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生……」
暈倒了幾個小時的安特生忽然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慢慢的睜開雙眼後現是葉公然,頓時,他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妙的事情要生了,苦著臉說道:「閣閣閣下,有有什麼什麼事嗎?」當他看到葉公然身後站著一臉憤怒的毓鵷時,他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起來說話吧!」葉公然苦笑著搖了搖頭。
可是這種笑在安特生的眼裡卻變成了冷笑,他站起來後,緊張的問道:「你們,你們不是要殺我吧?」
葉公然翻了翻白眼:「殺你幹嗎?」
「那,那你們想做什麼?」
「帶我們去卡其諾最大的酒店!」
「就這個?」安特生好像沒聽明白,一臉驚訝的問道。
「就這個!」葉公然微微一笑:「怎麼,不願意?」
「沒沒沒!」安特生連忙搖手:「樂意之至!」
「好吧,那走吧!」
「是,是是!」
葉公然幾人加上毓鵷,安特生總共八個人浩浩蕩蕩的走向卡其諾,其間他們有說有笑。完全不把即將遇上的魔族一行人放在心裡。他們也像毓鵷一樣把這次看成了旅遊!
「安特生,你們遇見公主這一路人類和我們這一路人類,還有沒有遇見其他的人類經過這裡?」葉公然問道。
安特生不假思索的說道:「沒有!絕對沒有!這裡本來在半獸國和你們帝國打仗後就很少有人來了,更不要說現在離這裡不遠處還在生著戰爭!這裡自然就更冷清了,有時候一兩個月都見不了一個商隊過來!」
葉公然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所以你們就當起了強盜,沒商隊的時候就到城鎮裡去搶,如果有商隊經過或者其他什麼人經過就上去搶他們的貨物或錢財,就像昨天晚上一樣,是不是?」
安特生老臉一紅,尷尬一笑:「這,這是誤會,誤會!哈哈…」
葉公然完全不在乎安特生的敷衍之詞,換了個話題又問道:「昨天晚上你們把公主搶過來後,和她同行的那個女的呢?」
安特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的三個兄弟住在酒店房間的後面,而這些武士都住在前面,所以他們在幹什麼,去哪我們都不知道。他們說等這裡一切安靜了,等那個女的出去的時候,他們就一擁而進把公主給劫走了!」
「那十個武士呢?你們那麼大動靜他們怎麼不知道!」
「我知道!那十個壞蛋昨天晚上吵個不停,都害的我睡不著覺!只不過好像突然之間他們都不說話了,我才稍微能睡著了,可是我剛一睡著,他們這群壞蛋就進來打攪了我的美夢!」毓鵷抬起頭插嘴說道。
安特生又是尷尬一笑,臉上的汗珠慢慢的順著臉頰滑下!
葉公然苦笑一聲,說道:「寨主,你不要怪公主,她是小孩子脾氣,一會就好!好吧,快說說那十個武士的動靜吧!」
「我那敢啊!」安特生打了個哈哈,回想了一下昨天山寨二哥的回話後說道:「我們那三個兄弟在進入公主房內的時候,確實還看了這些武士房間一眼,就像公主說的一樣,他們全都不在了!」
「不在了?什麼意思?」
「不知道,不過他們好像是一個一個的出去的,而且好像有什麼急事似的!」
「急事?」葉公然想了想,突然問道:「寨主,公主睡的那個酒店是不是整個城鎮最大的酒店!」
「也算是啦!」
「什麼叫也算是?」
「閣下你也知道,由於這裡的來人越來越少,酒店的生意一落千丈,大多都關門了,所以說這家酒店是城鎮裡唯一的酒店。即使它以前不是最大,現在也應該算是了!」
葉公然點了點頭,又問:「那這個城鎮裡有沒有什麼玩的地方?比如說賭場,風…反正就能讓男人喜歡的東西?」本來葉公然準備說風月場所的,可是看到了安特生那奇怪的臉,就已經猜到了這裡的女的肯定也是……
那些武士怎麼可能會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所以葉公然還沒說出呢,就連忙打住!並且把這種可能性永久性剔除!
