聽從。
這樣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麼才造反的?
是金錢?燕王賞賜,姚廣孝,不要。
是權利?做得朝廷中的隱相也不想真的做宰相。會在乎權利?
是女人?姚廣孝是個和尚。而且還是個禁慾活到了七老八十的和尚。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有人說是因為野心,為了造反而造反,誰說我姚廣孝比不上劉伯溫,比不上諸葛亮。我就要扶植一個皇帝出來。
但是方天定不以為然,他知道可能有另外一個緣由。
紅龍中(漢尼拔續集)那個變態殺人狂以為自己是人龍。七宗罪中,那個殺人犯以為自己能創造上帝。
所以,對於這些,頭腦很聰明,但是微微有些心理變態,卻又異於常人,甚至不得不承認他們高於常人的人,是不能用一般的想法去皆是的。
姚廣孝之所以要那麼做,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再是佛陀。當然,後世也有人有這樣的錯覺,只是某些人坐的成,某些人做不成。
應為姚廣孝是一個有真才實學然後有夢想的人。某些光頭卻是做白日夢流口水的人。
如今自己面前的戒德也是這樣一個有才學的變態?
嗯,從名字看,十有**是。畢竟這丫叫戒德,能有什麼做不出來。
不過就算他有這樣的野心,方天定也要問問這傢伙是不是裝的,雖然看上去像是高手,但是也得合適一下。
隨即方天定問戒德道:「你說天下如今局勢如何?」
戒德依舊雙手合十著,似乎是在說一件關乎敬佛的事情:「天下是指中原還是加之四夷?」
四夷?方天定不由笑道:「佛家不是有言,眾生平等麼,怎麼大師也稱少數名族為夷?」
戒德聽了不由一笑:「佛家雖然言眾生平等,可若是眾生有可能平等,為何會有佛。若是沒有佛,眾生平等這句話又是出自誰之口?不過少數名族這個稱謂很恰當,人數比較少的民族,比蠻夷胡虜這些詞兒好!」
方天定不由哈哈大笑,佛家弟子果真嘴皮子都厲害,竟然祭出了相悖定論。就像上帝是否全能一樣。
上帝能否造出一塊自己都抬不起來的石頭?答案當然是能,因為上帝自己全能嘛,但是連一塊石頭都太不起來,何談全能?
方天定自然不可能跟他談論一個村莊又三十七個人,其中每個人都是一個剃頭匠體的頭髮,但是剃頭匠不給自己剃頭髮,到底一共有幾個人會剃頭髮之類的狗血問題,而是立馬回歸了正題:「當然是天下所有的國度,太陽能照到的地方,都算是天下。至於天上,則不是我能企及的地方了。」
戒德頭腦運轉開來,想通了數件事情,第一,方天定肯定要統一中原,不統一中原如何放眼天下。第二,既然談到了天下局勢,說明方天定沒有輕視周圍的「少數民族」,認為他們也是天下的一部分。第三,既然方天定說他對天上無法企及,說明他對天下的每一寸土都有興趣,典型的楊廣劉徹式的人物,可說好大喜功,也可以說志懷高遠。
隨即,梳理了一下心中的想法,戒德緩緩道:「太子,當今之勢,重在一統中原。唯有漢家齊心,才能放眼天下。」
戒德知道,方天定喜歡將自己的國人或者說華夏所有的人稱作是漢家人,恐怕太子很是敬仰劉徹或者光武帝之流。所以也就將自己等成為是漢家,隨即接口道:「既然要統一中原,便要直面宋庭。宋庭雖然極弱,卻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對象,若是現在與宋庭決戰,定然能拿下開封,但是到時候太子的兵卒會大量傷亡。到時候天下自認為是宋臣的人都會造反的。」
頓了頓,戒德繼續道:「太皇上皇(趙佶的父親爺爺)的後人便遍佈天下,更不要說宋庭之主如今有十四個王子,要是仍有其中任何一個甚至是兩三個逃脫,就會讓天下陷入分裂之中。到時候金人入侵,恐怕就是再一次的五胡之禍啊!」
這本身也是方天定的顧慮,所以方天定才會將朱元璋曾經的策略告訴方臘。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這一次稱王都是被逼無奈的,但是卻都沒有稱帝,就是怕那些野心之輩趁亂起兵。
方天定點了點頭,示意戒德繼續。
看到方天定的肯定,戒德才繼續說道:「莫說金國遼國吐蕃之流,現如今我們魏國就還有除去宋庭之外的其他對手。據我所知,太子早年破壞過一場起義軍與宋庭的結盟?那沒能招安的宋江帶領兵卒屯聚荊湘小江南,佔山為王,我們大魏國成立之後他們便失去了蹤影。若是我消息沒錯的話,他們恐怕已經歸降了宋庭。」
