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塵埃之間,只見一道巨大的凹坑出現在擂台,原本巨大的擂台已經變為了一堆廢墟,彷彿生了核彈爆炸一般,慘不忍睹。
兩名校長看著自己多年來嘔心瀝血所建造的巨大擂台竟然在一場戰鬥中毀於一旦,而且還是在自己的保護之下,也不禁惱羞成怒,可是沒辦法,誰叫自己沒擋住呢?
而造成這種結果的人,廖揚。卻昏死在擂台的中間,沒人知道他的生死。
「咳咳……」廢墟中,一隻枯槁的手從土裡緩緩地伸出,緊接著,一道黑影從黃土中帶著破空的風聲飛躍而出。
原來是冰火,現在的形像和他的氣質絕對是格格不入,一向奉行絕對不破壞造型的,如今身的衣服有著多處的破洞。
他的口唇邊,均沁出了縷縷殷紅。冰火胸腹處魔法袍殘破,血痕儼然。急劇地喘息著,他的臉色慘白如紙。
「我竟然輸了……咳咳……」冰火不斷地咳嗽著,眼中佈滿著血絲,顯得虛弱無比。
「你並沒有輸,如果不是那小子在生死關頭爆出一股強勁的力量,你絕對能獲得最後的勝利!」艾米裡奧肯定地說。並命令醫療隊快地前來救治。
「輸了就是輸了,我不會耍賴。」冰火淡淡地一笑,「再說,勝利對於我來說並不代表什麼。」
「是嗎?」艾米裡奧暗歎一聲,惋惜的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無法改變冰火的意願。
「宣佈!」艾米裡奧對著幾位監考裁判說道。
「八強之戰第一場,廖揚同學獲勝!」此話一出,全場震動!笑話!簡直是世界最大的笑話!那個男人雖然在初賽的時候給大家展示了他的實力,可是,令全校學生都意想不到,那個男人竟然戰勝了被譽為『天才魔法師』的無極.冰火!
從此,一個被後世譽為神話一般的男人,走出了他的第一步!
……
當第一縷清晨的陽光從窗戶中射了進來的時候,廖揚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從冥想中恢復了過來,這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和冰火那慘烈的一戰,雖然廖揚成功的擊敗了冰火,但是冰火到底是被譽為天才的級強者。那禁咒般的復合魔法,把廖揚給打成了重傷,如果不是最後關頭那琴音的幫忙,使廖揚成功地爆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不然,結果恐怕就要改寫了。
「好多了嗎?」蘭蘭輕笑著走了進來,一邊打著水幫廖揚洗臉。
「謝謝你的照顧,我感覺好多了。」廖揚道,其實,廖揚的精神已經恢復過來了,被冰火的能量球貫穿的可怕傷口,已經覆了半凝結狀的柔嫩薄痂,但包裹於身的白色繃帶還在不斷地滲出暗紅來。額頭,有著灼手的高熱。
這次戰鬥的勝利讓廖揚大大的鬆了口氣,竟然生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你可是昏睡了一天一夜啊!要不是教廷的祭祀大人連夜幫你做手術,不然,你恐怕就不會躺在這裡!下次啊!別這麼逞強。」蘭蘭笑道。心中卻依舊有著深深的憂慮,當時的廖揚確很慘。雖然是慘勝,但是看著廖揚渾身浴血的樣子,就連教廷的高級祭司看了都說廖揚八成是活不成了。可是廖揚依然憑藉著一股堅韌無比的意志力,硬挺過了危險期。
「我會的,經過了這次比賽,我懂得了一個很深刻的道理!」
「什麼道理?」
「我感覺,活著,真好!」廖揚調皮地眨了眨眼,「至少,我能夠每天看見你這個美女!」
蘭蘭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你啊!就是不正經!」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廖揚嘿嘿地賊笑道。「對了,你的戰鬥怎麼樣了?」
「我啊!當然是贏了!」蘭蘭自豪地說道。
「哦,比賽的結果是什麼?」
蘭蘭說:「還是先把傷口包裹好!別說這麼多了!」
「哼!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廖揚調侃道。
蘭蘭乾脆不理廖揚的調侃胡謅。一邊抱起廖揚,吃力地使他坐直起來,靠在自己的身,雙臂環繞到對方身後,細心而輕柔地將繃帶一圈圈纏緊縛牢。一邊對他說起了比賽結果。
這次比賽可真是出乎眾人的意料,本來應該勝利的人沒有贏,本來是大家最不看好的人竟然獲得勝利,就連艾米裡奧校長都懷疑,是不是有人作弊了。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測。
第一場,冰火v廖揚,廖揚勝。
第二場,蘭蘭v路克,蘭蘭勝。
第三場,索爾特v淺川,淺川勝。
第四場,是最為奇特的一場,也是整個學院自開建以來第一次比賽的平手紀錄。
蘭明v肥肥,平!共進決賽。
不管結果怎麼樣,八強之戰算是結束了,一切就將等待明天的決賽了。
「痛啊!痛啊!」廖揚嚎叫道。
「哼!再說就不理你了!」
「不會!你可是負責照顧我的魔法師啊!」廖揚不滿地哼道。
「誰叫你這麼好強。」
「咦?你的臉怎麼紅了?」廖揚故作驚訝地說。
「紅不紅關你什麼事!」蘭蘭撅起小嘴道。由於要以身體支撐住對方,蘭蘭無可避免地緊貼著廖揚鐵石般堅實的胸膛,這近乎擁抱的曖昧姿勢使得蘭蘭這位還未碰過男人的耳根都在熱,但她的眼眸裡除了緊張與慌亂,卻還有著羞澀的欣喜。
「你是不是喜歡我了!」
「你就少臭美了!」蘭蘭哼道。很快,她已經將廖揚的傷口悉數裹好。
「我先走了!」蘭蘭笑著端起那一盆血水,慢步離開了房間。
微微的活動了一下身子,廖揚起身站了起來。廖揚的半身依然恐怖的纏滿了繃帶。只是廖揚多次想要拿下這討厭的繃帶,但是在蘭蘭和蝴蝶的關心反對下,最後還是沒有成功。
「真不知道我最後爆的那股力量究竟是什麼?不是異能,不是魔法,更不可能是武技了!」廖揚嘟囔道。
「對了,似乎有一個人叫我昨天下午到恩斯特酒去找她,那個人是誰呢?」廖揚猛然想起昨天有一道神秘的女聲在自己耳邊響起。
要不要去呢?廖揚頓時不知所措,只是有一種模糊的直覺認為,這次去酒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甚至可能關係到自己的過去,或者未來。
思索了良久之後,廖揚的臉帶著一抹苦笑:「聽說人的第六感是很靈的,那我就信一回!我倒要看看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
說完,廖揚帶著一抹苦笑悄然行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