安特生也沒在乎葉公然話的原本意思,笑了笑說道:「閣下,你也太會開玩笑了!賭場?現在他們連自己的衣食都是問題,哪裡還有錢去賭?至於其他什麼玩的地方,那就更沒有了!其實以前人類在的時候,這個小城是很好玩的,可是戰爭一爆,唉……」安特生止聲搖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葉公然看了看安特生,不經意間,他才現,其實安特生也是一個厭戰分子!當現了這點,葉公然對安特生的印象好了許多!
「葉大哥,你看!」連雨走上前指著前方說道:「我和中武昨天匆忙間把杜勒姆的屍體放在了那裡的草叢中!」
「走,我們過去看看!」葉公然笑了笑說道。
「杜勒姆?」小毓鵷抬起了頭,疑惑的說了一句,但是跟前沒有一個人理睬她,她撅了撅嘴,悻悻的把眼睛又轉到了鳳凰身上,然後緊緊的跟在達斯的身後。
「咦?我記得明明在這裡的?怎麼不見了?」連雨眉頭緊皺,著急的滿頭大汗。四下撥動著草叢尋找著杜勒姆的屍體。
「小雨,你再仔細想想,看到底是不是這裡?」葉公然提醒道。
「是這裡啊!」連雨急得幾乎要哭出來了:「我明明用草叢把他蓋好的!」
「小雨,不要慌張,既然杜勒姆已經死了,那他肯定不會再爬起來自己跑掉的!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不是這裡?」達斯走上前說道。
「真的是這裡啊!我肯定沒記錯!」連雨頭抬都不抬,依然在草叢裡翻找著,忽然,她眼睛一亮,指著一個草垛說道:「你們看,血跡!」
幾人連忙順著連雨的指頭看下去,果然,一個草垛上有一塊不太鮮明的血跡,那顯然是掩蓋杜勒姆的屍體時所粘上的。當把草垛翻開後,又是一大灘血跡出現在草垛下。
既然都有了血跡,那這裡一定是杜勒姆被掩藏的地方了!只不過為什麼會消失呢?幾人全都是一頭霧水!
「大家讓開一點!」葉公然攤開雙手,讓眾人離開那個草垛遠點。當眾人都退開幾步後,葉公然蹲下身扶著下巴開始思索。
「公然,怎麼了?」達斯上前問道。
葉公然搖了搖頭站了起來:「如果連戰在就好了!」
「連戰?」
「我哥?」連雨還在低頭尋找著蛛絲馬跡,當聽到葉公然喊連戰的名字時,不自覺的抬起了頭。
「是啊!我是偵察類專家,任何打探情報,跟蹤,反跟蹤,也就是說大方面的分析我很在行。你哥是分析類專家,怎麼說呢,在部隊裡我們都叫他推理高手!也就是說他是小方面的分析專家,所以今天他如果在的話,他肯定能從這裡分析出一些我們看不出的東西來!」葉公然苦笑著搖頭說道。
連雨聽到葉公然誇連戰,自然喜不自勝,剛才的慌張一下被拋到九霄雲外:「葉大哥,你和我哥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了,肯定也會一點吧,你就試著分析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吧?」
葉公然微笑著點了點頭,面向眾人說道:「小雨說過,杜勒姆是被割頭而死,至於我們現的那攤血跡,肯定是他脖子處流出的血!」
幾人點了點頭。
「小雨,杜勒姆的頭你們在走之前放那裡了?」葉公然忽然問道。
「哦,這個啊!我們當時也很匆忙所以只是簡單的把頭和杜勒姆的屍體放到了一起!」
葉公然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既然杜勒姆不在這裡,那就說明他離開了!先不管他是如何離開的,但是我們沒有現中途有任何滴下的血跡,那也就說明最少是等到他的屍僵硬了後,血不流出後,他才被移動的!所以說杜勒姆被移動,肯定時間不長。」
