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暢甩了嘉惠一個耳光走了。enxuemi。吳天又氣憤、又心疼!這麼好的女孩,當哥哥的竟然這麼霸道,就在大街上扇了妹妹一個耳光,路人還以為是小兩口吵架,女孩有了第三者,被男朋友現所以被扇了耳光,看向嘉惠的眼光就有些異樣。最讓人無奈的是,一個滿手黃金戒指的將軍肚老男人不停地在吳天三人周圍轉悠,那樣子,彷彿是顯擺一下,讓這兩位美女跟著他——的錢財走!使吳天噁心的不得了。
你有錢沒人怪你!到處顯擺也是你的自由,可再怎麼說,你也不能總擋著我們逛街的道吧?這就有很大問題了!你有錢也不代表別人就窮,老子雖然沒啥大錢,但好歹也是身價數百萬的人士,要是再不識好歹,找個沒人地方肖死你y的!——吳天一邊溜躂,一邊恨恨地想。
經過文家暢一鬧,三人顯然都沒了遊逛的興致,之所以還滿大街逛,純粹是為了緩解嘉惠委屈、傷心的心情而已。
「海燕姐,我……我不想逛了。」嘉惠低著頭,輕聲說道。
「嗯!不逛了,咱回去!省的在這裡彆扭!」海燕四顧了一下,現不時有人經過,店面的一些好事人溜躂在門口偷偷地瞅過來,這年頭,好事的人太多了,估計都是吃飽了沒事撐的。
吳天沒啥好說的,帶著兩人到了步行街頭上招手打車。
「嘉惠,你家在哪裡?我先陪你去家裡一趟吧?!」吳天猶豫了一下,回頭對嘉惠說!
「去我家?你……去幹什麼?」雖然有海燕在身邊,但嘉惠還是不可避免地對吳天有著防備之心。
「和你把錢送回去。你哥哥回去還指不定怎麼說,咱們找個借口,省的你為難。」吳天解釋道。
「哦!那好吧,……謝謝你。」嘉惠知道吳天是照顧她,心裡感激,便由心地感激了一聲。
嘉惠重新說了地址,出租車七拐八繞來到了一處老舊的小區附近。付錢下車,吳天詢問了一聲海燕。畢竟海燕的身份特殊,是否跟去由她自己拿主意。
「我就不去了,就在前面那家市裡等會,你出來就去那裡找我吧。」海燕的親生母親在醫院,家裡是和海燕非常之不對路的父親的表弟,海燕不但沒有親情,還有些許恨意,即便是母親在,海燕也不敢保證自己就想去看望她。
陪海燕來到市,吳天想了一下,又買了兩瓶酒,一盒骨髓壯骨粉,第一次去嘉惠家,不能說自己是嘉惠的債主,自己買了你的女兒,把錢給你送過來吧?所以還是選擇了提點禮物。至於借口嘛,吳天心裡早有打算。
曾經在龔玥兒那裡嘗試過一次,此番再次重新拾起來,也算是輕車熟路,雖非專業戶,但也經驗豐富勝過常人。
這片小區顯然屬於貧民區一類。房子都是老式建築,在吳天印象裡直接沒有這類建築,想必幾年內就要拆除了。
嘉惠低著頭帶吳天繞進了一條小區內四層的紅磚樓房。狹窄的樓梯,髒兮兮的樓道牆壁,吳天隨口問了句,嘉惠告訴吳天,這裡沒有聲控燈,電燈因為費電所以也不用,到晚上就很黑,只能用手電筒或者手機來照明。
這樣的環境,在s市也算是少有了。都說s市富翁多,但都是大南邊來做生意的,真正的本地人生活其實並不好,本身收入一般,卻被那些外來的生意人不停地哄抬物價,最後搞的生活質量很差,現在看來,傳言非虛,果不其然。
老式板樓一層四戶,嘉惠帶吳天來到三樓,最西邊角落門前,掏出鑰匙開門進屋。
「爸,你在家呢,哥哥回來沒?」嘉惠推門進來,正看到父親坐在沙上抽煙,眉頭緊皺,面容十分憂愁。
「你哥昨天沒回來,你們沒在一起?」嘉惠父親抬頭問了一句,眼神經過嘉惠身後的吳天,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坐在沙上也不招呼。
「伯父你好,我是嘉惠的男朋友,第一次來,打擾了。」雖然人家不理咱,可咱卻要做足樣子,畢竟是抱著一定目的來的嘛!
「哦,來了,坐吧。」嘉惠父親淡淡地接口說了兩句,又拿起一支煙點了起來。吳天瞥眼看去,沒有過濾嘴的極差煙卷,吸一口黑煙亂竄,皺了皺眉,忍著沒有說話。
「爸,你吃飯了嗎?」嘉惠到廚房轉了一圈,又走出來問道。
「嗯。……」沒有動靜,只是從鼻孔裡擠出一個字。嘉惠好像習慣了父親這個樣子,繞過父親身邊去對面的屋子裡,嘉惠父親看了一眼吳天,起身也跟著進了屋子。
雖然以為嘉惠父親是要單獨問嘉惠事情,可吳天還是極度鬱悶,就算你事業下滑到低谷,好歹自己也算個客人,就這麼被無視了?
