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遠之則怨,近之則不遜」這句話用在柳菲雪身上,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至少莫子君是這樣認為的。
「哦?這位小姐,我們好像沒見過面啊,怎麼看你很認識我的樣子?」莫子君裝作一副非常疑惑地樣子。
柳菲雪心裡冷笑,還跟本小姐演戲?好!我就成全你。
「子君,你怎麼能這樣?我是菲雪啊,難道你拋棄我,就是因為她?」柳菲雪幽怨地看著他,神情淒淒哀哀,淚水已經滴溜溜地在眼眶裡打轉,這種嬌小柔弱的表情被她揮的淋漓盡致。
當真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再加上美麗的容顏,這種淒麗美甚是奪人同情,在場圍觀的眾人已經開始無情的批判起這個腳踏兩隻船的『負心漢』了。
莫子君暗暗苦笑的同時,也不禁為柳菲雪的演技天份而感到驚歎,這種爐火純青的表演,比起國內的那些知名明星也不恍多讓,甚至猶有過之,拿個奧斯卡影后獎,應該不在話下。
「菲雪?我想你弄錯了吧?我跟你似乎只見過兩面,貌似我們之間還有些恩怨呢,怎麼能說我拋棄你呢?雖然我莫子君喜歡美女,但也沒想過要拋棄哪個啊。」莫子君無辜又無恥的說道。
柳菲雪神情絲毫不為之所動,依舊如一開始那般,臉色哀傷,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抖,小聲抽泣著看著他。
此刻的柳菲雪,用書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我見猶憐』啊!任誰看到一個這麼美麗的女孩,傷心難過,都會揪心,心痛吧?
「你怎麼能這樣無情?曾經的誓言、什麼所謂的山盟海誓、不離不棄,難道這些你都已忘記?難道你所說的那些詩情畫意的風花雪月,只是用來博取女孩的歡心的嗎?」
柳菲雪眼含熱淚,神情淒然,當真是要多真就有多真,感動得一群圍觀的群眾直掉眼淚的同時,又為她感到不平,分分出口斥責這個無情的男人。
語言之犀利,讓咱們歷來感覺自己臉皮夠厚的莫子君都不由得汗顏。
當然這群圍觀者當中也有幾個保持中立的,只是靜靜觀看,並不表任何言論,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他們都有一雙精明的眼睛。
雖然柳菲雪表演的極其逼真,但還是不能讓他們全信,畢竟世事無常,誰又能一眼看過之後,就能肯定一件事情得真假呢?顯然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包青天在世,想來也沒那個能力吧?
柳菲雪看著圍觀地眾人都將視線轉移到了莫子君身上,並且大肆批判著他,心裡不由暗樂,哼哼,小子,這就是你和本小姐作對的下場。
心裡雖然高興,但柳菲雪可不敢表現在臉上,畢竟這齣戲還得繼續演下去,她要讓莫子君知道,她柳菲雪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即使欺負了,也得讓你付出沉重的代價。
那個剛剛與柳菲雪吵架的中年男子,看著場中的情形,不由暗暗納悶,這到底是什麼和什麼啊?
自己本來是要向那個女人要錢的,怎麼現在冒出個負心漢了?難道是兩個唱雙簧的?呸!想這麼多幹什麼,既然這個男人和這女人有關係,那麼這錢就讓他來出好了。
心中思定,中年男子也不在迷糊這兩個人究竟再唱什麼戲了,走到兩人跟前,看了眼柳菲雪,然後又看了下莫子君,最後對著莫子君道:「這位先生,想必你就是這位小姐的男朋友吧?你好,我是這兒的大堂經理,這位小姐在這兒住了兩天,今天付帳時,卻說自己錢忘帶了,既然您是她的男朋友,那麼——這個——這個是不是您給———啊?」
中年男子滿臉笑容地看著莫子君,神情和善,說話也甚是婉轉,一直說著『這個,那個的』卻不說錢,明顯是想給他留點面子,畢竟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實在是沒必要鬧大。
莫子君正尋思著如何應對柳菲雪,聽到中年男子的話,不由皺眉,隨即又舒展開來,換上一副淡淡地微笑,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他簡直覺得他實在是太可愛了。
「哦?想必你是搞錯了,我雖然和她有見過兩面,但卻不甚熟悉,更別提這男朋友了,實在是不敢當,至於這位小姐的房錢嘛,我到是可以幫她付一下,畢竟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互相幫助,倒是應該的。」
中年男子開始還有點氣憤,但當他聽到他願意為那個白住了兩位的女孩付錢時,這才鬆了一口氣,既然人家已經答應了幫那個女孩付錢,至於那什麼男女朋友關係,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自己只是為了這兩天的房錢,其他的事情,都與自己無關,況且他也不想瞭解這些八卦,對於他來說,錢才是最重要的,他眼前坐的這個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周圍的人聽到中年男子和那個年輕人的對話,都不由疑惑地看著柳菲雪,心中都想,這女孩不會是沒錢付房錢,隨便找個男人冒充自己的男朋友,讓別人替她付錢吧?要是這樣,這個男人還真是有夠冤枉的。
原來剛剛中年男子與柳菲雪對罵時,沒有說到房錢這事兒上,基本上都是在對罵,未提及這件事,圍觀的人也不瞭解情況,才導致了沒有人上去勸駕,畢竟都沒弄清楚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哪方有理,上去不是找抽嗎?
柳菲雪心裡暗暗罵這個中年男子多事兒的同時,也看到了周圍人疑惑地表情,不由暗暗著急起來,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教訓他的機會,可不能憑白錯過了。
「子君,我承認我以前做得的確不夠好,但這些都不能泯滅我對你的愛,你知道嗎?我對你的愛已經深入骨髓!不用山盟海誓,無需浪漫鮮花,默默無語,它已駐進我的靈魂,我知道或許任何形式的言語,都是無力蒼白的,但我還是要說,你對我而言,真得很重要!」
說完柳菲雪指了指自己心臟的部位,然後用那滿懷悲傷、深情地美麗眼眸期望地看著莫子君。
莫子君暗自苦笑,這女人啊!當真是天生的表演者,演戲還真是一流。
若不是知道她與自己有過節,莫子君說不定還真被她流露出來地『真摯』感情所感動呢!
女人啊,果真如書上所說那般,反覆無常,難於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