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上大學,離畢業早著呢.那種事,到畢業工作後再說也不遲啊。」楊月菲跟著惆悵不已地說著。
腦海中想起了當初和劉毅的對話,本就是本著大學期間談戀愛也不一定能成,既然碰到好的,就先這麼處著,可現在呢?眾人在一起越待越親近,越相處越捨不得分開,感情慢慢的建立了,深厚了,那到了畢業分別的時候,是不是會更傷感呢?一定是的。
吳天也有些沉默,心裡有點拿捏不準眾女的想法,對自己的父母,吳天挺放心的。假如,自己真的能帶回去一群美少女兒媳婦,別說他們不會不讓她們進門,估計還指不定多高興呢!
吳天感覺,自己生活在偏僻小地方,感覺家裡人,特別是父母的世俗觀念並沒那麼濃厚,兒媳婦多,同樣象徵著兒孫滿堂,不更熱鬧嘛!
「這種事你們苦惱啥啊,既然我把你們都留在自己身邊,當然要光明正大的帶你們回家見家長了,要不然怎麼算正式的女朋友呢!」吳天肯定回答,算是給她們的定心劑,免得她們有胡思亂想,到時候做出什麼事情來可得不償失,然後又話鋒一轉慢慢說道:
「不過,如果你帶你們一起去見他們確實讓他們有點難以接受,畢竟他們心裡還沒有準備麼。這次回去就讓你們老公我和玥兒姐一起旁敲側擊的做做他們的思想工作,爭取早日達成所願,讓咱們一起去家裡看望家長,大被同眠。」
「去!誰跟你大被同眠啊……」
「臭美啊……」
「海燕,快去端盆水來,讓老公照照……是不是幾天沒照鏡子,把自己模樣忘記了?」
「……」
眾女笑聲一片。真假雖然難辨,但氣氛稍稍回升了。看來,短時間內,『家庭』還是一個不可碰觸的禁忌,少談為妙!
那個,貌似,好像,隱約,有人曾經曰過: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也要一步一步的做,操之不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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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今天中午能否賞臉,讓小生請客吃飯呢?」傍晚在琴房裡排練了幾遍期末匯報的曲子,吳天對楊月菲嬉皮笑臉的說。
「那要看請吃什麼了。」聰明如楊月菲,很快心神領會,馬上進入角色輕鬆詼諧地反問,語氣中有些嬌媚。
「美女想吃什麼,咱就去吃什麼,假如美女想要天上的月亮……」吳天邊說著,突然戛然而止,撓了撓頭,神情貌似有些懊悔。
楊月菲看在眼裡咯咯輕笑著接話:「我要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怎麼辦?」說完,便戲謔般的看著吳天。
「呃……那……那,小生便去給美女端一盆水來,做一個清蒸圓月吧。唉,不過可惜了……」吳天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息的說道。
「咯咯,老公你真能掰。可惜什麼啊……」楊月菲聽到吳天另類的回答輕笑著,不死心地繼續問道。
「可惜這清蒸月亮雖然漂亮,但卻只有一個,咱倆吃不飽啊!」吳天瞪著眼珠子,理所當然地回答。
琴房裡笑聲再起,楊月菲感覺,好像自己與吳天在一起,無論做什麼都是開心的。
梁老師給吳天定的第一學期任務是南派曲笛為主的基礎學習。笛子分南派、北派,新派三種,其中南派的氣息最為講究,舒緩、沉穩、持續保持,是整個學習中的最基礎類,便被定為第一學期的內容。
為了配合氣息的運用,第一學期挑選的笛曲也都是c調和大g調曲笛的範疇。期末匯報只需要一個曲子,梁老師給吳天選擇的是c調曲子演奏的《姑蘇行》。
這曲子雖然看似簡單,其實卻不然,這曲子講究意境深遠,技巧為點綴,溶於意境卻不得破壞意境,才能使整個曲風和諧,揮的暢所淋漓。
這曲子篇幅不長,對一個年輕人來說,很難在一個階段內反覆不停的練習,但吳天卻是個另類,各種慢板、行板、快板分階段反覆練習推敲,始終不厭煩,認真的完成這曲看似幼稚枯燥無趣的『基本功』練習,期末的專業匯報也被梁老師指定了這四級小曲子。
《姑蘇行》的伴奏也非常簡單,一個揚琴伴奏即可。本來每一級的學生都會找同班或者同鄉幫忙,一則是半年相處都比較熟悉,方便開口,二則是課程和考試時間相仿,協調起來方便。但吳天這方面便極具優勢。
楊月菲是揚琴專業,而且專業水平還是名列前茅,因此每年匯報演出時都極受歡迎,求賢不斷。不過,吳天近水樓台,原本要求排練時間最長,磨合期最久的一個伴奏名額,在付出了一夜辛苦勞動後,便冠冕堂皇的獲得了。
