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愛?愛是愉快,是難過,是陶醉,是情緒,是勇敢,是信賴,是誠意,是體貼,是相思,是懷念,是甜蜜,是醇酒,是甘泉,是沉醉,是幸福,是犧牲,是高尚,是奉獻,是責任。
什麼是愛?愛就是當你想到這個人,你會祈願他幸福快樂平安,你會想永遠陪伴他,當你不得不離去,你希望留下什麼給他。
愛是在寂寞的夜裡,思念如潮水般湧來,手裡捧著書卻怎麼也看不進去,心裡惦記著他此時有沒有吃晚飯,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想著自己。
愛是,週末利用半天時間親手做出幾道好菜滿足的看她(他)吃下去;是在寒冷的冬天不斷為她(他)的咖啡杯裡續上熱水。
愛是看到花,想跟他或她一起欣賞,愛是走過山崖水畔,你會帶點遺憾地想:如果兩個人同游共賞該是何等賞心樂意之事!
人活在世界上,最重要的並不完全在於接納被愛,而是具備愛人的能力。我們不懂得去愛,又如何瞭解被愛的滋味?
當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時,她希望聽到謊言;當一個女人厭惡一個男人時,她希望聽到真理。
林惜萱淚水已經打濕了被單,雙肩不住地顫抖,其實她早就醒了,從莫子君一進屋,她就知道了,因為他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已經成為她的本能,之所以,裝睡著了,只是想看一下他要幹什麼?
此刻聽到莫子君的一翻話,林惜萱再也抑制不住,騰得一聲從被窩裡鑽了出來,緊緊抱住莫子君的腰,淚眼朦朧,清麗脫俗的面頰此刻已經被淚水打濕。
莫子君滿臉憐惜之色,輕輕捧起她的臉頰,嘴唇輕輕地吻遍她所流淚的臉,神色溫柔,而林惜萱只是乖巧地仰著小腦袋,看著他。
眼睛紅腫,黑眼圈濃重地她,一看就知道一晚沒睡好,莫子君愛憐地撫摩著林惜萱臉頰,柔聲道:「沒睡好?」
林惜萱輕輕搖了搖頭,雙手鬆開了環抱著莫子君腰的雙手,輕輕擦拭了下眼角,掩飾道:「沒有啊,我只是眼睛裡進沙子了而已。」
莫子君也沒多說什麼,微微一笑,走到陽台前,將那束鬱金香拿到林惜萱面前,淡笑道:「喜歡嗎?」
林惜萱接過紫色鬱金香,放到小瓊鼻前,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臉陶醉,輕笑道:「好香哦,我很喜歡!」
莫子君微微一笑,靜靜看著她捧著那束鬱金香一臉幸福陶醉地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莫子君伸手拿過林惜萱手中的花,輕聲道:「惜萱,你一夜沒睡好,再睡一會兒吧!」
林惜萱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靜靜地躺了下來,眼睛緩緩閉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莫子君輕輕將鬱金香放回陽台,又在床邊看了一會兒,這才輕輕地退出房間,向蕭淺蒼住的房間走去,開門進去,現他此刻正拿著一張照片怔怔出神,神情悲傷。
莫子君走近一看,照片上,有三個人,蕭淺蒼在正中間,左邊是一個四十多歲,帶著眼睛的男子,神情嚴肅,但眼神溫和,站在蕭淺蒼右側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美婦,神色安詳,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讓人忍不住產生親近之心。
莫子君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他爸爸媽媽和他的合影。
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莫子君淡淡道:「人活著,應該往前看,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才是最終要的,學著主宰自己的生活,即使孑然一身,也不算一個太壞的局面。不自憐、不自卑、不怨歎,一日一日來,一步一步走,那份柳暗花明的喜樂和必然的抵達,在乎我們自己的修持。」
蕭淺蒼抬頭看了他一眼,呢喃道:「真的可以重來麼?」
莫子君心裡微歎,失去雙親的痛苦,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吧?畢竟他還只是個孩子,現在卻要承受這麼多,實在是難為他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可以,只要你相信自己,就一定可以。」
蕭淺蒼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一遍遍撫摩著那張照片,眼神希冀。
莫子君看到他這個樣子,淡淡道:「你要記住生命裡有一連串的選擇。經常徘徊在十字路口的人,是因為從不會記取來時路的抉擇。誰要遊戲人生,他就一事無成,誰不能主宰自己,永遠是一個奴隸。淺蒼,我希望你能夠做到。」說完,走湖了房間。
他要給蕭淺蒼一點思考的時間,是要一直頹廢下去,還是振作起來,重新開始,這一切,都得靠他自己,別人是幫不了他的。
就如歌德所說的那樣,『人生至關重要的事是有遠大的目標和達到這個目標的雄心壯志。』如果蕭淺蒼連這最基本的兩點都沒有,那莫子君也沒必要再管他了。
因為一個廢物,是不值得他無私付出的,他不是上帝,也不是救世主,生活中的無奈,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每個人都自暴自棄,那這世界還不得全亂套了?
莫子君希望蕭淺蒼能夠自己站起來,找回那份自信,那樣,才值得他為他做這麼多,並不是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做,只知道沉淪。
莫子君說的那番話,其實就是在點醒他,讓他意識到現在的自己是個什麼樣子,是不是還要繼續這樣下去?
此刻的蕭淺蒼依舊愣愣地望著手中的那張照片,絲毫沒將莫子君的話放在心上,或許他的內心是痛苦的。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人生多波折,沒有經歷過一些事情的人生是平淡的,而蕭淺蒼正因為經歷了這些不平凡的經歷,才注定了他今後的不平凡,他的生活才剛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