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曰:一陰一陽之謂道。:整理又曰:窮理盡性以至於命。
夫理即道也,道即理也。陰陽之道即性命之道。此理此道位天地而育萬物,其大無外,其小無內,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最幽最深,至精至細。知之者,成聖成仙成佛;迷之者,為人為物為鬼。然不得師訣,……千譬萬喻,以有形無,以實形虛。或露枝條,或洩根o,甚難窮究。加之後世傍門曲徑,穿鑿聖道,絮亂仙經,各說其說,各是其是,認真經書之喻言,埋沒古人之本意。
修真辨難.序》
鳥語花香的花語原,日出的時候,天剛有點濛濛亮;那是一種美妙蒼茫的時刻。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還散佈著幾顆星星,地上漆黑,天上全白,野草在微微顫動,四處都籠罩在神秘的薄明中。一隻雲雀,彷彿和星星會合一起了,在絕高的天際唱歌,寥廓的蒼穹好像也在屏息靜聽這小生命為無邊宇宙唱出的頌歌。在東方,一座山坳映著吐露青銅色的天邊,顯示出它的黑影;耀眼的太白星正懸在這山崗的頂上,好像是一顆從這黑暗山場裡飛出來的靈魂。
黎明的霞光卻漸漸顯出了紫藍青綠諸色。初升的太陽透露出第一道光芒。從未見過這鮮紅如此之紅;也從未見過這鮮紅如此之鮮。一剎間火球騰空;凝眸處彩霞掩映。光影有了千變萬化;空間射下百道光柱。
太陽的周圍最紅,紅得那樣迷人。紅色向四下蔓延著,蔓延了半個天空,一層比一層逐漸淡下去,直到變成了灰白色。天空中飄浮著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潮乎乎的空氣。
呼!司馬缸深深呼吸滿山滿谷帶霜的新鮮空氣,吐納呼吸間,只感到精神抖擻,渾身是力,彷彿一夜的功夫自己已變成了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大羅真仙。
天底下,一碧千里,而並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綠的,小丘也是綠的,羊群一會兒上了小丘,一會兒又下來,走在哪裡都像給無邊的綠毯繡上了白色的大花。那些小丘的線條是那麼柔美,就像只用綠色渲染,不用墨線勾勒的中國畫那樣,到處翠**流,輕輕流入雲際。這種境界,既使人驚歎,又叫人舒服;既願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奇麗的小詩。在這境界裡,連駿馬和大牛都有時候靜立不動,好像回味著草原的無限樂趣。
正午,草原上,輕風拂過草輕輕地晃著,朦朧的可以看到遠處牧人和牛羊。正如詩句所說「風吹草低見牛羊」。司馬缸就這樣手放在腦後躺在草上休息休息。看天空,朵朵白雲上,司馬缸翹著小腿哼著那騰格爾的天堂,他感到十分愜意。不知過了多久,他身子緩緩漂浮凌空虛渡,漫無目的的在草原上散步,將這些天所有的疑慮和煩惱全都丟到九霄雲外。回憶起所有快樂的記憶,就這樣等到日落。
很快,天近黃昏,太陽慢慢地鑽進薄薄的雲層,變成了一個紅紅的圓球。西邊天際出現了比胖娃娃的臉蛋還要紅還要嬌嫩的粉紅色,夕陽似乎在金紅色的彩霞中滾動,然後沉人陰暗的地平線後面。通紅的火球金邊閃閃,迸出兩三點熾熱的火星。
司馬缸翹著腳費力的撥開比他還高的草叢,極目遠眺著:遠方的牧人正趕著牛羊回家;最西方的天,像是一條火紅的帶子,將周圍染得金黃。
