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翼一覺醒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只是……那幾位長老的爭論仍舊在繼續。
「其實我覺得,整個大6的氣候變暖並不是因為各種族成員的數量越來越多,而是因為我們的神靈,偉大的火神尼古拉斯在……」
林翼先聽到的就是沃特的聲音,只是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現在談論的話題居然轉到了氣候上,同時,林翼心中也在暗暗疑惑,難不成這裡和地球一樣,氣溫也在升高?
「不對,我仍舊堅持自己的觀點……」
「你的什麼觀點?你總是說你堅持自己的觀點,這足以充分的證明你是一個固執的人,聽不進去別人的建議……」
「對,我贊成,固執是一種秉性,生來就有的,小時候他就很固執,經常撞到牆了還一個勁兒的往前走!」
「小時候我們認識麼?你怎麼能這麼造謠?」
「我們現在談論的不是誰在造謠的問題,而是固執到底是不是與生俱來的!」
「……」
林翼徹底的崩潰了,他實在想像不到幾個看起來至少有近百歲的老人居然能以這種方式爭論了大半天!
「我強烈要求插一句話!」林翼站起身來,走到六位老人身邊,神色凜然的說道。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被林翼的神情打動了,幾位老人停止了爭論,都看著林翼,不再說話。
「我是為什麼被送到這裡的?」林翼試圖從反方向提醒幾位長老。
「對了!好像我們最初討論的話題是和你有關的!」沃特如夢初醒,拍了拍腦袋道。
「那我們就接著上午的話題討論吧?我到底是不是那個什麼所謂的「水之子」,還有就是明天晚上的婚禮到底還舉行不舉行?我想幾位長老最好先把這兩個問題討論清楚了會比較好。」林翼覺得很餓,因此急於聽個結果。
「對!對!我們最初討論的問題是你到底是不是「水之子」!這個很簡單啊,看看你身上到底有沒有「水之烙印」就好了!」
「對啊!我們最初討論的的確是這個問題!後來是誰把話題岔開了的?」
「當然不是我,我怎麼知道是誰?我從來不會亂打岔的!」
「你從來不亂打岔?我們哪次開會不是被你攪的亂七八糟?」
「……」
林翼開始翻白眼了,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這幾位長老年紀都這麼大了還這麼愛吵嘴。其實,林翼已經算是幸運的了,如果他不是提到了婚禮一事,說不定幾位長老會將這爭論一直持續到三天後,或者五天後,甚至更久,反正每個銀狼族人都有好幾百歲的壽命,拿出幾天用來爭吵又有什麼呢?
「我到底是不是「水之子」?那個所謂的「水之烙印」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到底在哪?」林翼知道此刻自己如果再不直截了當的說出根本的問題,今天晚上他是肯定聽不到答案了。
「「水之烙印」就是一種印記,古代傳說中有相關的記載,這種印記是長在身上的,顏色為藍色,形狀為水滴形,大小有巴掌大,不過這都只是傳說,我活了幾百年了也沒聽說過哪裡有這個烙印,更沒聽說過其他種族內出現過這樣的印記……」沃特一邊說一邊搖頭,顯然,他對這一傳說的真實性抱有極大的懷疑,但是,林翼的反應就不一樣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右腿大腿內側處有著這樣一個印記!
在聽到沃特的解說之前,林翼一直將其看作是一個奇怪的胎記,反正是在比較私秘的地方上,而且又不影響生活。何況有很多女人在看到林翼的那塊印記後都會讚不絕口的說神奇……甚至林翼曾經碰到過一個女人最喜歡吻的就是他的那塊兒「胎記」。
「我想我身上有你所說的那東西……」林翼的神情有些緊張,當然,被人看作吉祥的象徵和真正的成為了吉祥的象徵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什麼!?」這次幾名長老沒有繼續爭論,而是異口同聲的對林翼的話表示了驚訝!
「我說,我身上有你們所說的那個「水之烙印」!」說完這句話後,林翼就後悔了,因為藉著微弱的月光,他看到幾位長老的眼睛開始變綠,而且那種幽幽的綠色中還帶有度的成分!
「不用這麼大反映吧?」林翼緊張的裹緊了衣服道。
「在哪裡,讓我們看看!-」沃特的聲音開始顫,而其他長老的聲音也都在顫,由於顫抖的頻率大致一樣,這就使得他們的聲音聽起來整齊而誇張。
「在,在我腿上……」說完後林翼更後悔了,因為當他說完這句話後,他清楚從沃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想將他的衣服脫光的**。
還有什麼事情比脫光衣服後被六位須皆白的老人參觀更恐怖呢?
「脫下褲子來看看!」六位老人此刻一直對外,異口同聲的對林翼提出了要求!
「這……這……」林翼實在想像不到自己居然會碰到這樣的事情,如果說先前曾被女流氓強行脫去自己的衣服是一種恥辱,那麼此刻,或者說片刻之後被幾為老人強行脫去衣服又該算是什麼呢?
林翼不敢繼續想了。
「快點!小子!」沃特性急的催促。權衡利弊之後,林翼決定自己動手。
在林翼扭捏的脫著自己的褲子的同時,幾位長老將聖堂內的燈點燃了,不知道那些燈是用什麼做的燃料,聖堂內忽然就變的很明亮,這也就讓林翼脫褲子的動作更加扭捏了。
「只准看,不准摸!」當把褲子完全脫掉之後,林翼提出了最後的要求……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他,六位長老此刻都聚精會神的看著林翼右腿大腿內側,神情專著而驚訝。
「這好像真的是傳說中的「水之烙印」。」過了好大一會兒後,沃特喃喃的說道。
「真的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啊!沃特長老,我想我們最好親手碰一下,看到底是不是這小子故意畫上去的或者是用什麼別的顏料塗抹成這樣子的。」丹地說過這句話後,林翼有一種想殺掉他的衝動!
如果一定要找出一件比脫光了衣服後被六位須皆白的老人參觀更恐怖的事情,那無疑就是脫光了衣服後被六位須皆白的老人摸了!
「剛才說過的,只准看,不准摸!」林翼垂死掙扎,可是幾位長老顯然沒將他的抗議當會事兒,紛紛起身,靠攏到了林翼身邊!
「啊!」還沒等林翼想出對策,他就被其中的四位長老抓住了四肢,而剩餘的沃特和丹地則將自己那蒼老的雙手緩緩的放到了林翼右腿的大腿內側!此刻的林翼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他們為什麼忽然就變得這麼有默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