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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卷 二 無情應恨,相違舊約第七三章 性命攸關 文 / 金枝招展

    聽風南追這麼說的蕭明旭,心一下子吊了起來,彷彿已經可以猜到,他將要說的是什麼了。

    「說來真是慚愧,老夫前些年妄自尊大,得罪了不少人,其中有一個仇家,就是西魔教教主姬雪蓮。前幾日她送來一封,竟是拿在座各位的性命,要與老夫做交易。」

    風南追說著,掏出了懷裡的書信,命人傳給了前面幾位掌門。有人禁不住讀出了聲:「風老頭子,做壽這麼有趣的事情,也不算上我一份,這罪過可大了。你若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你山莊裡的賓客,就全部做我聖教的祭品吧,我看你怎麼跟江湖交代。姬雪蓮」

    這語氣的狂傲,讓蕭明旭忍不住想到了花相憶。

    「啪」地一拍桌子,已有脾氣暴躁的主跳了起來,怒罵道:「姬雪蓮也太狂妄了,不就是個西的魔教嗎,簡直不把我們中原武林放在眼裡。風莊主,你不用怕她,咱們這麼多人,一起去把那魔教殲滅了就是。」

    「是啊是啊,魔教為非作歹,早該滅了的。」周圍附和聲音一片,蕭明旭卻越聽越糊塗。姬雪蓮的名字,她已經想起在哪裡聽過了,似乎是花相憶的熟人,是那個假「風玉宇」的主人。她原來是風南追的敵人嗎,那麼這樣說來,魔教的人,不是已經早就潛入到這鳳棲山莊裡面,還是在風南追的親允之下。

    這個事情可不太妙啊,該不該告訴風南追呢?蕭明旭猶豫著,心裡卻想如果是花相憶在身邊。應該就能決定該怎麼做了,不會像她這般的難以抉擇。有時候任性,也是一種果斷。

    「老夫倒也不是懼怕魔教,只是眾所周知,這魔教之人善於用毒,就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風南追這話讓蕭明旭下意識地往「風玉宇」那裡看去。如果是少莊主,出入廚房下點毒,甚至只要點上什麼毒香之類地,就能讓這一整院子的人全部倒下而自己不受懷疑。

    「風玉宇」察覺到蕭明旭的目光。朝她微微一笑,很有風玉宇的格調,但是眼神裡遮不住的還有一絲嘲諷在。蕭明旭驟然聽到了自己的心跳,撲騰撲騰兩聲,然後倏的站起來。決心要當眾揭穿「風玉宇」。

    而就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間,其他的人卻紛紛地倒了,好像全部被抽乾了力氣,再也沒有力氣保持原來地姿勢。蕭明旭一個人站著自然顯得突兀,在眾人的驚訝眼光中,她立刻就明白這大概就是姬雪蓮所說的事情了。

    再去看「風玉宇」,他驚惶地扶住風南追下落的身體,卻發現自己也毫無力氣,跟著一同跌坐在地上。然後。他毫不心虛地朝蕭明旭望來,眼中充滿了懷疑之色。

    「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魔教的人。」似乎是「風玉宇」說地這句話,瞬時間,所有本就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也都帶上了懷疑甚至憎恨。

    蕭明旭忍不住倒退了一步,但是身後沒有人會扶著她了。她只能自己勉強站住,然後鎮定道:「我不是魔教的人,我與此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為什麼只有你沒事?」

    隨即有人這樣問。那也是合情合理。蕭明旭現在只後悔自己剛才沒有隨大流一起倒下裝作中毒,現在已是百口莫辯了。

    「我不知道,或許是因為我剛剛沒有喝這杯中酒。」蕭明旭掃視了眼全場,看到那些明顯被用過的酒杯,只能做這樣的猜測。

    「原來毒是下在酒中。是你,一定是你。酒窖就在離你住處不遠處,是你暗中下毒。所以剛才才沒有喝。」有人稍加想像,這就一個真相被揭露了出來。

    蕭明旭苦澀一笑,酒窖?她怎麼能事先知道鳳棲山莊的酒窖在哪裡,再說這住處,不是風南追安排的嗎?

    不準備再解釋什麼。他們沒有證據說這毒真是她下的,她也同樣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那不是她下的。靠地都是一張嘴。關鍵是有沒有人相信。

    而現在看來。大多數人都已經相信是她做的手腳,她就算說破嘴唇也沒用。那些熱血的江湖大俠們似乎忘記了。自己現在還手腳無力地癱在地上任人擺佈。而唯一能動的,只有蕭明旭。如果是她設計的,就算把在場的人都殺光了,然後再自己跑出去說是魔教干的,也會有人相信。

    當然我們蕭明旭是不會這樣做的,她站著沒動,靜默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摸摸額頭顯出頭疼地疲態來。想要救,可是不知怎麼救,更不知救了他們之後是否還會被當作魔教。若是不救的話,卻又真的讓自己陷入了等同魔教的境地。關鍵是,下毒真兇的魔教,之後到底意欲為何。

    蕭明旭安靜著,那些人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說話的人少了,害怕激怒蕭明旭。在這樣出奇詭異的靜謐中,一個小小地聲音既不協調地穿了進來,刺激著人的耳膜。

