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金善全打來電話。吳天有些意外,但還是拿起接聽。
「吳天啊,袁總今天過來玩了,你有時間嗎?和袁總來切磋切磋。」
「算了吧。我正要去醫院送飯呢!」吳天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堅決要抵抗住金錢的誘惑,誓死不從。
「這樣啊,要不等你送完飯來也行,今晚袁總沒啥事,就是過來消磨時間的,正好這裡人不多,沒袁總看上眼的,這不打算叫你過來一起玩玩嘛!」金善全循序善誘地解釋。旁邊嘰嘰喳喳的,還有檯球抨擊的聲音。
「那好吧。要是沒啥事,我就從醫院直接過去,要是有事,那就沒辦法了。」吳天心裡拿定主意,到了醫院就給金善全電話,說有事不過去了。
「好的。我們在球吧等你。盡快過來啊。」金善全滿含深意地囑咐了一句,掛掉電話。
吳天提著飯盒打車來到醫院,卞翠屏下午狀態不錯,正和龔玥兒交談,見到吳天進門,臉上笑意也更多了,吳天緊走兩步來到床邊,和卞翠屏噓寒問暖了幾句,打開飯菜給她們吃。
龔玥兒一直臉蛋紅暈著,相比過去的她來說,此種情形簡直是不可想像,她望著眼前不遠,與自己母親交談的帥帥的男生,完美的男人,這個自己將要一輩子相依相靠,侍奉終生的男人,心裡百感交集,感動至極。夫既如此,婦又何求!?
卞母清醒,玥兒高興,吳天也忘記了給金善全電話推辭,吃了飯收拾完,吳天又和龔玥兒交流感情起來,電話聲響起,吳天才想起,金童球室還有人等著自己呢。
「喂,金大哥?」
「小兄弟,怎麼還不過來啊?老哥我等你好久了。」一個粗狂的男聲從電話裡傳出,不是金善全,那肯定是袁大同了。
「袁大哥嗎?真不好意思,我家裡人住院,一直忙著照顧呢!」
「沒事!我今晚反正也沒事,醫院也快關門了吧,你直接打車來球室吧,好久沒和你交手,心裡怪想的,來玩玩吧?」袁大同停頓了一下說。
醫院的陪護人員晚九點就關門,八點半開始,非陪護人員就要逐漸離開了,現在七點半多一點,一般這個時候,吳天也是回家裡埋頭搞『創作』。
「……行!我一會打車過去。」吳天猶豫了一下,人家三番五次地打電話邀請,聽口氣也不是那麼惡劣地意思,再說,連醫院都知道在哪裡了,躲是躲不過去的,還不如直接去面對的好。
回病房和龔玥兒囑咐了一聲,吳天打車直奔金童球室。
金童球室從下午六點多開始逐漸熱鬧,現在幾乎八點,正是高峰期,裡面哄哄嚷嚷,深刻反映了中國人口密集度高的問題。
吳天招了個服務員問了一下金善全的位置,從人群中蹭了過去。還是老包房,老地方。袁大同和金善全兩人正在房間裡聊天。中間球桌上檯球散落,應該是經過一系列戰鬥的,以吳天估計,金善全技術不可能不高,想必袁大同在自己來之前肯定是做了一會冤大頭了。
其實,袁大同玩球,不帶錢覺得不刺激,贏錢輸錢倒是其次,但是,金童球室的人員,工作期間嚴禁賭球,所以剛才玩的也實在不盡興,這才迫不急待地想要拉吳天過來。之所以不和其他人玩,是因為袁大同自己的感覺和認知。
那次和吳天玩雖然輸了很多,可也玩盡興了。以前玩,要不是對方沒勁,就是對方太厲害打的自己抬不起頭,沒機會下桿,所以,好容易碰到吳天這種兩邊相互較勁,打的『過癮』的對手,便記憶尤甚,難以割捨。
「吳兄弟,你可來了。老哥等你半天。和他們玩沒意思,就等你過來呢!」袁大同見到吳天立馬來了精神。
金善全也是面露微笑,心裡卻暗罵:不知好歹的冤大頭,上桿子地給人家送錢,還求爺爺告奶奶的感激人家,級無敵大傻b!