幾人又點了點頭。
「那接下來我們就來分析,杜勒姆的屍體為什麼會不見,這分為兩個原因,第一,是被人現,搬走的!第二,是杜勒姆自己跑走的!」
「自己跑走?公然,你也太能吹了吧?頭都沒了,自己還能跑?」達斯苦笑著問道。
葉公然微笑著說道:「我又沒說就一定是啊,這是分析,所以任何可能性都得考慮進去!我想如果我兄弟連戰在這裡的話,他恐怕還會分析幾種你感覺匪夷所思的原因來的!」
達斯翻了翻白眼,示意葉公然繼續。
「我們先說第一種,也就是他被人搬走的。這點有可以分為三點,第一,這人是在近前直接扛上杜勒姆的屍體離開,第二,是在遠處用魔法把杜勒姆送離這裡,第三,是在空中,或用手,或用魔法搬走!」
「有道理!」幾人又點了點頭。
「這裡的第一,在近處被人搬走,剛才我們看過了,這裡的植被很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所以這點我們可以排除,第二,被人在遠處用魔法搬走,這點就更不可能了,因為杜勒姆已經死了,而且被掩藏的很好,除非近前來觀察,就覺得不會現杜勒姆的痕跡的!至於這第三就有點說不通了,因為杜勒姆沒有頭,所以即使他現了這裡有人,他肯定也會下來確定一下這是誰才會動手,這是常識,相信大家不會反對吧?」
幾人再次點了點頭。
「那人為移動杜勒姆的屍這點就被排除了。那接下來,就是杜勒姆自己離開這裡了!」葉公然眉頭一皺,心底感覺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跟前的幾人重重的點了點頭,同樣是眉頭緊鎖,好像也都預知了什麼事情要生一樣。
「這點也可以分為兩點,一是杜勒姆大踏步走著離開,二是杜魯姆從天空中離開!至於第一我們剛才說了,植被沒有被破壞,所以不可能了,那,就只剩下第二點了!」
「你是說,杜勒姆是自己飛著離開了這裡?」
葉公然點了點頭。
「公然,你有沒有落下什麼沒有分析的,我總覺得這個情況不太現實!」
葉公然搖了搖頭:「我想我的分析已經很全面了。即使有差錯,恐怕也會**不離十!」
「那你的意思是說,杜勒姆,沒死……」
頓時,八個人全都不再說話,氣氛變得異常尷尬,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走吧,我們去卡其諾吧!不過路上小心點,我總覺得這個小城有點不大對勁!」葉公然先挑開話題,一馬當先走在前面說道。
身後幾個皺了皺眉頭,對葉公然的說法深信不疑,在葉公然走遠了後,他們才緩慢的跟上。
本來說笑的場面好像一下子消失了,路上安靜了不少,就連一向有說有笑的毓鵷看到大家寒著臉也都大氣不敢出。
幾人走的不快不慢,在中午時分終於來到了城門前。在城門前,八人做好了心理準備後,大踏步進入了城內。
可是,就在他們全都進入到城內的時候,他們的眼前突然一黑,而且他們的小腿竟然微微的彎了一下,給他們的感覺就是,自己的身體好像突然變重了不少。
下一刻,他們的眼睛適應了黑暗後,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和天空,頓時,一股透涼的感覺從他們的頭頂直竄到腳底。
「這,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另一方面,魔族的大營外,魔族四護法瑞斯塔麗渾身是傷,此時她正捂著胸口,邁著踉蹌艱難的腳步跑進了魔族的大本營,在士兵們一片驚呼聲中,瑞斯塔麗跌跌撞撞的進了魔皇滅天的帳篷!
