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雲嵐,咱們走。」雲建軍對手下的人吩咐了一聲,然後惡狠狠地盯了吳天一眼,便憤怒地一甩衣袖扭身疾步走人。
那名青年已經走上前去維護起了雲嵐,旁邊坐著的人聽雲建軍命令,也分了兩個人上去在雲嵐耳邊低低說了兩句,便示意推著雲嵐走人。
而這時雲嵐卻早已經被雨琪突如其來的巴掌打懵了,再加上自己原本對這場婚姻的重視,對佔有雨琦的執念,以及本身側對著父親,沒有看到雲建軍此時已經走了一半路,即將可以出門逃離這個尷尬的地方,所以反應不對頭。
於是,當那名推著雲嵐的青年彎腰在雲嵐耳邊低低說了兩句後,雲嵐不但不聽,反而更加激動了起來,全然不顧形象,揮舞著拳頭,怒目橫斥道:「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和雨琦結婚。雨琦,你要是不跟我結婚,我一定把吳天告到坐牢。」
聽到雲嵐的叫喊,雨琦又有些猶豫了,剛才的巴掌是恨雲嵐還是抓吳天而衝動使然,打過之後雖然仍舊氣憤不已,可心裡已經開始後怕,並由心的為吳天的安危擔憂;
雲嵐現在如此激動,再威脅雨琦,如此這般這樣一說,從而使得雨琦心裡便再一次升起驚慌失措的無力感覺來,以她對雲嵐的瞭解,雲嵐是說到做到的,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吳天此時對局勢已經有了明確的瞭解,冷冷地瞅著雲嵐小丑般的在檯子上呱噪。剛才雨琦的話讓吳天瞬間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也知道了雨琦的苦衷和立場,心裡感動之餘,也有些後怕,假如自己沒給雨琦打那個電話,沒有受到雲嵐的刺激而不來,或者沒有琪琪父親袁嘯天的幫助,沒有諸多的巧合情況下,雨琦豈不就完了?自己想必也完了吧!?想罷,吳天看向雲嵐的眼神更顯怒恨。
不過雲嵐的威脅在此時的吳天看來已經非常空洞,毫無力度可言了。且不說朱天已經被扣押,沒法蹦躂,就是袁嘯天的口頭保證,也比那朱天的能力強過百倍不止。俗話說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可在吳天眼中,雲嵐不是秋後的螞蚱,而是立冬的!將會必死無疑。
既然袁嘯天說把自己這件事解決,那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而且,現在自己稀里糊塗地有了一個跨國級護身符,那便是美亞子。
既然要考慮美亞子身後的中立勢力的引向問題,那麼估計自己這麼點毆打雲嵐的小事還不好解決!?怎麼說自己也是美亞子的夫君,內定的丈夫。何況,現在袁嘯天也可以幫自己解脫,自己算是正當防備而已。頂多算個防備過當,罰款!
雲嵐的衝動和無知讓走到一半的雲建軍更加感覺顏面均失,一股惡念猶如潛能般再一次從心底爆,匯合之前憋在胸口的惡念,對吳天的恨意,上達天庭。
雲建軍牙齒暗咬,悶哼了一聲!馬不停蹄地向著門口的吳天快步衝了過去,眼神殺意濃濃,貌似要立刻把吳天生撕活裂般爆裂。
吳天在教堂門口,與往門口走的雲建軍相隔很近,此時雲建軍三兩步便衝了上來,伸手就要拉扯吳天。就在雲建軍張開手臂即將抓上吳天肩膀的時候,一張白色的紙意外地攔在了兩人面前。
緊接著,一個冰冷威嚴的聲音威嚴地喝道:「雲建軍,你涉嫌賄賂執法人員,並且持有非法武裝,強行挾持平民,對國家和社會造成了巨大的影響,現在將你刑事拘留,等待審判。這是拘捕證,現在跟我走吧。」說話的是一個古銅面色的大漢,一身警服在身,整個氣質鐵骨錚錚,剛毅不屈。
剛才吳天被幾個黑衣大漢拉到小巷子裡準備開打,卻突然現巷子口拐出了十來位荷槍實彈的武警官兵,人贓俱獲,及時逮捕。領頭的便是這個大漢,也就是曾經是袁嘯天手下的兵,現在的z市刑警大隊大隊長——蔣鶴鳴。
蔣鶴鳴來此是為了公幹,也受到袁嘯天的提醒,順便照顧一下吳天。以袁嘯天的精明能力,吳天的謊言豈能瞞得過他的法眼?只為了喝一個小小的酒吧老闆娘的喜酒,不遠千里跑來這裡遭罪,又不是智商低下。
蔣鶴鳴今天從隊裡拿到拘捕證便馬不停蹄的趕過來,正好救下吳天,順便簡單的和吳天說了一下情況,以及袁嘯天的囑咐事宜,便放他走人。吳天來此的目的是雨琦,當然不會趁機溜掉,再加上得知蔣鶴鳴是要拘捕雲建軍和雲嵐父子,所謂牆倒眾人推,戴罪之身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便大膽的再跑回教堂,更是直言不諱,準備上演一出大鬧婚禮的精彩戲。
