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底燒好的時候,田華在二羅根的陪同下,推門而進,落座之後,聽著過智的客套話,目光始終聚焦在對面寶麗身上,這個位置和角度是過智刻意安排的,只這一兩分鐘,過智知道,吃不吃飯,已不重要,這事成了。
寶麗是涼粉的姐們兒,倒不是玩兒得出名,而是濫得出名,她是那種天生的讓男人看中的尤物,一看就浪,抓在手中的男人,十個有十個跑不掉。
她比涼粉還高一厘米,一米七二,條兒特別好,但不失豐腴,皮膚既細膩又白嫩,臉形成橢圓形。按照過智的要求,上身特意穿了一件沒袖的貼身白背心,不戴乳罩,**高聳,若隱若現;下身一件羅絲裙,屁股渾圓,特飽滿,暴露的白玉般的長臂和長腿,光滑耀眼;黑色高跟船鞋,竟然連絲襪都不穿,打扮不是一般的挑逗。
連叫三聲,四張多的田華才醒過悶來。
「田叔,這是我們大哥過智,大姐涼粉,姐們兒寶麗,其他您都認識。」二羅根故意在寶麗上加重了語氣。
介紹之後,開始敬酒,涮肉。
寶麗故意離田華半尺之遙,風騷地一扭,「田叔,都跟別人碰了,我呢?」那聲音太柔軟,勾魂一樣的顫音。
這一聲叫的,是個男人都想撲上去。
田華端酒的手,都有點晃:「喝……怎麼喝都行。」
寶麗玩話兒:「真的呀?交杯酒。」這意味將達到過智的要求——**接觸。
涼粉也往上架:「田叔,我們姐們兒有意思了,您可別怯場,掃大家的興。」
酒壯人膽,再加上色膽包天的天性,正中田華的下懷,老色鬼一眼放去:寶麗叉著腰,挑著眉,直接逗引,露骨又肆無忌憚。
於是,寶麗色迷迷地走過去,胳膊一盤,碰杯飲掉對方手中的酒,她還不失時機地將堅挺的**貼近老色鬼。
旁邊看西洋景的鐵皮子他們都能感覺到,更何況親密接觸的田華,觸電的感覺微妙得很,他知道,碰上高手,而且是好貨色。
過智趁熱打鐵:「和和,懂不懂事,趕緊騰地。田叔,都是自己人,可著勁兒地撒花兒,吃好,玩兒好。」其他幾個人輪番勸酒。
田華已經覺察到,玉臂套在自己胳膊上。
「田叔。」一聲很膩的聲音從耳邊響起,「田叔,過智和涼粉想掙點錢,不多,就八個攤位,對您來說,給誰都是給,毛毛雨的事,舉手之勞。」
突然,田華感到桌下自己的大腿根部奇癢無比,手一摸,抓住了一隻滑潤的光光的玉腳,握在手中,心潮湧動,柔軟的胸部頂著自己:「田叔,寫條批吧,寫唄。」寶麗看著田華有些遲鈍,用極小的浪音傳入:「你找地兒。」田華心領神會。
寶麗看火候已到:「涼粉,紙筆侍候,田叔練練書法,寫嘛。」
龍飛鳳舞的批條到手,大功告成。在廁所寶麗對涼粉說:「姐們兒,條到手,我閃了。」
涼粉急了:「別,攤位手續還沒辦,再說,位置挺重要,他還拿著咱們。」
寶麗:「我操,老x還敢反悔,我還真不相信,怎麼著,給你省點錢不好?」
涼粉:「不是那意思,過智說必須到位。」
寶麗一挑眉毛:「操,又是過智,左一個過智右一個過智,你也是瘋了,別忘了,他比你小好幾歲,能成嗎?男人有幾個不沾腥的,當心呀,姐們兒。」
涼粉:「買賣就是買賣,你得守信。」說著拿出兩本,遞給她。
寶麗也不客氣:「行,你不談交情也行,加一碼,讓你的過智陪我吃頓飯。」
涼粉翻臉:「你丫什麼意思?剛才說他,現在又要吃飯,你丫耍呢?玩兒心眼是不是?」
寶麗:「聽清楚,吃頓飯就這仨字,不明白嗎,不行,你另請高明。」
涼粉歎口氣:「孫子,怕你了,成交,明天什麼時間?」
「晚上。」
「逗氣是不是?」
「全是你的了,怎麼全你合適?」
「好,晚上十點鐘不把過智帶回來,咱倆有一個消失。」這話說絕了。
「你好了,我也想收,找找平衡,找找感覺,不會胡來的,姐們兒,讓一把。」寶麗拍拍她的肩。
涼粉一聽,也就默認:「就這樣吧,姐們兒,套兒夠不夠?我這有。」
寶麗罵她:「去你大爺的,憑我,一分鐘結束戰鬥,咱姐們兒是誰呀,顛兒了。」
扭著腰肢,咯咯地踏著點走了。
翠花樓飯莊,過智勉強赴約。
寶麗的一身素打扮讓他吃驚,以為自己眼花了。
「過智,別色迷迷地瞧,小心涼粉把你劁掉,這輩子當太監。」
過智:「寶姐,你什麼都不缺,拿我開什麼涮呀?別傷你們姐們兒的和氣。」
寶麗:「喲,還沒磕終身呢,就那麼心齊?說話都是一個味。吃什麼,別給姐姐省錢。」
過智:「瞧瞧,你跟涼粉說話都一個腔調,好像這世界上男人都無能,你們女人主宰世界。」
寶麗:「我就喜歡鐵嘴鋼牙,你跟涼粉兩個人真是不找錢,嘴皮子夠溜。你說說,你們哪個男人離開女人能活?哪個男人見著女人不是見一個愛一個?」
過智:「這話也可以反過來說。」
寶麗:「你給我玩兒勺子去。」
過智:「不過,寶姐,說句實的,哪個男人要是遇上你,是天大的福氣,人地道,盤兒亮,活兒還好。」
寶麗:「小傢伙,少跟我溜溝子(溜溝子——北京土語,溜鬚拍馬。),小心我給你丫扎針(扎針——行話,向幹警報告。)。」
過智:「不會,你不是那種人,寶姐。」
「又噴我?」嘴上是這麼說,寶麗心裡樂滋滋的,有這麼水的小弟陪著,說不出的舒服。
寶麗:「小過,你跟姐姐說句實話,跟我們這些老幫菜在一起,煩嗎?」
「挺好,涼粉大姐挺疼我。」過智實實在在。
「喲喲喲,夠酸的,涼粉真是把你侍候舒服了。」
「所以,知道她吃了不少苦,我得加倍地疼她,不能讓她受半點委屈。」
「小過,夠意思,跟姐喝一個。」聽到這話,寶麗心裡自己倒有些酸溜溜的。
過智有所覺察,很隨意拍了一下寶麗:「寶姐,你呀,該收手了,換個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