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現在你也要趟這渾水了。」
老日本奸奸地笑:「沒轍,既然日子都不想過了,那就誰都別想好。」
「你想如何?」
「簡單,把小草放掉,天大的漏洞我去補。」
「條件同等,同時放人。」
「沒商量的餘地,先放小草。」老日本固執得要命。
涼粉:「這根本就沒有你講條件的份兒。」聲音輕輕的,帶著威嚴。
一個他多年未聽到的聲音傳過來:「過四,夠牛x的你,想要寶麗,把小草放了。」
過智望去:好久未曾見面的耿小青,用胳膊勾著寶麗的脖子,同樣頂著一把鋒利的匕。
只這一眼,過智就看出她的凶殘,肯定是行家裡手:「看不出,耿家也有道上滾的人。」
耿小青:「馬馬虎虎,沒你過四能煽呀,守著涼粉,呼三呼四的,風浪也翻得夠高,又在圈兒裡鍍把金,當個老炮兒能吹吹了,四九城都得給你點面。」
「面給得夠足,也給的及時,專挑堵心窩子的往上上,青姐,出手則一鳴驚人,刮目相看,全都你死我活,這面要不要無所謂。」
「過四,殺人不過頭點地,把小草放掉,天大的漏洞我去補。」
「條件同等,同時放人。」
「沒商量的餘地,先放小草。」耿小青固執得要命。
「根本就沒有你講條件的份兒。」寬厚的磁音響起,輕輕的,帶著威嚴。
石破天驚,過智猛地一機靈,朝思暮想渴求希望的聲音迴盪,趕緊死命地狠擰自己的耳朵,才感覺不是夢遊:涼粉,真真切切站在了面前。
所有熟知內情的人全部傻掉。
不難想像,此時此刻心情最為複雜的,便是馬上舉行結婚儀式的過智和寶麗。過智老半天才吐出兩個字來:「大姐。」
而寶麗雖受著制約,也忘記了恐懼,玩兒命睜大眼睛往這邊掃。
涼粉風采依舊,飄逸的秀拉得倍兒直,女人的成熟味十足,挺拔修長地往那兒一站,男人們絕對控制不住。
老日本的臉上看得出驚奇:「涼粉,你成,從地底下冒了出來,把所有的人都騙個溜夠。」
涼粉笑著說:「還行,撿了條命,都願意讓我死是吧?可惜,閻王爺不要,誰也沒轍。」
心中憋著大火的老日本開言:「涼粉,今天就是磕死一冒稀了,你根本不頂事兒。」
涼粉:「你就是這毛病不好,老是事先不算計好,一趕點兒,計劃趕不上變化,老出意外,這是點背,還是早點回家,你不靈。」
她又說教:「早就從別人那兒知道你,玩兒小聰明,隱藏得挺深,不過,道行還是差些,嗆五在你面前說話夠用嗎?」
老日本一臉的吃驚:「你……」
涼粉:「甭你,道上的事說不清,弄不明,永遠邪性,永遠邪門,各村有各村的高招,高人輩出,一物降一物,不服氣,可以往上跳,可以盡情地磕,別說我吹牛x,拍唬你。」她掏出精緻的時尚手機,撥了號,口氣不一般:「嗆五,你的人自己管教,他要瘋手機遞給老日本。
老日本變得很軟:「五哥,我日本。」
嗆五說:「帶上你的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五哥,你聽我說。」
「不聽,怎麼想反呀?」
「不是。」
「不是就打住。」
「涼粉……」
「想知道什麼關係,是嗎?恐怕,你沒戲。」
「算我求您行嗎?」
「非得等我過去是不是?」
「沒那意思,我妹子的事兒我能不管嗎?」
「再廢話多說一個字,我聽聽。」嗆五顯然已經惱怒。
老日本像接聖旨一樣,交還電話,死死地狠瞪著涼粉。
涼粉根本不理會:「嗆五,欠一個情。」
嗆五:「得了,打我臉是不是?多大的事兒,有機會賞個臉喝口兒?」
涼粉:上手機一望,老日本已將寶麗放掉,過智也將耿小草推了過去。
耿小草還較勁:「老日本,什麼跟什麼呀?」帶著怒氣跺著腳。
老日本狠狠地罵道:「不知死的東西,還嘴硬,我都差點搭進去,走,回去。」
耿小草還是固執。
老日本一揮手,兩個壯哥們兒一左一右架著耿小草就往車裡鑽,搗亂的先行撤退。
寶麗很艱難地走來,一臉的內疚,剛要張嘴,被涼粉按住:「繼續,好日子就得好過,過弟,今兒姐姐得將你們的喜酒喝個夠。」
過智一言不。
涼粉:「怎麼,不讓喝?」
過智悶悶的:「不是。」
涼粉不是裝,真誠大度地說:「按部就班,不是什麼?少來,全部上車。」
過智和寶麗的洞房。加上涼粉,三個人坐在那裡,一對新人明顯著拘束,默默無語。
涼粉內心也很複雜,但得在肚子裡裝著,強壓著自己。
過智先問:「大姐,好嗎?」
涼粉回答:「挺好的,好不好你看不出?」
寶麗忍不住:「姐們兒,你玩兒的是哪一出,把我們大家全都涮了。」
涼粉一樂:「人命不與天抗爭,當年我也心灰意懶,只等著一死,可沒想到,覆核死刑案子的法官,真正是個責任心相當強的好人,忠於職守。
「他寫出意見:死刑只適用罪行極其嚴重的犯罪分子,對可殺可不殺的堅決不殺,要把每一件死刑案件都辦成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充分,得經得起歷史檢驗的鐵案。對重要證據存有疑點的死刑案件,即使是社會影響大,也要留有餘地,不判死刑。
「對於被告人,應考慮到在犯罪中的地位和作用,被害方有一定的過錯,被告人有自情節,以及屬於人民內部矛盾激化等各種原因,都應該給予嚴把死刑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