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虞飛鴻立刻微怒地叫了一聲,這種話在家裡講講也就算了,怎麼能當著別人的面講,何況這別人裡面還有風玉宇,她的未婚夫。
「怕什麼,我就是要講給他聽。」虞小蝶是被人抬出來的,受傷的腳還是不能站立。她看看風玉宇,哼了一聲轉過頭,又對著虞飛鴻說:「反正,他也不想娶我啊,既然我們都不願意,那還結什麼親?」
「你你你、你這是……」虞飛鴻堵不住虞小蝶的嘴,只好去跟風玉宇解釋。風玉宇只能苦笑,虞小蝶真不愧是虞小蝶,什麼話都敢講。而他就不能對著虞飛鴻說他不要他妹妹。
虞小蝶見虞飛鴻完全沒有聽進她的話,很是生氣,單著腳跳啊跳的,跳蕭明旭身邊,拽著蕭明旭不肯放手說:「大哥,你不要再多費口舌了,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喜歡的是這位許公子,我是絕對不會嫁給風玉宇的!」
「你怎麼還在說這種話,他,他是誰啊?」虞飛鴻想提醒虞小蝶蕭明旭的身份,但是礙於羅保誠在場也不好把話說得太難聽,只好縮略。
但是這卻引起了風玉宇的不滿,他立刻接話對虞飛鴻說:「許公子是我兄弟,人品才華均在我之上,比起我來,他或許更配得上虞小姐。」
又替蕭明旭說了話,又趁了虞小蝶的心,最重要的是把自己推離了這門親事還顯得很謙遜,風玉宇替自己的聰明絕頂讚歎一下。只是說著這樣的話,心裡卻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什麼本來是自然生長的東西,生生被他拗到了別的方向。
虞小蝶有些驚訝地看了風玉宇一眼,下定決心了一般,用更加堅定的語氣告訴虞飛鴻,非許明不嫁。
蕭明旭很無辜,也不想越描越黑,乾脆什麼都不說,由著他們三個自家人鬧著,反正,她是不可能娶虞小蝶。
虞飛鴻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虞小蝶也就算了,偏偏風玉宇也跟著那麼說。他道風玉宇是心胸寬廣如此縱容虞小蝶,所以大為感慨地向風玉宇道歉。
風玉宇本來倒是覺得自己的確有點偉大,女人讓兄弟。但是虞飛鴻這麼一道歉,他又覺得不該是這樣。於是頭一揚,對虞飛鴻露出他那花花大少的模樣,說道:「虞大俠何必道歉,本就是我先對不起虞小姐。實不相瞞,我心中早有愛慕之人,就是那好景良天的花相憶花姑娘。」
花相憶虞飛鴻知道,也見過,確實是極為艷麗的女子,但是虞飛鴻也知道那樣的女子是不能娶回家的。成親之前到處玩玩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成親之後不要委屈他妹妹就成。虞飛鴻這樣想著,也沒怎麼把風玉宇說的當回事,想風老莊主也不會同意的。
誰讓父親虞鼎成交待了,和鳳棲山莊的親,是非聯不可。當然,這期間也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兩個人年輕人心裡是不是有人,又是不是願意。
於是現在就演變成了,虞小蝶和風玉宇兩個人的表白大會,一個對著蕭明旭,一個對著花相憶,兩個人拚命地表達著自己有多麼愛人家,多麼的非君不嫁非卿不娶,卻又好像只是互相賭氣而已。
終於,虞飛鴻最後那點耐心也磨光了,他本就是個粗人,沒空理會他們這些小兒女情長了,到最後乾脆一記把虞小蝶打昏,直接讓人架進轎子,抬回去。
蕭明旭有種解脫的輕鬆,向虞飛鴻解釋清楚自己與虞小蝶沒有任何異常關係只是朋友而已,也不知道是否被相信。虞飛鴻哼的一聲,向眾人告別就帶著虞小蝶離開了,而現在,也沒有任何人去攔他。再怎麼說,他也是虞小蝶的大哥。
「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什麼地步?」風玉宇一屁股坐下,實在有些累了,更表白得渴了,拿起茶盞一飲而盡。