「不好意思啊,袁大哥,金大哥,我這不家裡有事嘛,這段時間都沒能出來。要不是袁大哥打電話,我也不想過來呢!」吳天旁敲刺激地捧了一下,讓袁大同感覺唄有面子。
「呵呵,難得出來,今天玩通宵咋樣!?」袁大同問道。
「……行!反正出來了,大不了明天白天補覺。」吳天猶豫了一下,也貌似豪爽的答應著。
擺好球,準備開始。雖然兩人現在也算是二次見面,相談甚歡,但人情是人情,規矩是規矩!按照兩人之前的老規矩,吳天和袁大同雙雙拿了一萬大元,簽了協議。一千一度,玩十五局。沒有其他想法,所以那五千一度的大賭就沒有拉上檯面。
隨意交談著開球、打球。吳天同上次如出一轍,前三盤,盤盤過百,不過因為熟悉袁大同的能力,三盤之中,倒也讓他袁大同過了不少的手癮,沒有閒著他。
第四盤開始,吳天開始借由體力不濟,偷偷放水,袁大同也十分配合地奮起直追,拿下一盤,然後吳天繼續威,將五、六盤收入囊中。
緊接著迅放水,連送袁大同兩盤……
金善全一邊負責擺球計分,一邊暗自感歎:吳天果然不是普通人啊,這尺寸把握的相當到位,簡直恰到妙處,又讓那冤大頭過了癮,鈔票還都撈到自己的褲兜裡,真是,嘖嘖……
一口氣打了九盤,中場休息。歷時近五個小時,已經凌晨一點多幾乎兩點了。金善全叫了值夜班的人囑咐了幾句,又和吳天、袁大同打個招呼,轉身離去。
金童球室一點交班,金善全把包房交接給另一個小青年,便完成任務下班回家了。
吳天和袁大同打球過癮,相談甚歡,此時正坐在椅子上邊吃邊聊。
打球本就是個體力加腦力勞動,經過五個小時的奔波,到了凌晨,兩人都餓了,趁著休息要了兩份套餐,邊吃邊聊。
「吳兄弟做什麼的?」袁大同問。
「還在上大學呢!袁大哥做什麼的,身價不菲啊!呵呵。」
「一般般吧。我就是沒事倒騰點煤,還行,每年也能弄個幾千萬花花。」袁大同性格使然,口氣猶如癩蛤蟆般巨大。
「千萬富翁啊!真是,嘖嘖,我一個窮學生就沒法和你比了。」吳天佯裝羨慕地搖了搖頭,吃了一大塊排骨。
「大學生也不錯啊,是個文化人,不像我,字都認不多。」袁大同難得謙虛一下。
「袁大哥,你自己有煤礦,往外銷煤啊?還是倒煤?」
「我在運城那邊有四個小煤礦,太原那個最大。倒煤掙啥錢,忙活半天都不一定夠我一路花的。」袁大同輕蔑地說。
「哈哈,也是!原來袁大哥是個大煤礦主啊,不過小錢你看不上,我可稀罕著呢,有機會幫幫我啊!」
「咋了,小兄弟也打算做這煤礦生意?」袁大同隨口問。
「不是要自力更生嘛!正好認識袁大哥這個大煤礦主,要是能讓我聯繫幾個地方,從袁大哥這裡整點煤,自己在中間掙個差價就好了。」吳天輕笑著說。
「那沒問題啊,什麼時候真的想要,只管跟我聯繫,騙別人也不騙你!這種事你還真別找別人,這個煤裡的道道可多了,洗過和沒洗過的直接兩碼事,利潤差好多呢!……」袁大同說起煤炭,嘴皮子直接停不住,滔滔不絕暢所欲言起來。
吳天聽著袁大同解釋,一邊心裡合計:上一世自己同事便有從山西倒煤去s省賣,中間利潤海了去了,雖然一噸利潤不到5o元,但架不住量多,積累下來利潤非常可觀,自己有了這個機會,好好把握一下,或許也能趟出一條路子呢!
吃了飯,袁大同也不在呱噪,提桿上台,後半場繼續開始。
吳天也不刻意奉承,笑話,那煤炭的事情還不知有沒著落,眼前可是能立馬見到現錢的沒本生意,豈能放棄!?
所以,吳天仍舊本著原意,前三竿一馬當先,攻下266分,之後的三竿,送了袁大同兩桿,小贏了一盤,最後合計了一下,對戰十五盤,吳天贏了袁大同1167分,一千一度,按照合約袁大同付賬1167ooo元。
可能袁大同真的不在乎這麼點小錢,也或許是覺得和吳天相談甚歡所造成,直接劃給了吳天一百二十萬!旁邊的小青年顯然沒有金善全的定力,整個身子只顫,跑出去拉了兩個大小伙子才敢去對面銀行轉賬。
送走了袁大同,吳天和金童球室交易,交了協議金1167o元,金童球室把一百二十萬整錢轉給了吳天。這次來球室,吳天專門取了五萬現金放到背包裡準備應急,卻沒想到事出意外,竟然再一次盈利了。
晚上金童球室的人少,但相對來說,消息傳播的更加快捷。轉賬回來後,吳天儼然成了球室今晚的明星!哥們,弟兄的種種稱謂,眾人羨慕和嫉妒的種種眼神,全部對著吳天襲來,讓吳天後背冷,頭皮麻。
金善全已經下班,吳天在球室裡也沒有其他的熟人了,找了個機會趕緊溜了出去,打車逃竄。不用去『1+1』洩,經歷了上一次的爆,一百二十萬對於吳天來說,那小心肝已經完全能經受住考驗了。只不過,這次在『金童球室』裡這麼囂張,估計短時間內還是不要去的好,招人眼紅嫉妒,容易出事情嘛!
打車到了兒藝。有自己的房子就是方便,二十四小時隨時可以出去,也隨時可以回家。輕鬆瀟灑,自由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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