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冷冷地看著小丑一樣的保安,什麼話也沒說.他當然不知道此時這個保安矛盾、齷齪的心理,要不然,肯定要接連飆的。
李響被吳天冷若冰霜的態度弄的心裡直打鼓,要是吳天表明態度那還好說,自己可以將計就計,可是此刻對方壓根不吭氣,讓自己徹底摸不透對方的心思,要是他真的較起真來,倒霉的還是自己,這個事情現在最要緊的是先壓下去,萬不可聲張。假如被酒店上面的人知道了,就算是到時候和酒店沒有關係,可是一旦認真追究起來肯定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這個理直氣壯的傢伙也不言語,不回話,現在如何是好呢?
李響急的就差抓耳撓腮了,而幾個保安此時沒有一個爭氣的,平時看起來一個個聰明機靈的很,一到關鍵時刻全都成了啞巴,看著那些保安,李響真是又氣又急,這些蠢材!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
「呵呵,要不你們也先不用登記了,還是對方的身體要緊,是不是?」突然,一向腦袋不靈光的李響此刻突然開了竅,看著房間裡的床對吳天小心翼翼的說著,滿臉陪著笑。
當然,李響這笑容很牽強,其實他的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看這情形,自己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把姿態放得低點吧,現在人家肯定在氣頭上,要是在固執的讓人家登記無疑是火上澆油。
「嗯。」吳天終於點了點頭,依舊並無他話。對方的小心思怎麼能逃得過吳天的法眼,李響的一舉一動吳天都看在眼裡,只是並沒有說明而已。心裡卻是鄙視得很,心想,態度轉變的倒挺快,剛才不是還得瑟的很麼,真是一條徹頭徹尾的走狗。
本來吳天還想追究下去的,可是心裡惦記著床上人事不省的嘉惠,想想還是算了,而且自己將那個畜生打的也差不多了。也算洩了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還是把嘉惠趕緊送醫院要緊。當然,這正好符合了李響的心意。
而那些剛剛和和學生張牙舞爪,對著那些學生指指點點的保安們,此時都好像經過商量般的集體失語了,呆呆的站在那裡,什麼話都沒說。心裡暗自嘀咕著,反正頭兒也表明了態度,自己就沒必要在多管閒事了。
吳天和劉毅輕聲囑咐了一聲,便彎腰把床上的嘉惠抱起來,旁若無人地走過保安們,而劉毅趕緊跑過去將按了電梯的按鈕,電梯門打開後,兩個人連招呼也沒打,便一起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頭兒,就這麼放他們走了?咱就這麼算了?」一個頭梳理的油光無比的小白臉對李響說道。這個人剛剛初中畢業,不學無術,最崇拜的人物是古惑仔裡的陳浩南,不過他可沒有人家的霸氣,果敢,屬於膽小如鼠的小人,只是跟著瞎起哄的角色。
雖然人長得蠻精神,但是腦袋和外表完全成反比,就是屬於那種說話不經大腦思考的那種,經常語不驚人死不休。要不是他平時還算懂得人情世故,時不時的給李響買個好煙,估計這丫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此刻他滿臉是疑惑不解的樣子,暗自心想,今天頭兒到底是怎麼了,竟然裝起孫子了,按照他辦事的『套路』不應該是這樣啊!?以前如果酒店有鬧事的傢伙,讓他抓住把柄後那個不是被他拎起來詢問一番,而且弄得酒店驚天動地,真是唯恐大家不知道他們保安部門的存在和用途。今兒個竟然如此反常。讓他大為驚奇。
「廢話。要是今個兒不讓他們走的話,別說你,估計我的位子也保不住。」李響斜著眼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連看都沒看對方一眼,嚇得那個小白臉頓時一句不吭。
電梯門一關上,李響終於緩了一口氣,心裡還為自己剛才的急中生智暗自得意。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對方打了,看來鳳姐說的沒錯,就應該在外面的世界多闖闖,多長點見識,不應該老守著那家裡的一畝三分地,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有所作為呢。
「頭兒,這幾個學生怎麼辦?」正當李響還沉浸在喜悅中時,一個聲音冒了出來。