楊月菲和劉毅已經訂好了回家的日子,匯報完第二天傍晚就走。原本他們打算和往年一樣買火車票走,但放假期間火車站售票處人山人海,路上也十分擁擠,吳天不放心自己的兩位漂亮老婆去遭罪,如果趁機被人騷擾更是得不償失,而且現在自己手頭的錢還很寬裕,這點錢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所以乾脆自作主張給他們訂了飛機票。
而吳天這次看似不經意的舉動在兩位美女眼裡成了體貼,兼之更是開心的喜上眉梢。
大二匯報已經結束,明天是大一新生匯報,管樂組在上午,而楊月菲的考試也恰好在當日下午,兩不衝突。
「去上好人家吧。順便也把劉毅叫上,等明天你匯報完了,後天開始就忙著考試了,我們最早走,趁這個時候多陪陪她吧。」楊月菲善解人意地與好友一起分享與吳天在一起的時刻。
劉毅呢?小妮子此時就耗在隔壁琴房練琴呢。
專業考試已經完畢,現在還刻苦的練琴根本不是劉毅的作風,如果放到別人身上吳天還相信,可是劉毅就不一樣了,要知道她在眾女中是玩心最重的,而且急性子的她早已在飯桌上講了很多寒假中的計劃,可見菲菲的提議早已在幕後通過了諸多的考驗和申請,只是到了最後才讓吳天得知而已。
吳天心知肚明的很,可是也不點破,偶爾善意的小謊言也是調節生活的最佳調劑,況且她們的小心思也是好意,所以聽了她的建議後便微笑著頷點頭。乾脆陪著兩女一起在上好人家痛痛快快的大飲了一頓。
飯菜普通,也不多要,極盡自然隨意,席間頻頻逗樂,杯到酒干,等到飯後,吳天酒喝的不少,也已經微醺了。要不是楊月菲和劉毅考慮到吳天第二日上午便有專業考試所以稍有收斂,不然指不定就要再趕一場,將其灌醉了。
下一步則是回家!等待的,也恰好是羞人的一夜狂歡!
人借酒性,酒助人威。三人回到家裡,便相依纏綿在一起,大半夜的盤腸大戰,溫馨的房間頓時只剩下微微的喘息聲,偶爾夾雜著汗水滴落的聲音瀰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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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你來幫吳天伴奏啊?…」吳天和楊月菲來到學術廳外面等候叫名。伴奏中好多人都是楊月菲的師弟師妹,見到師姐跑來伴奏,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位最近風頭正勁兒,與楊月菲緋聞滿天飛的吳天吳大帥哥了。
「是啊,你們也幫他們管樂組伴奏呢!?練練好,多實踐,水平會大有長進啊……」楊月菲在其他人前,便是一位高傲艷麗嫵媚,只可遠觀卻不可褻玩的帶刺兒大美女,保持著優雅的師姐風度,大方得體地與眾師弟師妹閒聊著。
「你就這麼邀請大美女師姐來幫忙,就不擔心海燕吃醋……?」魯大海偷偷地湊到吳天耳邊,低聲問。
「吃什麼醋!?昨晚還一起吃飯來著呢。少見多怪啊。」吳天白了魯大海一眼,靠在牆上無所謂地說。
旁邊郭敬志埋頭換笛膜,吳天粗略估計,在這裡呆了十來分鐘,郭大俠最少也換了三四次了,可能是面對步入大學後的第一次專業匯報,心理太過緊張,好好的笛膜貼上就濕水,鬱悶的他不行。
張娜乖巧地在一邊陪著,兩人身份早就確立,大學生活豐富多姿,這種情侶事件隨處可見,張娜上午沒有匯報,但現在也公然亮相,來陪著郭大俠幫忙打氣助威。
「郭敬志,你還沒忙活完呢?一包笛膜都讓你貼完了,我看你還是乾脆去市買個透明膠帶算了。」魯大海見吳天對自己提出的話題沒興趣,便又扭頭招呼郭敬志。
郭敬志正忙活的不行,魯大海說話時機把握的不好,再一次挨了一個白眼:「你也別吹笙了,買個烤地瓜吹皮兒吧。」
「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吳天算是看出來了,魯大海不是閒著沒事幹。到處找人聊天,是因為他也緊張。不過每個人緊張的表現方式也不一樣。別人緊張冒汗,尿急,他緊張卻要找人不停地說話,好像在持續的唾沫之中緊張的情緒也能得到緩和似地。
吳天看魯大海腦袋又扭回來,趕忙伸個懶腰,跑到楊月菲身邊去聽師姐對師弟師妹教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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