「陛…下,陛下…!」瑞斯塔麗在剛一進來,就立馬吐出一大口鮮血,直接栽倒在了地上。眼睛開始迷離,彷彿隨時要暈倒的樣子。
滅天正在讀著書卷,當轉眼看到瑞斯塔麗後,先是一驚,再次開始慌張,連忙跑到瑞斯塔麗的身邊,扶起她問道:「瑞斯塔麗,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其他的人呢?公主呢?」
瑞斯塔麗睜開眼睛,淚流滿面,痛苦的說道:「回陛下!幾個隨從的武士已經全部死了,而且,公主毓鵷也被那些人類給劫持了……」說著,瑞斯塔麗的肚子裡又是一陣翻滾,一口鮮血又從口角溢了出來。
「什麼!」滅天眼睛圓瞪,彷彿身體遭了雷擊一樣險些都蹲不住了:「那我族的四個護法呢,你沒有碰到嗎?」
瑞斯塔麗搖了搖頭,虛弱的說道:「沒有,陛下!他們把我打成重傷後,我就連忙逃回來報告你了,其餘的幾個護法我沒有看到!」
滅天把瑞斯塔麗扶著坐到了椅子上,隨後他慌張的開始在帳篷裡踱步!顯然,他並沒有現瑞斯塔麗話中的不妥之處。
「陛下,你罰我吧!我竟然把你最喜歡的一個公主給弄丟了……」
「好了,不要說了!」滅天不耐煩的伸出一隻手來制止:「你現在什麼都不要管了,在大營裡好好養傷吧!」
「陛下,我來就是想讓你趕快出兵去半獸國一個叫卡其諾的小城,現在那些人類還沒有對公主怎麼樣,所以還可以營救!」
滅天突然止住腳步,轉過頭來看著瑞斯塔麗:「那些人類…不行,我親自去救毓鵷!」
「陛下,不可啊!你走了,這裡怎麼辦?」
「卡佛地!」滅天不理瑞斯塔麗,直接對著外面喊道。
沒一會,一個瘦小的人跑了進來,剛一來到滅天的跟前就撲倒在地:「父王!」
「卡佛地,我有事要暫時離開大營一段時間,這裡就暫時交給你和四護法,記住,在我回來前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我回來再說。」滅天在說完後,轉向瑞斯塔麗:「瑞斯塔麗,這裡就交給你和卡佛地了!千萬不要讓龐龍國的那些人知道這裡的情況。對於他們的宣戰,你們一概不要理!」
「是,陛下!」
滅天嘴巴張了張還要說什麼,可是最終放不下毓鵷,拂了一下袖就大步出門:「記住我的話,在我回來前,不得出戰!」
在滅天的聲音傳去好遠後,卡佛地才從地上爬起來,來到瑞斯塔麗的身邊,關心的問道:「四護法,你怎麼傷成這個樣子了?」
瑞斯塔麗微微一笑,伸出一隻手來說道:「殿下,麻煩你扶我回去好不好?」
「好!」卡佛地走上前,拉著瑞斯塔麗的一隻手把他攙扶了起來,可是就在他剛攙扶瑞斯塔麗起來的時候,一隻匕無聲無息的穿透了他的肚子。頓時,卡佛地嘴角溢出一口鮮血,瞪大著眼睛貼著瑞斯塔麗滑向地面,不解的喝問:「你,你,為什麼?」
此時的瑞斯塔麗一點也沒有病入膏肓的樣子,只見她站直了身子,冷冷的一笑:「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只不過很多人都希望你死而已!我只是替天行道!」
「你,你不是四護法,你,你到底是誰?」
瑞斯塔麗又是一聲冷笑:「我是誰不要緊,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你們一夥的就行了!」說著,瑞斯塔麗蹲下身,在卡佛地的身上又補了一刀。卡佛地雙眼怒瞪,隨後一口氣上不來,栽倒在地上死去。
甚至他在死前都不知道是誰殺的自己,而且為什麼會死?
反正滅天托福的頂樑柱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去了,而這一切就生在滅天剛剛走出去沒幾分鐘的時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