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真汞半斤鉛,隱在靈源太極先。:須趁子時當採取,煉成金液入丹田。
神符白雪結玄珠,此是金丹第一爐。十二時中須認子,莫教金鼎汞花枯。
水火相交虎遇龍,金翁奼女兩爭雄,青去白來然後黑,到紅方且入黃宮。
玉爐三轉見黃芽,火裡栽蓬解花。人在絳宮探夜月,一杯美酒飲丹砂。
四轉紅爐轉四神,添符進火養胎精。龍虎繞爐爭造化,巽風吹起水中燈。
五轉方成白馬芽,卻教六賊運河車。五行俱備雷聲震,正好登樓看汞花。
煉成金液玉神丹,擒制龜蛇頃刻間。已是中成消息處,玉爐養火莫教寒。
金丹詩訣一百》
小二聽的有些迷糊,什麼馬老牛老的。
而那二十餘個在六樓的吃飯的人也沒在意,稍微停頓一下後又繼續吃、玩、叫吵起來。
暗自笑笑,司馬缸這才現現自己的表現確是失態。
「隨便給我上三十道菜大概要多少錢。」
「這個……大概要五百兩!」
小二眨巴眨眼,單純的看著司馬缸。
沉思了下。司馬缸猛地從懷中掏出三張銀票放在桌上:「小二,這三張加起來有六百兩,給。」
小二心道今天遇上貴人了,這等好事都能讓他尋到,這個月的提成不知要加多少了。
將錢接過,小二趕忙道:「公子爺,您等著,我去催,菜一會兒就到!」
司馬缸點了點頭,不理小二,獨自一人趴在欄杆上俯瞰著樓下眾生。
「頭兒,你看……咱們要不要將那人趕走。」二十餘人談笑間,一男子悄悄對眾人之中看起來最為粗獷的男子講。
男子隨手抓起一隻熏雞腿,大口啃著雞腿囔囔道:「怕什麼!別忘了一到五樓十之**都是咱們兄弟,再說了,整個六樓就他一人是外人,看他這幅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肯定不是守城的軍官,這種一擲千金不眨眼的人如果在大豪肯定有一定的名氣,明顯,大豪沒這號人。看他細皮嫩肉的樣子八成是千雲國的富商。你說……」
說到這裡他把手中骨頭扔了,抓起酒杯大飲一口:「啊……好酒!你說咱要是把他趕出去了,讓他們鼎食仙丟了一個大客戶,這酒店老闆肯定不會罷休啊,聽說這酒樓老闆可不簡單啊!他和那些守城軍官有些聯繫。所以……咱們沒必要搞這麼緊張。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兄弟們這麼多天的漂泊都累了,今天就大吃一頓,吃完後,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來來來!吃!吃菜!」
司馬缸聽到後啞然失笑,所謂的天耳痛可不是假的,六樣神通他都會,而且是與生俱來,但論起最熟悉不過的自然是天耳痛、天耳痛、神足通和他心痛,至於宿命通和漏盡通他雖然不是擅長。
還有一點,他心痛雖然很熟但司馬缸很少用,與老李不同,司馬缸向來不喜揣摩人心思,用他的話說若是萬事都知,天地間還有何趣?更何用他心痛很消耗他法力。
李瀟濁與他完全相反,要是這貨有了他心痛的話定會喜的睡覺都會說夢話。
聽到兩人的私語,司馬缸也猜出個頭緒了,這些人八成是個有組織有紀律犯罪團伙。這幾天八成準備辦件大事。
「公子哥,您的菜來了!」小二晃晃悠悠的端著托盤走來,輕放在玉桌上,然後一樣一樣擺在司馬缸桌上。
「公子哥,先上來五個菜,剩下的打出正在做,您先慢用。」
「等等!」
司馬缸喊住了小二。面帶微笑道:「這都是菜,連一碗白飯都沒有,讓我怎麼吃啊?」
小二將托盤掂起:「公子哥,您先等等,今晚的人太多了,飯不夠用,不過您的馬上就會送來。慢用……慢用!」
司馬缸拿起筷子準備進食。
「光當!」一聲巨響,原來是一名旁邊桌上的一名男子敬酒時腳下一個踉蹌,把手中酒壺摔在了地上,剛巧,酒壺的碎片崩到司馬缸的桌子上。
不知道生什麼事了,整個六樓鴉雀無聲,一群醉漢四處瞅著,那裡傳出的巨大聲音。
司馬缸很鬱悶,他剛準備動筷,一個飛來的陶片就飛到了桌上然後彈進菜裡。
作為一個煉氣有成之士,他可以在剛才一瞬間把那隨便甩回去,但他沒在意,只覺得碎片頂多飛到桌上。沒想到玉石桌面彈性挺好,一下給他彈到菜裡了。這下把他氣得……
慢悠悠的放下筷子,司馬缸站起,緩緩掃視四周,六樓所有的人只覺得一股龐大無比的王八氣勢從那年輕公子身上出,好不驚心!