    「瑤瑤,瑤瑤你怎麼了,怎麼在地上躺著?」那個叫做明明的小男孩,看到窩在母親身邊躺著的一個小女孩,好奇地上前搖著她說。

    瑤瑤只是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身上功夫也沒那麼好,中藥之後完全不能動彈,甚至連說話都不行,只能眨眨眼睛看著明明,很委屈的樣子。「怎麼了,大家都躺著啊。娘,娘!」明明一看不對,跑了過來找他的母親,剛剛他只是偷偷溜出去抓了只蜻蜓,沒想到回來就成了這副樣子。

    跑來跑去活蹦亂跳地小男孩,誰都看出他根本沒有中招。於是包括他地母親,有人開始擔心起來。他是不是自投羅網,尤其是看到蕭明旭也把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明明。」蕭明旭出聲叫他,語氣很是和藹,讓明明沒有多想就向她走去,背後母親微弱地呼喚聲一點都聽不見。

    「你怎麼知道我叫明明,你又是誰?」明明眨著眼睛問她。

    蕭明旭笑得很和藹,想去摸他地頭,卻被他躲開。她只得收回手訕訕笑道說:「我是許明,明明的明。明明是個好孩子。告訴我,你剛剛喝酒了嗎?」

    「當然沒有。」明明偷搖得和波浪鼓一樣。

    「那那邊那個瑤瑤呢,她也沒有喝酒吧?」

    「廢話,小孩子不可以喝酒的,這是我娘說的。」明明顯得有些不耐煩。

    不過蕭明旭要的答案已經出來了。孩子們一個都沒碰那酒。但是卻跟著倒了。而剛才離開的明明,卻完全不受影響。很明顯,酒不是問題所在。

    「那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你依舊是最大地嫌疑人。」

    有人針鋒相對,而蕭明旭並沒有立即回答。她沉默著,看著明明想到了剛才的一個場景。她剛才無意間看到,那個「風玉宇」想要去摸明明的腦袋,也一樣被他躲開。等他再想要去碰的時候。明明已經跑開了。

    接著往回想,替風南追來招待來賓的「風玉宇」,從這頭到那頭,幾乎與每個人都有身體接觸,就算是女賓,他也是熱情地把人引到座位上,親自斟酒。雖然不知道這毒是在招呼寒暄地時候下的,還是在斟酒乾杯的時候下的。但是蕭明旭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是他,也只有他有這個機會和動機。

    只有蕭明旭一個人今天沒有和「風玉宇」有任何的接觸,他們都「割袍斷義」了,這在外人眼中看來很正常,不會起任何的疑心來。卻不知道這他是不是故意為之,如果真的是想陷害她的話。難道花相憶也是他們地幫兇?

    蕭明旭的眼神祇緊緊盯著「風玉宇」一個人,目光中近乎肯定,他就是背後的真兇。「風玉宇」自然也能感覺到她的目光,卻輕蔑地朝她看了眼,完全不怕她的威脅。

    深吸一口氣,蕭明旭知道自己現在處於不利。畢竟他是「風玉宇」,是風南追之子。是受害人。而且也很配合地倒了地,而她許明。卻是無事人一樣地站著,成了眾矢之的。

    「明明,這裡已經沒什麼事了,你先到別的地方去玩好不好?」行動之前,蕭明旭還不忘讓明明離開,就怕魔教的人發起狠來傷及無辜。

    明明本來不想離開,但是被蕭明旭那樣地眼神望著,好像有種不容拒絕的氣勢,不由自主地就移了腳步,跑了開去。

    蕭明旭放下了心,突然粲然一笑,瞧著風玉宇說:「這毒的確不是我下的,不管各位是否相信。不過,既然下毒之人出了這個遺漏在我身上,那麼我也就不客氣地,趁這個機會做點我想做的事情。」

    慢慢靠近風玉宇,蕭明旭路上順手抄了別人的一把利劍,釋放出殺氣來。她許明和「風玉宇」是情敵,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那麼趁著現在「風玉宇」不能動彈之際,報個小仇,也是可以地吧。

    「風兄,原本我也不願再這麼叫你,只是當日你我義結金蘭,你曾許下重誓,如有背叛,天打雷劈。你也說過,為了我這兄弟,可以兩肋插刀在所不辭。」仗著知道他不是真正的風玉宇,蕭明旭隨口胡謅,有板有眼的無人感覺有異,「風玉宇」也不能反駁。

    「可是如今是你先對不起我,你做不到為我兩肋插刀,我也不要你天打雷劈,只此一劍,抵消你我所有恩仇。」蕭明旭認真地說著,慢慢地舉起劍,卻是直朝「風玉宇」的心窩。

    就要看他,在這生命憂關的時候,還能不能裝得下去。花相憶離開之後,這文寫起來就米激情了……難道我也跟著明明一起憂鬱了???

    舞:唉,花花,你快回來啊親媽我想你了

    花:我說親媽你咋那麼難伺候呢,讓我走的人是你,要我回來的人也是你……沒看我忙著呢,忙完再回去哈。

    舞:你不回來,不回來我就虐明明,虐到你回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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