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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十二章 試探 文 / 醫道天下

    …燁笑道!「胡賬房實在是太客毒了,我等不敢

    花嬋玉不自然的問道:「胡賬房,錢掌櫃不知何時能回來?」

    胡彰笑道:「東家早上就出去了,也沒交代去了哪裡,花大小姐應知道,東家的行蹤,我們這些下人耳是不敢打聽的。」

    花嬋玉道:「錢掌櫃回來,就說花嬋玉有要事相求,請務必一見。」

    「花大小姐放心,東家回來,胡彰就馬上將您的話告知東家。」胡彰膘了一眼陳燁,微一猶豫,試探的問道:「不知花東家所求何事?若是可以,也許胡彰就能幫上忙。」

    花嬋玉瞧舟陳燁。陳燁微笑道:「是我有事想求貴號東家。」

    胡彰心裡劇烈一跳,強笑道:「大掌櫃放心,東家一回來,我就請東家去見您。陳大掌櫃和花大小姐遠路奔波,身子一定乏了,胡彰先引諸位去休息?」

    「有勞胡賬房了。」陳燁笑著站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胡彰引著陳燁等人出了包廂沿著掛著宮燈的通道走向樓梯。

    走在最後面的廖僕輕拍了一下鄭三刀。低聲笑道:「刀哥,從進了半論堂你咋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沒了話就是吃喝都變得那麼拘謹,身子不舒服?」

    鄭三刀小聲道:「俺是給嚇得!天爺,這哪是一間客棧啊,這他娘的就是皇宮啊!俺現在還暈暈乎乎的,不知道自己是醒著還是在做夢,俺竟然吃了一頓皇上吃的酒飯,說出去誰信啊!因此俺才不敢說話,俺怕俺這張嘴沒把住門,胡咧咧,偷吃皇尖的酒飯會掉腦袋的!」廖僕無聲的咧嘴一笑,臉上也全是驚歎未消之色。

    胡彰引著陳燁等人下了樓梯從一樓大堂左側直插到大堂盡頭虛掩的紅木雕花大門前,門口站立著兩名夥計,見胡彰過來,急忙推開虛掩的大門,躬身肅立。

    胡彰陪笑引著陳燁等人出了大門,陳燁打量著佔地寬大的四方院落。院內夥計端著食盤茶點穿梭在院內的各個房間,大多房間內都傳出女子輕佻放肆的笑聲和男人推杯換盞的說笑聲。

    胡彰覷見陳燁臉上的疑惑,笑道:「半論堂供貴客休息的客房一共五進院落,這頭一進院落住的都是天下各地進京做生意的巨商富賈俗話說酒色財氣,天下商賈最講究財運氣運,可這財運氣運往往都從酒色二字中來。陳大掌櫃聽到的這輕佻笑聲都是京城八大胡同有姿色上了牌譜的當紅粉頭嘴裡傳出的。」

    「哦?」陳燁疑惑的望向胡彰。

    胡彰笑道:「陳大掌櫃莫誤會,這些粉頭都是這些巨商富賈自己從娼察之所喊來吃花酒的,半論堂不干涉貴客們的喜好,只關心貴客住在這裡是否舒服滿意。」

    陳曄微笑點點頭,隨著胡彰穿過一進院落,二進院落內立時清靜了許多,也比一進院落上了些品位,二進院落內瀰漫著淡淡的上等檀香味道,陳燁打量著院內栽種的花草,耳中聽著從一些房間內傳出的古箏樂調和大聲誦讀八股文章的聲音,心裡立時有了幾分脫俗之感。

    每一個房門前都規矩的站立著一名眉清目秀乾淨利落肩上搭著雪白的棉手巾的夥計。夥計們瞧見胡彰帶著人走進院內,忙都躬身施禮,一臉的恭敬。

    胡彰眼皮都沒抬一下,陪笑道:「這二進院落住的都是江南江北來京參加會試的名門望族仕宦門庭家的舉子們。」胡彰瞧了一眼傳出古箏樂聲的左側第一間房間,眼神中閃過羨慕嫉妒之色,呲牙笑道:「江南錢家世代書香,歷朝歷代皆有做官居高位之人,光本朝就出過三個狀元小六個榜眼,四個探花,賜進士及第者不下百餘人,實實的江南第一名門望族。這不天香樓第一頭牌玉卿小姐屈尊不圖一文,自願與錢公子吟詩弄樂一回。」胡彰吧嗒了一下嘴,醒過神來,有些尷尬的一笑。