「誰扔的?」
司馬缸逼視著這夥人,態度傲慢。
「朋友,何必那麼大火,剛才我兄弟不小心弄得。」粗獷男子起身笑道。
「原來是這樣啊!」司馬缸大大咧咧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眾位了,大家繼續飲酒吧!」
屋裡恢復了剛才的嘈雜,醉鬼們繼續邊吃邊喝邊吹噓自己當年云云。
粗獷男子見到司馬缸氣勢非凡但又如此平易近人,不禁產生些好感,隨即端著壺酒,想司馬缸那桌走去。
「兄弟,可否允我到此蹭吃。」
粗獷男子文縐縐的道。
司馬那個汗呀,他曾無數次的以為老李面皮厚的登峰造極了,可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一個高的不能再高的人了。
司馬缸無語,自己如果說『你滾吧,最煩別人蹭飯』,那麼就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了。
出於無奈,司馬缸只得客氣道:「看這話說的,來來,這菜多,我吃不完!」
粗獷男子一聽這話那還了得,拿起筷子海吃起來。
見到這男子的吃相,司馬缸臉上掛著微笑,可他心裡那個悔呦!
一盤牛肉下肚,男子打了個飽嗝,小斟了杯酒,哈哈笑道:「剛才那事兄弟應該不會怪吧!」
「區區小事,哪兒談得上怪不怪。」
「哈哈哈哈!一看就知道你是個爽快人!」
「何以見得?」司馬缸夾了塊肉放在嘴中慢慢品嚐。
「從你剛剛站起來的氣勢上就可以看出兄弟你肯定不是一般人。不知兄弟你是做……」
司馬缸拿起手絹沾了下嘴唇,文縐縐的笑了笑:「買賣人。」
「兄弟祖籍是?」
「千云云墨山脈」
司馬缸對著夜空神秘的笑了笑。
羅鐵滿不在乎的摳著牙,嘿嘿笑笑
「兄弟這是欺我羅鐵啊,買賣人?呵呵。我的直覺——你不是生意人……也許……呵呵……你是道士」
李瀟濁在這的話,肯定會認出,他就是那日帶領三百黃龍禁衛反出大豪的羅鐵。
只可惜,這羅鐵運氣夠差的。當日三百人空有一腔熱血,剛剛喊起『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召集不到萬人。就被朝廷現了。
皇帝震怒,下令通緝羅鐵等人,本來召集到的六千多人一看朝廷來人了,嚇得作鳥獸散。起義軍只剩下原來的三百弟兄和另外千名不怕死的壯士。
現在,國內風緊,眾人無奈只得扯呼。
萬幸的是,雖然聽說有人起義,但皇帝不知道起義的人是羅鐵他們。加上羅鐵等人的謹慎小心,因此國內也就沒有通緝畫像
千三百人鑽得空子,分批次逃往千雲,另做打算。
聽到此言,啪嗒!一聲,司馬缸筷子掉落在地上,他戟指著羅鐵,手指顫抖:「你……你……你……」
「唉……」司馬缸一聲歎氣,彎腰撿起地上筷子,那一瞬間整個人似乎蒼老了無數倍……
「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