「唉!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司馬同學搖頭晃腦的學起李查德的『吟濕』模樣。
不知是不是身子太矮被草遮住了風景,司馬缸也開始變形了。不過這一次顯然沒有上次那麼大的動靜。一眨眼的功夫就長到了兩米左右。這時的司馬缸才算是真正的美男子。剛才差點把他淹沒的草叢也只是到他小腿略上方的位置。但由於在草叢中走路太過費勁,無奈之中,只好耗費些力氣用起凌空虛渡。
司馬缸靜靜飄在草上,他瞇縫著眼,望著被夕陽染得『滾燙』的草原,嘴角掛著絲絲寒笑。
不經意間拔出腰後插著的扇子。
紙扇一尺來長,黑玉做的扇骨襯托出扇主人的不凡。
唰!扇被打開,一副黑白的錦繡山河圖彷彿躍紙而出。看上去別有韻味。
風騷的轉了個扇花,「不一般」三個大大的狂草映入人的眼瞼。筆勢狂傲,即使一個從來不知道何為書法的人看了也會叫好,的確很『不一般』。
司馬缸單手持扇優雅的在胸前煽動。眼神深邃而又富含哲理地望著遠處風景,彷彿一個看破世事的垂暮老人般。
「我說六位,你們不累我都累了,也別躲了趕緊出來吧。」司馬缸嘴角掛著高傲的笑,彷彿在嘲笑暗中躲藏的六人。
草原上很安靜,只不過那輪太陽就要完全消失了。牛呀羊呀的,也都不見了。
靜,靜的嚇人,似乎整個世界只有司馬缸一人。再無其他人、物。
感受到四周若有若無的運功氣息,司馬缸扇子擺動的頻率更快了些,見到無人應答,也不多說廢話,左手手腕一轉,落羽仙尊那兒討來的白玉瓶出現在手心。司馬缸把玩著玉瓶邪惡的對著四周笑道:「再不出來我就不客氣了。」
四周仍是那樣冷清……
「三……二……」
一字未言。六道貫穿天地的白色光虹便從百米外的地中射出,貫穿了司馬缸的身體。
「呃……」司馬同學猛地慘叫一聲,咬緊牙關,繼而移開至三里外的地方。看著身上的十二個洞,司馬缸不禁破口大罵:「媽的,要不是老子元嬰體不會流血早被這群龜兒子幹掉了」
如果李查德在這裡的話,肯定會欣然一笑。
司馬缸終於吃個悶虧。
原本,司馬缸的天眼通已經看到六人的身影,但自出世以來,除了李查德和落羽仙尊以及那該死的天劫,司馬缸就沒遇過能給他造成威脅的東西。因為造就他目空一切的習性,以至於把那六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不沒放在心上。這下可好。虧大了,它沒想到這六人竟然都有了元嬰期的修為,若不是自己還有神足通和元嬰的身體,只怕剛才那貫穿丹田的兩劍也該要了他得命了。饒是如此,自己這跟隨李查德修的半吊子靈體被傷的也是著實不輕。
『嗖嗖』又是兩道耀眼的白虹穿過,索性司馬缸反應的快,沒被傷到。
六道全身金袍包裹的身影從虛空中隱現,金冠金袍,如那天神般此人眼球!
「你們是誰?我與你等有何過意不去,為何頻頻出手傷人?」見到偷襲自己之人已然現身!司馬缸立馬怒目而視。
「妖魔還敢嘴硬,哼!我等問你,你是不是那鬼域閣的邪魔妖人!」六人中長得最為狂野的猛男開口喝到。
司馬缸沒有說話,當他眼球轉了足足六圈的時候,那對小眼帶著三分驚訝六分恐懼以及一絲奸笑看著六人身後。
出於自然反應,金袍人本能的轉身看身後是否有異常。
看到他們轉頭,司馬缸狡猾的眼神一閃即過。一瞬間,從腰帶裡掏出一把灰色彈丸,扣起彈珠,司馬缸全力甩出,幾個彈珠六人彈去。司馬缸大叫道:「呔!賊子看你爺爺的獨門暗器。」
一聽是暗器,他們六個下意識用靈劍來擋。
「咚咚咚咚咚咚!」六團黃褐色的蘑菇雲升騰在草原上,再看司馬缸,早已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