李響扭頭看了看地上埋頭蹲著的幾個外事學院的傢伙們,此刻他們都嚇得瑟瑟抖。有兩個女孩子怯生生的看著他,雖然李響看不起大學生,但也不至於跟他們過不去,於是瀟灑的大手一揮:「行了,今天真倒霉,你們也走吧。」
全放走了也就不用追究了,至於這幾攤嘔吐物,酒店哪天沒有喝醉的人,吐點東西都是在尋常不過的事情,自然有打掃衛生的大嬸們忙活,管自己p事。
那幾個學生聽見赦免他們的聲音,都沒顧得上回應,連電梯都沒做,就生怕等待的短短幾秒鐘時間那個人變了卦,於是都慌亂不堪的跑到樓梯口四散而去了。
李響打了個大哈欠,伸了伸懶腰,(當然了,那不是腰,是水桶)鬧了這麼久,今天總算可以美美地睡個好覺了,正抬腿準備走時,旁邊的跟班小保安諾諾地問:「響哥,這裡……還剩下這個傢伙,你看咱們該怎麼辦?」
一經這麼個提醒,李響才想到還有個人沒處理呢,低頭一看:「吆喝,這怎麼還剩下一個半死不活的?還能說話麼?」說完用腳輕輕試探了一下。
「頭兒,這人看來傷得不輕。要是放在酒店裡別給死到這,剛過完年不吉利啊。」那個小跟班對著李響輕聲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你來照顧他啊?」李響看著他說道,心想,剛才人多的時候不吭氣,人家前腳剛走你丫就便機靈了。
「啊?……」小跟班支支吾吾的說不出所以然來。
李響尋思了一下,跟小保安說道:「先把他拖回房間裡,躺在走廊上被人看見不好,把門帶上得了。多了咱也管不了,等他醒來來再問問,要不要給他叫個救護車!」說完,沒等對方答話,便自顧自的從樓梯口竄出去了。
雖然李響大腹便便,臉上的肉更是堆積的好像馬上要掉下來似地,隨著走路的姿勢還一晃一晃的,可是這一點都不妨礙他的行動靈活,此刻更是一點都不敢懈怠一秒鐘,很快,他便移動著臃腫的身體輕飄飄的消失在樓梯口了。留下幾個小保安在那目瞪口呆。
其實李響自有自的小算盤,電梯都有人用,要是自己在那邊等電梯時,小保安們再問什麼話怎麼辦?現在要是出了問題能推到他們幾個身上,萬一自己開口,那麼就要自己擔待了。
哼!這個工作是自己姐姐換來的,丟了工作沒有錢花而且恐怕再也尋不著這麼好的美事,自己很樂意每天這樣上班,輕鬆又自在,豈能愚蠢的再像那些低級小職員似地充當冤大頭!?堅決不!
吳天抱著嘉惠無視旁人好奇的目光徑直從酒店走出來,吳天的步伐很快,劉毅快步跟著,不時的給嘉惠拽一下露出來的衣角,出來後也沒看到那個猥瑣的跟班男,當然他們倆更沒心思搭理他。
吳天將嘉惠放在車後座,讓劉毅照顧著,便開車直奔醫院。後世中因為k藥的原因死亡也時有生,雖然嘉惠的情況看似正常,但吳天還是非常擔憂,最好的辦法就是帶嘉惠去醫院做個檢查,順便治療一下。
果不其然,經過醫院一系列的化驗分析,之後確定嘉惠是被人在果汁裡下了安眠藥,經過洗胃後漸漸有了清醒的跡象。醫生又檢查了一下,看嘉惠的情況好轉了很多,只需要簡單的休息就可以了。便從急診病房走出去。
「大夫,等一等。」吳天心裡一動,急急的叫住醫生。
「還有什麼事情麼?」醫生停下腳步,轉過頭來耐心的問向吳天,由於好多天沒有休息,聲音稍稍有些粗啞低沉。
「請問你們這有沒有出診記錄備份?我女朋友的情況你也知道了,我想把這件事情向派出所報案,到時候可能會來你們這裡要證明。」吳天態度誠懇的和醫生簡單說明,用期盼的眼神看向對方。
「這樣啊。」醫生頓了頓,良久無言。雖然這這事情本與自己無關,但是強烈的職業道德以及對方焦灼殷切的目光讓自己不忍推辭。
稍加思索後,醫生扶了扶金邊眼鏡,字斟句酌的說道,「我們也只能證明文嘉惠在這個時間來就診,並且可以把檢驗結果和服食了少量安眠藥物的事情原本的證明出來,至於其他的事情,很抱歉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這樣就足夠了,謝謝您。大夫。」吳天真誠的說道。他能感受到對方的小心謹慎,可是他很能理解,畢竟誰也不想沾惹是非,對方現在肯出具證明自己已經很是感激不已了。
「不用客氣。等病人醒來就可以走了。最好再給她準備點水,一般她這樣的狀況,起來後會口渴。」醫生又對吳天簡單囑咐了幾句便被護士叫走了。
雖然這是個舉國同歡的春節,可是自己並沒有因為這個節日而有所清閒,相比以往,更是累了許多。現在更是沒有喘息的機會,最近特別是酒精中毒的人特別多,弄的自己身心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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