蕭明旭搖搖頭,懶得去想。她想進入江湖沒錯,可不是捲入這樣的家庭糾紛裡。這幾天被些亂七八糟的瑣事干擾,她差點都要忘了,自己來此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對了,羅大人,易小姐的事情已經辦妥,多謝羅大人了。我這裡,還有些事情想要麻煩羅大人。」
「許師弟不必客氣,同門一場,只要能辦到的一定辦到。」羅保誠故意這麼稱呼,提醒著蕭明旭的身份。
蕭明旭淺淺一笑,真的只是想以個人的身份拜託羅保誠而已。然後正欲開口,一邊冥想中的風玉宇突然跳起來說道:「糟糕,今早離開的時候都沒跟花姑娘打過招呼。」
「我想她應該知道了吧,你來找我的時候,她就在我身邊啊。」蕭明旭在旁如實說。
「你、你說什麼,剛才早上你身邊那個白衣服的女人,是花姑娘?」風玉宇的反應非常劇烈,他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認出來,所以剛才根本就是無視那個女人的存在。
完了完了,這下一定要被花相憶討厭了。風玉宇著急地想著,回憶起早上的場景,想到那個時候花相憶是美人出浴一件單衣一頭長髮散落,真是又鼻血又後悔,自言自語了幾聲之後急著又往外趕,說去給花姑娘道歉。
蕭明旭搖搖頭,真想不通花相憶那種女人怎麼會有人喜歡到這地步,不就是漂亮了點嗎?然後回過神來,繼續跟羅保誠說:「是這樣的,由於一些不便言明的原因,我想要找些人,希望能到杭州府衙查閱下杭州的戶籍。」
「那沒有什麼問題,我過會就叫主簿領你過去。」一樣不問蕭明旭為什麼,要找誰,羅保誠需要知道的,只要是蕭明旭要他做什麼就夠了。
蕭明旭對這樣的態度感到很是舒心,沒什麼負擔,不過卻沒能分清,這樣的羅保誠到底是因為她是蕭明旭,還是太子殿下。
「啊對了,還有件事忘了問清楚,許兄弟,昨晚你真的睡在花姑娘房裡?」已經離開很久的風玉宇又突然出現在窗口,氣喘吁吁的樣子一撲過來就問道。
「我不知道。」蕭明旭冷靜地給出了這個答案。
估計換了人會被蕭明旭的態度給激怒得跳起來了,而風玉宇竟也很淡然地點點頭,重複了遍說「原來你也不知道。」然後就再次離開了。
「我確實不知道。」看到羅保誠也在看她,蕭明旭倒是有些急切地解釋道:「昨晚喝多了些,後來就睡過去了。我可以肯定,絕對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蕭明旭辯解的樣子倒真好像只是羅保誠的師弟而已,對著師兄解釋自己沒有犯錯。
不過,羅保誠本也沒什麼資格去管教太子,只是事關皇室的血統,不能當作兒戲,若是太子真的做了什麼,事後的清理工作就都要由他來完成了。
不知怎麼的羅保誠想起了幾次來杭的先帝。雖然只是民間傳聞而已,但是好像確有其事,說先帝和某位風塵女子一見鍾情好一場風流債。那個時候,應該不會留下什麼不該留下的吧?
微皺起眉頭,羅保誠只是在考慮,該不該調查一下。或許他查出來清理掉,會比被太子無意間發覺要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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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從七點半開會到十一點,我深刻地體會到,這個學期的清閒日子到頭了……
今晚要出策劃,唉,還好有存稿……不用想什麼多更少更的事情了,一天一更就已經不錯了的說。
唔,那上課去了,偏偏今天課還特別多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