原來,袁嘯天看到吳天閃爍不定的眼神就猜測到今日這場婚禮的不平凡。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仔,要是出了事不去婚禮也無可厚非,就算是去,也沒必要這麼黯然傷神,再又想到吳天的對頭雲家是主婚人,如果明天吳天出現在那裡,肯定會出現點麻煩,所以便連夜審問朱天,而已經毛的朱天沒能經受住袁嘯天等人專業的『問候』,全部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
原本不是袁嘯天的事情,因為吳天的原因也就順手處理了一下,輕而易舉的拿到了諸多雲建軍、雲嵐父子的罪證,吳天坐車走了不久,袁嘯天就上報辦理手續,並通知蔣鶴鳴去隊裡領手續,出逮捕雲建軍父子。
吳天重生之人不用忙,自有福氣!蔣鶴鳴剛下車便看到了吳天被幾個大漢抓入巷子,於是,此時針對雲建軍的涉嫌內容也被蔣鶴鳴稍稍篡改,成了一名光榮的『持有非法武裝』的階級敵人。
在中國,你做什麼都可以,但非法聚會就已經是非常嚴重的問題了,而非法武裝,死一百遍都是可能的。
雲建軍雖然世故圓滑,但碰到蔣鶴鳴突然說的這麼一出兒,還真被嚇壞了,腿腳頓時軟,還好跌倒之前被蔣鶴鳴身後的武警架住,向門外拖去。
而無知的雲嵐還在台上呱噪,身後的事情絲毫沒有理會,他天真的想,只要有父親在,還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問題嗎?自己只要牢牢的抓住雨琦就可以了。
推車的青年現了身後氣氛不對,茫然回頭,卻正好看到雲建軍被兩名武警拖到教堂外,心裡一顫,不由地放開了雲嵐的輪椅,猶豫了一下後退了兩步。
那兩名大漢臉色更是神色大變,對視了一眼,竟然雙雙打算從後面繞走,剛走到小門口,便被堵截在那裡的幾名荷槍實彈的武警官兵原地俘虜。這個情況生在雲嵐的側面,當雲嵐看到有警察來逮捕自己父親的貼身保鏢時,整個人都懵了,是真的懵了。
蔣鶴鳴不理坐在教堂的眾人,帶著兩名武警上前,出示了一下文件後,招手將那名青年和雲嵐一起帶走,自此,這場z市名流的婚姻戲碼就此結束。或許今晚便會傳開,或許明日還會見報,甚至是頭條報道。
但此時的吳天不在乎這個,不考慮這個,同樣的,雨琦也一樣沒有在意這些。兩人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兩人間容不下其他的任何東西。
吳天快步走到已經被眼前的情形弄得渾然不知所措的雨琦對面,捧著她的臉深情款款地說:「雨琦,你怎麼這麼傻?明知道雲嵐不會放過我,你還這樣做。」
「吳天……」雨琦從大變中復甦,嬌艷的臉龐上瞬間掛滿了淚珠,打濕了妝扮,弄花了臉。但吳天卻現,此時的雨琦比自己見過的任何時候都漂亮。輕輕地伸手將雨琦攬入懷裡,雨琦乖巧的邁了半步,順從地將頭靠在吳天的肩膀上。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吳天喃喃地安慰雨琦。
「嗯,都過去了……」雨琦喃呢地重複。
寧霜錯愕的臉色稍稍緩和,冷冷地望著台上兩人,那檯子原本是雲嵐和雨琦的宣誓位置,此時卻成了吳天和雨琦纏綿的佐證。雲建軍被逮捕了,雲嵐也被捕了,那麼雲式公司怎麼樣?自己的錢要想拿回來應該沒有阻力了吧!?
寧霜瞬間心裡一動,想到這裡,內心也急躁和衝動起來,頓時沒了顧及雨琪的心情,有些焦急忙碌地轉身小跑了出去。
雨琦靠在吳天肩膀上,眼角瞥見寧霜離開,眼神中流露出了絲絲悔恨和無奈,還有一點失落。但瞬間又被吳天撫摸自己後背的手喚回,眼神中充滿了幸福的神色。
吳天不喜歡和雨琦站在這裡讓眾人看他們纏綿,攬著雨琦的腰,雙雙走出教堂。此時的寧霜早已不知去向,應該是坐車回去了吧。
「咱們去哪裡?」雨琦問吳天,聲音還是有些顫抖,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情緒中回復過來。
「你想去哪裡呢?」吳天柔聲問雨琪,撫摸著她的背。
「要不然,去我家吧,我們的事情,總要和母親說一下。」雨琦猶豫了一下提議道。
「好。」吳天痛快地應道。事情已經解決,最大的阻力已經不在,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更何況,自己現在也有了底氣,並且還有後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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