    花嬋玉俏臉閃動著享受,別有一番滋味的說道:「我曾聽聞蘇五小卿也是仕宦之後,因其父祖為爭大禮震怒天庭,一代才女落得父祖問斬抄家,被賣為官妓的可憐下場,真是令人撫腕歎息。」

    陳炸心裡苦笑,先是在潞河驛見到了活生生的海瑞,現在又聽聞了爭大禮。大統朝和嘉靖朝,不會當真是由於我的出現才出現這麼詭異離奇的一幕吧。

    劉全寶臉上也露出仰慕之色,說道:「全寶也曾聽聞蘇玉卿琴技名蓋京華,京城王孫公子無不爭相趨鶩,一擲千金,想要聽聞她彈奏一曲而不得,不成想今日竟親耳聽到,音聲清亮,曲調高遠,稱得上是天簌之音,當得天下第一。」

    胡彰嘿嘿笑道:「蘇玉卿名蓋京華倒是不假,可是這天下第一的名頭嗎,已在一年前就被別人摘去了。」

    「哦?」陳燁等人都驚奇的望向胡彰。

    胡彰邊躬身引著眾人走向二進院落正房中間開闢出的通道,邊得意地笑道:「蘇玉卿恃技傲物,眼中只有那些風流倜儻的少年才俊,輕慢…帆些王孫仕宦公子。拒絕出席京城這些主孫公子哥們的個智門陳大掌櫃,花大小姐,不是我胡彰背後詆毀,一個婊子竟然不知天高地厚,連裕王二十五歲生日的家宴也敢拒絕,真是不知死活。所牽裕王仁厚,雖然震怒,但也沒將她怎麼樣,可是蘇玉卿此舉卻激怒了另一介,人。」

    「什麼人?」花嬋玉迫不及待的問道,俏媚的小臉滿是鼻張好奇。

    陳燁瞧了一眼眾人也全都一副心神俱被吸引渴求的神色,心裡暗笑,這胡彰好嘴皮子,去天橋說書恐怕也會座無虛席的。

    胡彰得意的嘿嘿一笑:「大內司禮監席秉筆太監馮保馮公公。」花嬋玉和劉全寶的臉色都是一變,雖然知道蘇玉卿此刻依舊好好的,但臉上還是露出緊張擔憂畏懼之色。

    「雖然馮公公提督東廠的欽差大印被當今聖上收了,轉任御馬監太監總管。可京城上下都知曉,司禮監掌印已空缺多年,依據祖宗成法,掌印出缺,席秉筆太監次第補之。這內相一職遲早是馮公公的。馮公公素與裕王交好。蘇玉卿激怒裕王,你們想馮公公會對蘇玉卿怎樣?。胡彰笑道,眼神有意無意的膘向陳燁。

    陳樣笑道:「想必是馮公公與蘇玉卿較琴藝,蘇玉卿輸了。」

    胡彰、花嬋玉和劉全寶都是一愣,胡彰綻顏笑道:「陳大掌櫃果然聰明,一猜即中。」一雙眼盯著陳炸清澈沒有一絲雜念的雙眼,閃過失望驚異之色,難道當真只是長得相像的另一個人?

    陳燁微笑道:「這不難猜,陳某雖在官洲彈丸小鎮,但也曾聽聞這位馮公公是個極雅之人,琴藝和書法當世無雙。雖然馮公公不再提督東廠,但他依舊是席秉筆太監,廠衛都是他多年的老下屬,只要流露出一絲口風,蘇玉卿恐怕就生不如死。可是蘇玉卿雖是個妓女,但也是個才女。對付這樣心高氣傲的才女,若是能在其最引以為傲仗持的琴藝上擊敗她,那比殺了她還要解恨痛快。」

