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軒轅澄忙著為無鳳找大夫的時候,有一個噩耗突然襲來。
「咚,」毛筆落地的聲音,「你說的是真的?」
「是,陛下。」前來回報的黑衣人面無表情的答道。
「來人,備馬。朕要出宮!」這對他而言本來是個很好的消息,只可惜來的時機不對……決不能讓這個消息成為無鳳的催命符!
快馬加鞭趕到澹台府,府中已然掛上了白幡,飄飄揚揚,好不淒涼!
「無鳳怎麼樣?」一見到花無棲,軒轅澄就問道。
花無棲一副滿腔悲慼無處說的模樣,緩緩搖了搖頭,回道,「請陛下自己去看看吧……」
軒轅澄拋下花無棲,快步往無鳳的房間走去。
「陛……下……」任誰都看得出來,無鳳的狀況很糟糕。才幾日不見,原本就消瘦的面頰又小了一圈,虛弱的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琉璃般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還殘留著明顯的哭過的紅腫。
「無鳳,為什麼這樣虐待自己?」
「我……還真是天生……沒有孩子緣呢……」無鳳自嘲的一笑,「你看……連我自己的……孩子……都……拋棄我了……」
這樣的她格外讓人心疼。在軒轅澄的印象中,無鳳是堅強的,是怎樣的痛楚才令得她將從未暴露於人前的脆弱如此輕易的示人?「孩子還會再有的,不要這樣好嗎,無鳳?」
「陛下……你忘了……那日太……醫的話嗎……」話剛說完,無鳳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雖然她巧妙地用手擋住了,但軒轅澄還是注意到了無鳳唇邊殘留的殷紅。
「放寬心,好好休養。朕說過,這絕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症!」軒轅澄強迫自己不去看那刺目的顏色,「朕已經下詔令先前朝廷在各地召集的名醫通通找回來,不日即將6續抵達京師。他們一定可以把你治好的!」
「陛下……你大可不必如此……將死之人……經不得陛下如此勞師動眾……」無鳳別過頭,疲累的合上了眸子。
「你……」
「陛下,小姐累了,請您讓她休息吧。」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百合話了。
「……好,朕明日再來。」
一回宮,軒轅澄就下令催促,趕緊將大夫送來。儘管不願意承認,但看情形,無鳳真的撐不了多少天了……就在軒轅澄又是心煩又是焦急的當兒,數份奏章遞到了書案上。
煩悶歸煩悶,該處理的國事還是要處理的。然而,翻開最上面的那本奏折不過片刻,軒轅澄就氣憤的將之扔於一邊。隨之又翻開了另一本,可接連幾本奏折只是讓軒轅澄的心情越來越差而已。猛地將奏折推倒在地,「該死!」
「陛下息怒!」盧光是新上任的大內總管,見軒轅澄大怒,忐忑不安的下跪勸道。
「朕要怎樣還需得到那幫老東西的許可麼!」他只是想要找大夫救無鳳而已,他們也有那麼多意見!
看著怒不可竭的軒轅澄,盧光精明的眼睛骨碌碌一轉,「陛下,大概是安陽王見您如此厚待無鳳小姐,擔心您忘了仙逝的皇后娘娘才……」能混到這個位置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趙琦是,盧光亦然。
剛才只顧著怒,也沒現其中蹊蹺,經這一提醒,軒轅澄才覺,這些折子都是安陽王一黨遞上來的!「安陽王……」
自他登基以來,這個安陽王仗著自己有功於他,在朝中日益囂張。他念在韶儀的份上沒有計較,卻不想他倒肆無忌憚起來了,竟然以這種方法來干涉他!
看來他不能再這麼姑息下去了,得做些什麼提醒他什麼叫收斂!
正在他盤算如何給安陽王點教訓的時候,一份回報呈了上來。
「澹台無鳳卒於亥時三刻。」
盧光明顯注意到軒轅澄的身子顫了顫,彷彿這張紙有千金重量一般,令他承受不住。
無鳳死了……因為他那個愚蠢的決定,無鳳死了!
他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是他害死了無鳳?不,不是,都是趙琦那狗奴才的措!他已經把那奴才碎屍萬段,他給無鳳報了仇了!
可惜這樣的想法並不能讓他好過一點,就連自欺欺人他都無法做到!他竟然連她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但又想,他有何面目去見她?
這一夜,注定是無眠之夜。
第二日早朝過後,軒轅澄正想在書房裡靜一靜,就接到消息,花無棲持著無鳳的令牌進宮求見。
「讓他去偏殿候著。」
「是。」
花無棲在偏殿一直等到日光西斜,軒轅澄才緩步踱了過來。
「草民拜見陛下!」花無棲規規矩矩的行禮道,面上絲毫不見久等不來的不滿。
「起身吧。」軒轅澄在上位坐下,小啜一口茶水才問道,「無棲此來何事?」
「草民是為內子而來。」
「無鳳她……」軒轅澄板起的臉頓時垮了,「最後有什麼交代嗎?」
「內子讓草民將這個交給陛下。」花無棲將一封點著封蠟的信函遞給軒轅澄,「請陛下親啟。」
僵著手接過,軒轅澄對花無棲說道,「朕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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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毛為毛,
英語居然會有筆頭作業!!!!!!
猥瑣的我現在才現,埋頭趕作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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