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上海依舊華光璀璨,街道兩旁,三三兩兩的紅男綠女勾肩搭背在一起,嬉笑打鬧。無一不顯現出社會的黑暗與骯髒。
莫子君閒庭信步般地走在繁華熙攘的人流中,冷冷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只讓人感受到了冷漠,周圍離他近的人,都不自覺退開了幾步,彷彿在避瘟神一般,惟恐惹上了他,平白遭了難。
「人啊,果然是不可預測的動物。」莫子君搖頭自嘲一笑,不知道自己亂什麼感慨,確定了方向,向不遠處的酒吧走去。
「時空酒吧,好久沒來了呢!」看到這個名字,不由讓莫子君想起了和南宮鶴軒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還真是令人懷念呢!
酒吧一點變化都沒有,要真說有什麼變化的話,那就是這裡的客人比以前多了很多,少了些許寧靜,多了幾分嘈雜,逕自走到吧檯前坐下,莫子君點了杯大號啤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此刻的他不是什麼斬天幫的老大,亦不是那個天煞地魂傭兵團的殺人狂,現在,他只是他自己,一個想要洩心中煩惱,卻沒有可以傾訴對象的普通男孩。
酒,可以消愁嗎?答案是否定的。借酒消愁愁更愁,古人的詩句不是沒有道理的。
莫子君此刻的胸口異常憋悶,彷彿有一塊千斤巨石壓在了他的胸口,使他喘不過氣來,想要洩,卻又洩不出,難受,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感受。
迷茫?不是,彷徨?不是;或許兩者都有吧。莫子君不清楚他稱霸黑道是為了什麼,僅僅是為了和老瘋子的那個賭?為了不讓他嘲笑自己?還是只為用那江山博取美人回眸一笑?亦或是為了君臨天下,俯瞰這個世界?
莫子君迷糊了,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做這一切,這些有什麼意義,想不明白啊。
「酒,果然是個好東西!」盯著裡面的黃色液體,莫子君喃喃道,隨後一飲而盡。
「喝酒,是要細細品味,可不是像你這樣海吞的啊!即使這只是啤酒,但每種酒都有不同的喝法,讓我來教教你吧!」一個溫醇且充滿磁性的聲音迴盪在莫子君的耳邊。
「哦?你倒是說說,這啤酒該怎麼喝?」莫子君聽到這個聲音後,微微一笑,含糊道。
南宮鶴軒往莫子君身邊一坐,點了一杯啤酒後,自顧自的小飲了一口,苦澀中帶著點酸酸的味道,令他不自覺地皺了皺眉。自從上次陪老爺子喝過之後,他就深深厭惡上了啤酒,這種苦澀中帶著酸酸的怪味道令他深厭,再一次嘗試,還是令他不怎麼舒服。
等到略微好受了些後,南宮鶴軒又繼續端起杯子,進行第二次嘗試。
看著南宮鶴軒緊蹙眉頭,彷彿喝毒藥般的痛苦模樣,莫子君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剛剛有些陰鬱的心情,也有了點兒好轉,呵呵笑道:「像你這種人,怎麼喝得慣這劣質的啤酒,還是不要勉強的好,小心得腸胃炎。」
剛喝下第二口酒的南宮鶴軒差點沒被他這話,把酒全噴出來,平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笑罵道:「有你這麼損人的麼?我只是不習慣這啤酒的味道而已,你也用不著這樣說吧,我就算不喝出個病來,也得被你這話氣出個腸胃炎。」
「哈哈,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嘛,犯不著那麼生氣吧?我可還等著你為我講解這啤酒該怎麼個喝法呢。」莫子君繼續調侃道。
南宮鶴軒為之語塞,本來看這小子心情不好,打算安慰他兩句的,沒想,到頭來卻被他調侃。『真是不該擔心這傢伙啊!』
看著南宮鶴軒沉默不語的無奈表情,莫子君頓覺渾身輕鬆,剛剛的鬱結一掃而空,哈哈大笑起來。全然不顧即將陷入暴走,雙眼陰森,牙齒碰的『嗑嗑』響的當事人,好在他懂得適可而止,在南宮鶴軒即將爆的前一刻,止住了笑聲,平息了一場『大戰』。
一場鬧劇過後,兩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喝著充滿苦澀微酸的啤酒,想著心中那不知明的事兒。
終於,南宮鶴軒開口說話了,第一句就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斬天幫的初步構架已經完成,你準備先拿哪個開刀?」
莫子君剛剛要舉起杯子的手,明顯頓了頓,隨即又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一杯酒空後,莫子君舒爽的呻吟了一聲,閉目享受起這酒後的一絲餘韻。
「誰敢阻撓我統一上海,我就殺誰,區區上海黑道,若還收復不了,我莫子君還混什麼?」
就在南宮鶴軒等得不耐煩地時候,莫子君懶洋洋地聲音響起,意味深長地看了那個靜靜閉著眼睛,神態祥和的男人,南宮鶴軒忽然現,這個男人竟是如此的令人難以琢磨。
「誰敢阻撓我統一上海,我就殺誰,區區上海黑道,若還收復不了,我莫子君還混什麼?」這句話盤旋在南宮鶴軒的腦海裡久久不願離去。
「呵呵,有意思,那就讓我看看,你是如何玩轉這『區區』上海黑道的吧!」南宮鶴軒喃喃自語道,眼睛裡一抹細不可查的精芒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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