    「精彩!陳掌櫃猜得分毫不差!胡彰佩服之至!」胡彰拍著巴掌,驚歎的笑道。花嬋玉和劉全寶也露有優然之色。佩服的望向陳燁。

    胡彰引著眾人上了台階穿過通道,來到第三進院落,院落內不再只是眉清目秀的夥計,已出現了穿紅戴綠,身材婀娜,容貌俏麗的婢女。

    胡彰眼神露出一抹邪色,瞧著穿著紅綠比甲絲綢長裙如一隻隻花蝴蝶一般端著托盤在各個房間穿梭的婢女,笑道:「這進院落住的都是進京述職謀差的六七品官員

    陳輝打量著院落內奼紫嫣紅的鮮花綠草和垂蔭楓榆,以及院落四周或虛掩或關閉的紅木嵌紫檀雕花宣紙房門,又瞧瞧門口站立的夥計和忙碌穿梭的婢女。以及從虛掩房門內傳出的男女曖昧的調笑聲,微笑道:「半論堂三進院落仿若進入了三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一般。無怪我大明朝萬千學子懸樑刺股皓窮經都想魚躍龍門,嘿,一朝脫去藍衫換紅袍,人生也從此大不同了。」

    胡彰笑道:「胡彰在半論堂也干了足有十年,可能一語道破看透東家建此五進院落心思的,惟陳大掌櫃一人,陳大掌櫃真是我家東家的知音啊!」

    陳曄笑著拱手道:「胡賬房謬讚了,知音陳燁萬萬不敢當。貴東家意境高遠,洞察塵世人心,真高人也!陳炸渴望能親身聆聽貴東家教舟!」胡彰急忙收去笑容,正色施禮道:「陳大掌櫃客氣了,胡彰斗膽代我家東家謝大掌櫃讚譽。陳大掌櫃,花大小姐,請!」

    胡彰引著陳燁等人穿過三進院落通道來到四進院落,院落格局與前三進院落的風格大相逕庭,院落四面紅木迴廊迂迴,院落中假山鱗響,青籐紫花宛若瀑布從假山瀉下,週遭奼紫嫣紅,綠草青翠,竟是一個花園。

    迴廊四角與兩側正中分別是一座造型典雅的拱門,拱門內別有天地。胡彰引著眾人沿著左側迴廊向對面走去,經過迴廊左角打開的拱門,胡彰一雙眼投射著濃濃的邪欲狠狠的瞪向拱門內。

    陳燁、鄭三刀和廖僕也好奇的瞧了過去,花嬋玉俏臉緋紅,神情有些尷尬的將臉扭向一邊,劉全寶也有些不自然的望向院子中的假山。

    拱門內幾米遠處是一間造型典雅,飛簷突兀,富麗堂皇的殿閣。不大的小院,左側豎起木架。架上古籐纏繞。籐架下擺放著石桌和四個石墩。

    石墩上坐著四個身穿上品素白湖綢繡著富貴牡丹的長袍,腰間繫著玉帶,腳蹬大紅薄底錦靴,年約十三四歲,頭束嵌玉絲帶,唇紅齒白,相貌俊美堪比俏麗女子的少年公子。

    這幾斤。少年公子邊低聲說笑著,邊用手指在石桌上擺放的精美脂粉盒內勾勾抹抹,放在手心,有的直接雙手輕搓片刻,在嫩滑的臉上擦塗著,有的則輕啐唾沫於手心,手指在手心擦塗著,緊接著小心的在嘴唇上塗抹著。這四個少年公子竟然是在化妝擦塗著胭脂水粉。

    陳曄眼露不解,扭頭望向胡彰,不經意間覺到了花嬋玉和劉全寶的異樣,疑惑的瞧向他們。胡彰吧嗒了一下嘴。意猶未盡的呲牙無聲一笑,引著陳燁等人沿著迴廊前行。

    陳曄疑惑的看著劉全寶,劉全寶尷尬的低聲道:「那四個是妾童

    陳炸身子一哆嗦,後脊樑骨一陣涼,險些喊魯聲:「妾童!」

    胡彰嘿嘿笑道:「剛才那四個俊俏的小哥,任其中一位,陪榻一晚也要一百兩雪花銀。」

    陳曄不由自主又打了個哆嗦,苦笑問道:「這進院落住的也是官員嗎?。

    胡彰笑瞇瞇道:「不僅是官,還是皿五品的大官,不過他們大多是南直隸清水衙門的官,只有像他們這些閒得淡出水來的清水衙門裡的官員才有這份閒情雅致喜歡斷袖龍陽這種調調。」

    陳炸感覺胃裡一陣抽搐,苦笑道:「陳某知曉了,咱們還是快些走吧。」

    背對著陳燁引路的胡彰扭頭瞧著陳炸。歉意的笑笑,扭回頭眼睛瞇了起來,如釋重負的暗暗輕吁了一口氣,不是他,絕對不是他!此人厭惡的神情絕不是裝出來的,況且他那雙眼清澈沒有一絲隱藏的淫邪之色。