嘉惠父親進屋後把房門關上了,吳天在外面坐著,隱隱聽到房間裡好像有些壓低聲音的爭吵,偶爾夾雜著嘉惠的低呼和嘉惠父親的悶哼聲,心裡有些憋悶,但想到進去的是嘉惠父親,肯定不會怎麼著,對自己齷齪的心理又不免有些汗顏。
三、五分鐘後,嘉惠父親面色冷冷地走了出來,瞧也不瞧吳天,悶頭重新坐回到沙上繼續呆。
「伯父,我以前不知道家裡的情況,昨天嘉惠才跟我說了一下,我剛從銀行取了五萬塊錢,您先拿著救急吧。」說完,把手裡三個大信封放到茶几上。
吳天這種人的性格,在人家家裡,沒人搭理也肯定不會上桿子追著貼冷**,所以,既然你不待見我,我也不和你客氣,乾脆直來直去,把錢撂下趕緊走人得了。
「啊!?」嘉惠父親終於抬頭直視吳天了,不過目光仍然有絲異樣:「嘉惠,快出來,給客人倒水。來,坐!坐!你是嘉惠的男朋友?」
嘉惠父親突然的轉變讓吳天有些不適應,嘉惠從房間裡走出來,臉色有些蒼白,一聲不吭地進了廚房。吳天看了一眼嘉惠的背影,想到剛才屋裡的動靜不免心裡有些猜疑,可轉念再一想他們父女的關係,還是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
怪事年年有,唯有這家多!
「是啊。這錢是我家裡打給我的,知道伯父家的情況後讓我打過來。我是嘉惠的男朋友,這些就當提前下聘禮了。」吳天對嘉惠父親的感覺算是跌落到低谷了,也懶得落落他,十分乾脆地說著。
「好!好,好!既然這樣,錢我就收下了。嘉惠,廚房要是沒熱水就不用燒了,門後面有暖壺,倒杯溫水吧。」
得了,看這嘉惠的父親現實到無以復加了,知道這錢的來源是換女兒後,茶水竟然也省了,真……不是個東西!
嘉惠端了一杯水出來,遞給吳天,然後頗有深意地望了吳天一眼,看也不看父親,默默地轉身,推開門到裡面小屋子裡,又輕輕關上門悉索地反插上。
「阿姨現在身體怎樣了啊?沒大問題吧?」雖然不喜歡這位大叔,可一個房子裡就兩個人面對面,也有些尷尬,吳天也只好硬著頭皮問了句白癡的問題。
「唉!自從我倒騰這批煤出了問題,她一心急就犯病了。前前後後花了好幾千也沒治好,臭婆娘,就知道花老子的錢!」開頭一句,吳天還以為這大叔轉了性,開始抒情了呢,結果後面的話又一下子將其打回原型,甚至還不如原型好呢!
「對了,這煤是怎麼回事?」吳天心裡一動,反正自己有一個頭,以後或許也能參與到這裡面來,這大叔畢竟是上過當受過騙的,自己瞭解下取取經,遇到這類情況就可以留個心眼避免開了。
「都是這該死的煤販子整的。原本是打算當個中間人倒到手,從中掙點錢花花,結果他nn的走背字,兩頭都簽完合同,煤運過來使用才現質量嚴重不合格!
一琢磨才知道是被那些洗煤的販子騙了,找回去連個人影都沒現,廠裡合同簽了,全推倒我身上,又聯繫了幾個煤販子,那邊煤也不能用,換了好幾家,每家情況都一樣,他nn的,就tm的想故意整死老子!……」
說到煤,這大叔還算是有點職業,雖不是滔滔不絕,但也算是表達清晰,只是罵罵咧咧的讓吳天聽著有些煩躁,幾次想要脫下鞋用鞋底子抽他y的倆嘴巴子。
不過鑒於這大叔終於一口氣說了很多話,而且是從吳天進門以來,嘉惠父親說的最長的一個長句子,再加上人家養大的女兒被自己佔了便宜,這股煩躁也只好被吳天拚死壓住了。
「這樣啊。不過單是這樣的情況,再找其他供應商買不就行了嗎?為什麼就這麼乾耗著?」
吳天有些不理解,聽那意思,就是這大叔本來想掙電廠點便宜的,結果供應商原本就是打算做一錘子買賣,送來檢驗的煤炭質量作假,哄騙到簽訂合同後,人就跑沒影了。而運來的煤質量不過關,最後整的大叔兩頭不是人,還危及工作,背負了債務!不過滿世界賣煤的多得是,既然供應商出了問題,那就換幾個供應商不就得了?何必弄的跟世界末日、無可救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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