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就是在她遲歸時想上一千種壞的可能,在想像中經歷萬般劫難,誓等她回來要好好罰她,一旦見面卻什麼都忘了
愛一個人就是上一刻鐘想把美麗的戀情像冬季的松鼠密藏堅果那樣,將之一一放在最隱藏、最安妥的樹洞裡,下一刻鐘卻又想告訴全世界這驕傲自豪的消息
柳菲雪一下子炸開了鍋,心裡瘋狂吶喊著,初吻啊!這可是自己的初吻,原本她是想在某年某月某個浪漫的地點,和自己所愛的男人來場熱情而又浪漫絢爛的深情擁吻的。
但此刻,這個夢想一下子破滅了,而且這個男人居然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干種事,內心一陣憤怒。
柳菲雪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拚命地掙扎著想要爭脫那擁住自己的手,只不過以自己一個弱女子的力氣怎麼可能爭脫的了這個bt男人的手。
心裡一陣大罵,罵他無恥、卑鄙、下流、不是男人。反正只要是她知道的罵人的詞語都統統送給了莫子君,只不過這些都只是在心裡說,因為自己的嘴此刻還被他佔有著,根本說不了話。
柳菲雪小嘴不停嗚咽著,貌似再說什麼話,身體也在不停掙扎著想要爭脫莫子君那兩隻有力的臂膀,即使明知道爭脫不開,也要掙扎,以示自己的不滿,憤怒!
情急之下,柳菲雪牙根一咬,正好咬中了莫子君正在進攻她齒背的舌頭,莫子君只感到舌頭一陣酥麻,吃痛,這才鬆開了柳菲雪。
「啪!」
一聲清脆地耳光,莫子君英俊且帶著點邪魅的臉上,印上了一條深深的紅掌印,即使如此,莫子君依舊一臉淡然地看著她,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那一巴掌,彷彿那巴掌打的不是他,而是別人。
柳菲雪呆呆地看了自己的小手一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打了他,隨即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奪走自己初吻的男人一眼,現他眼中除了淡漠,根本看不到一點情感波動。
她感覺,自己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如涓涓細水,流淌不進,抬頭靜靜地看著他,淡淡說了聲:「我恨你!」隨即轉身跑出了賓館,一眨眼間,已經消失在了茫茫人流之中,看之不見。
莫子君用手輕輕摸了摸臉上清晰可見的紅掌印,自潮一笑,這世上,恨我的人多了,不在乎多你一個,恨,這個字眼,多麼的刺眼啊!
收拾了一下複雜的心情,莫子君依舊如先前一樣,嘴角掛著淡淡地笑意,來到依舊呆呆愣在那裡看著剛剛莫子君和柳菲雪待的位置,掏出2ooo塊錢,笑道:「這是2ooo塊,我想付那位小姐的房錢,應該足夠了吧?」
中年男子在看到錢之後,才緩過神來,忙不迭道:「夠了,夠了。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本店是小本經營,經不起虧損啊,更何況我只是一個大堂經理,並不是這裡的老總,所以,呵呵。」
說了一大堆廢話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地接過莫子君遞過來的鈔票,仔細數了下,確認是兩千塊之後,才放心無誤,又向莫子君笑了笑。
莫子君也不理他,這種人,見得實在是多了,根本沒必要理會,更何況他也沒時間去理會,此刻,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人,等著自己去安慰解釋呢!哪有時間和那大伯瞎扯啊。
徑直走到依舊呆在那兒的蘇彤身邊,拉起她的小手,就往外走去。身後的那位大堂經理還不忘喊句拉客的話「歡迎下次光臨啊!」
若不是急於離開,莫子君還真想留下來,陪著這位欠扁的大堂經理好好『談一談』人生了。
走出賓館,莫子君看了眼身邊的蘇彤,那股淡淡地酸味和憂愁已經瀰漫進他的鼻孔之中,淡淡笑了笑道:「吃醋了?」
「………………」
「不說話,就代表默認拉?」
「………………」
「真得不想聽我解釋一下?」
「………………」
莫子君無奈了,曾幾何時,他向人解釋過?在他的眼裡,解釋就是掩飾,他從來都不屑去為之,因為那樣,只會落了俗套。
但此刻,為了一個自己愛的女人,他想要解釋,卻又感到力不從心,蘇彤對他的不信任,讓他感到無奈,又感到煩躁。
蘇彤此刻心裡可真謂是無謂雜陳,自己喜歡的男人卻跟別的女孩接吻,說什麼,即使是假的,演戲,她都感覺憤怒,哀傷。
這是一種佔有心理,她覺得,這個應該是她的,無論是誰都不可以與她爭搶,因為那是她的私有品,此刻的莫子君,儼然已經成為蘇彤專屬,既然這樣,就可想而知,她為何這麼憤怒,神傷了。
但對這個摯愛的人,蘇彤是怎麼都恨不起來,只能把這一切都怪罪於那個女孩了,但要說此刻,就原諒了莫子君,顯然對於她這個小女人而言,是做不到的。
蘇彤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累了,想先回家休息。」
莫子君知道蘇彤是生氣了,說什麼都不會聽自己的解釋,無法,只得叫了一輛出租車,將她送回家。
「別說愛情會老,別只會在搖頭時微笑,甜蜜的時光只有你我知道.風在林梢鳥兒在叫.愛會上癮,愛是安眠藥,夢裡花落知多少,可不可以不要醒得太早。」
莫子君哼唱這自己創作的即興歌曲,蕭索的走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一種說不出的疲倦,席捲了他全身的每一個角落,直達心靈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