    胡彰嘴角綻起輕鬆的笑意,微弓著的身子慢慢直了起來,小碎步也變成了四方步。在迴廊對面一角虛掩的拱門突然推開了,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和一道窈窕的身影飛奔出來,險之又險撞在胡彰身上。

    女子驚呼了一聲,瞧著胡彰又咯咯笑了起來,一雙黑白分明的明眸溢動著如水般的春情。

    陳燁抬眼望去,心裡一顫,急忙收回目光。走在最後面的鄭三刀和廖僕的雙眼一下子瞪得滾圓,直勾勾的瞧著從拱冉跑出站在迴廊內的女子。

    女子滿頭烏黑亮的秀隨意的用一根紅錦絲帶扎繫著,年約十四五歲的模樣,絕色的小臉卻看不到一絲稚嫩,有的只是清純下顯露出的淡淡風塵氣息。身上穿著薄如蟬翼的上品杭絲長裙,內裡繡著鴛鴦戲水的粉色肚兜兜和一雙堪稱完美修長的粉腿清晰可見。

    胡彰下死眼狠狠盯了一眼女子高聳傲人的酥胸,嘿嘿淫笑著又瞧了一眼站在拱門前饒有情趣打量著陳燁等人的俊俏公子哥,這才邁步走向通向五進院落的通道。

    陳輝強壓抑著已快到嗓子眼的食物,微垂頭快步走了過去,心裡憤怒的咆哮道:「大明朝的六部內閣都瞎了眼了嗎?公母通殺,這真是衣冠禽獸!」

    那名女子美目亮的瞧著陳燁的背影,腦海中浮想聯翩,天啊,他這是去五進院內嗎?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就做如此大的官,相貌又這麼英俊,一定是一位絕世風流才子,不知剛才他相中奴家沒有?要是奴家能有幸陪寢,哪怕只有一晚,就是死了也值了!陳燁要是知道那名粉頭心中所想,非躁狂吐血不可。

    鄭三刀死死盯著粉頭的絕色臉和翹挺傲人的胸脯,不住的使勁的嚥著口水。

    粉頭被鄭三刀眼中狂湧的慾火和因雄性荷爾蒙分泌到臨界值而扭曲猙獰的臉,驚得後退一步,緊接著聽到鄭三刀那仿若喝水一般的吞嚥口水聲,又恍然咯咯嬌笑起來,一雙明眸也越春情氾濫起來。

    鄭三刀感覺渾身火燙,網要邁步走向那名粉頭,廖僕一把攥住鄭三刀的胳膊,喘著粗氣低聲道:「不想讓東家閹了你,就馬上跟兄弟走!」鄭三刀一激靈,快要爆炸的慾火以極其驚人的度熄滅了。驚怖的低聲驚叫一聲,拖著廖僕飛奔起來。

    那名粉頭的笑聲噶然止住,張著小嘴,莫名其妙的瞧著飛奔進通向五進院落通道的鄭三刀和被拽的痛苦呻吟的廖僕。

    五進院落內,同樣迴廊迂迴,院中心同樣是假山造景,籐蔓纏繞,可整個院落被一分為二,胡彰昂挺胸邁著四方步沿著迴廊走向右側拱門,花嬋玉美目閃過狐疑之色,瞧著似乎起了什麼變化有些不正常的胡彰背影。

    胡彰推開拱門,站住身形,皮笑肉不笑道:「陳大掌櫃和花大小姐的住處就是這裡,東家回來,胡彰一定會代為稟告的。告辭!」不待陳曄還禮答話,直著胸脯,邁步離去了。

    陳炸眼中同樣閃過異色,靜靜的瞧著胡彰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內,微笑道:「我們有何失禮之處嗎?胡賬房為何突然態度生變化?」劉全寶也疑惑道:「是啊,東家,先恭後倨,這是為什麼?。

    陳曄瞧向花嬋玉,花嬋玉搖頭,苦笑道:「大掌櫃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這是為什麼?」

    陳燁嘴角綻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看來咱們要做好被人拒絕。再尋其他法子救柳夫人母女的準備。」

    陳燁邁步走進拱門內,花嬋玉和劉全寶飛快的瞧了一眼,眼中都露出驚疑之色,急忙跟隨著進了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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