宋江還是歸降了宋庭?歷史讓東京保衛戰提前了將近四年,卻讓宋江歸降宋朝延後了兩年。
但是到時候,就不會再有東京保衛戰幾個字了,因為到時候趙宋已經沒有了主場優勢,話語權將會牢牢地握在方魏政權手中。
看到方天定似乎在想些什麼,戒德才繼續道:「這也是我勸說太子不要急著攻打開封的緣由。打江山易,守江山難。若是太子不一步一步將魏的印記烙進每一座城池,誰能料得到大隋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
這句話,在魏國太子方天定面前說出來,似乎有些大逆不道,但是隋朝確實是個很好的例子。
隋朝的產值,比所謂貞觀之治時高將近七成,但是後世的人卻會覺得隋朝的百姓受苦了,唐的百姓很幸福。應為話語權在李世民手中。
短命的秦短命的隋做的都很好,但是卻短命了,於是漢唐似乎就可以任意踩踏他們的榮耀。卻只有漢武帝自己知道,自己永遠比不上秦始皇,應為始皇有統一天下之功,他沒有。
嬴二世為什麼會丟掉皇帝寶座,應為秦始皇太激進了,以兵之強,強勢佔據了天下六國,以至於楚國民排著隊從城牆上面往下跳,楚雖三戶亡秦必楚。沒想到一語成諫,霸王雖然是江東子弟,卻是楚國名將之後,忘了秦。世人永遠只承認劉邦贏得了楚漢之爭,卻不承認是劉邦忘了秦。
方天定願意做嬴政,還是願意做霸王,亦或是做劉邦?
不會,每一個都不會,方天定會比霸王,比劉邦做的更好。
看著停下來的戒德,方天定道:「繼續!」
戒德理了理斷了線的思緒,繼續道:「我們缺的是時間,發展我們自己的勢力,鞏固魏國的概念,以聖公的品德以及太子的武功,恐怕不難,給予宋庭數年喘息的時間,給我們自己一個紮穩根的機會。」
方天定點了點頭:「我懂了,再說!」
戒德知道,接下來方天定要看看他對天下大勢的把握了,若說打不打開封,是經驗之談,那麼現在就要說些實打實的東西了。
梳理了心中的想法,戒德說道:「天下,無外乎數個大國數個小國。大國有宋遼金吐蕃回鶻。小國有夏詔高麗,海外還有數國,遠到大食大秦等地,更加不是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
戒德說的沒錯,就算是成吉思汗,也只是統一了蒙古各部,打下了號稱十萬雄兵,可戰勝天下任何軍隊的花剌子模。遠攻西亞東歐的,乃是忽必烈。
一個人的一生是短暫的,不可能無限制的發展自己的事業,一個國度也是一樣。
說了這些,戒德才說道正題:「遼不用說,就說漁獵民族女真,也算是馬背上的國度,若是要戰勝他們,必須要有馬,太子佔領了幽雲中的大部分,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但是這些馬能夠一統中原,能夠與金國對峙,卻不見得能贏得了金國。」
哦?這個說法,新鮮,方天定問道:「何解?」
戒德才說道:「金國民力微弱,定然要聯合一些與自己相近的部族,然後甚至要奴役一些部族,甚至擄掠一些部族的女子增加人口基數。他們一進算的上兵強馬壯,若是幾年後,赤金與大金一統,然後再增加一些其他部族的兵力,我們能抗衡,卻不能打敗他們,當然,這是推演上的說法,若是能在一次大仗上勝他們,而後就能保證絕對的優勢。」一如遼國在賀蘭山大敗趙匡胤,從此以後宋庭一直都不是遼國的對手。
方天定疑惑道:「那我哪兒去找馬?」這個問題,方天定也想過了,但是當時方天定的想法是一步一步的來。中原人口是夠的,卻沒有馬,蘇州馬場,幽雲之地產的馬必然不能正常供應保持十萬軍隊。
馬也會戰死,也會老死,甚至戰馬的生涯很短。所以要保持十萬騎兵很難,但是金國卻一定會有十萬騎兵,應為有蒙古高原在。
戒德很隨意的說道:「蜀地以西,吐蕃便是問題的結點。」
吐蕃,高原,產的馬的確是抗衡金國的辦法,只是自從唐之後,已經甚少和吐蕃發生矛盾了,雖然西川地區的漢兵經常和吐蕃兵爭鬥。
但是,為了最終勝利,吐蕃,必須成為中華的一份子!
想到這裡,方天定不由疑惑道:「你這和尚念得什麼經?」(歷史上很多名士出山就要送給主公一分大禮,這些東西就放在那兒,沒人去取,卻都是思維上的問題,這些主公斷然不能三天兩頭問下屬哪兒哪兒可以打下來,可以佔便宜。所以,每個謀士,都會尋找一些這樣那樣的別人的東西,作為禮物,獻給自己的君主。)
戒德笑了笑,道:「阿彌陀佛,四海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