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大運河地開鑿,我本人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只是,在如今的戰亂年代,人們要花費多大的力氣,方可在亞非大6之間挖掘出如此之大的一條運河呢?且不說,白衣大食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下埃及百姓在他們眼皮底下,在他們面前挖掘。而無法停止的戰爭也使得這大運河的開鑿成為一大難題,這又得需要多久呢?」蘇珊提出疑惑道。
「呵呵,蘇珊,你也別忘記了,雖然說,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但是,金字塔又是如何建成的呢?埃及民眾的力量,你又知道多少?這個已經被奴役了千年的民族,一旦爆出本能,又該如何?」李泰呵呵一笑,也不做解釋,僅是丟出個問題,讓蘇珊自己思考。
靜靜沉吟一下,蘇珊突然明媚一笑,擊掌道,「是了,是我著相了。」
蘇珊本就是來自後世的人,只不過被當時的局勢影響了思維而已,一旦明瞭,那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的思維和想法能跟得上的了。
其他人並未仔細聽二人的說話,都是一副驚奇地看著那張巨大的地圖,這是李泰按照後世的記憶畫的世界地圖,尚且還是次拿出,但也是才完成不久。
「四哥,我們大唐在哪呀?哦,錯了,到底是該有多大呢?」李治忽然好奇道,因為他看到了標有長安二字的以點為城池的標記。
「諾,就這麼一塊罷了。」李泰隨意一畫,就將整個大唐的地域劃了進去,頓時惹來一片涼氣。
「嘿嘿,這算什麼?這又不大,吐蕃都有大唐幾分之一了,而北方的遊牧民族所佔的草原更大。當然,越向北地,則氣候越寒冷。哦,我們現在的位置啊,這兒,這是整個薩珊波斯,而國都泰西封則在這裡,這是波斯高原,而我們現在所處的湖泊呢!除非把這地圖放大1oo倍以上,否則你永遠都找不出來……」李泰十分愜意地欣賞著一夥人震驚地張大了嘴巴的驚異神情,還悠閒地淡淡啄了口美酒,靜靜等著李恪等人回魂。
蘇珊無奈地看了李泰一眼,她很明顯地感受到,這位魏王十分有捉弄人的天分,也不會放棄哪怕是一個微小的細節捉弄旁人。
終於,靈魂出殼又被召喚回來的公主、王爺們立即向是連珠炮彈一樣開始了一連串的問題。
一開始,李泰似乎是為了顯擺自己那豐富的歷史與地理知識,樂得給他們一一回答,但很快地,李泰就感到了人多的好處,他頓時現,自己只有一張嘴,實在是來不及回答他們的問題。他很想把蘇珊拖下水,可惜後者早有自知之明,絲毫不給他機會,相反也若有若無地慫恿一群好奇寶寶,拐彎抹角地帶著他們進行狂轟亂炸,而且都是一些高難度,技術含量極其豐富的問題,李泰很快就疲於應付了。
最終,當眾人覺得差不多可以放過李泰之後,悠然坐下的傢伙不禁大呼僥倖,狠狠灌了幾口水,方才撒氣。
而總結這一切的,居然是一直嫌自己太空的李恪,已經安逸地與李泰等人撕混一段時日的李恪,不禁骨頭軟,畢竟,堂堂大唐吳王,可不是那個異母同胞的弟弟大唐魏王可以比擬的!後者實在是太過懶惰與敗家了1而吳王的大名則是海內具聞,那可是來自他的才華和能力呀!不似李泰那因聰明的商業頭腦、以及提出的對民間有利的一系列的措施,備受他嚴重得罪的士族外的農、工、商三族,乃至軍隊喜歡。李恪更多表現出類似大唐天子李世民的英國不凡,讓整個朝廷為之側目,但也遭到長孫無忌為的一批大臣的格外注目,當然,是好是壞,這就視以後再論了。
「總的來說嘛,有了這條大運河,將來就可以做很多事了。尤其利於文化交流、商業展,也利於旅遊和信息的傳遞。而就目前的局勢而言,開鑿大運河還是可能的,這就要看我們的人與下埃及當地土著人的聯繫和討論進行得順利不順利了……」李恪最近似乎是空閒得骨頭太過麻,逮住機會就喋喋不休地表長篇大論的演講來,聽得旁人大翻白眼,而他依舊樂此不彼,只不過,那雙帶著平和笑意的黑色眸子中,時不時會閃過惡作劇的光芒。
遇到這樣的情況,頓時讓他們想到了那只好色的鸚鵡,這李恪囉嗦的本事的確跟它有得一拼。不過,那只鸚鵡最近學乖了多了,概因李泰在惱怒之下,不禁將之全身捆綁、塞好嘴巴放到了火上烤,在燒焦了一半漂亮的羽毛之後,本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鸚鵡,一見到李泰就跑,跑不了就變身成了啞巴,再也不敢多說半個字。
很快地,李恪越說越得意,越總結越投入,他居然現自己竟然有當歷史學家和地理學家的潛質,不禁更加投入起來,自己完全沉浸於自己一手編織的美妙世界中,渾然未覺,李泰等人早已悄悄離開畫舫內閣,偷偷跑到外面。
狠狠擦了把汗,李泰毫不客氣地喃喃,「這三哥莫不是總結上癮了吧?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怎麼最近一個個都跟吃飽了撐的無所事事一樣,學啥不好,偏偏學那只死烏鴉呢,真是有夠嗆人的……」
「四哥,你還真說對了,我們整天在這裡,還真有夠無聊的。以前在大唐吧,老是被逼著去上課,當時還真是好怕好無聊。可是,在泰西封這裡,我們又不認識也不能胡亂出去玩耍,我還真是有些憋著慌了。有點想念以前老是鑽在鴻雀樓的日子了,嘿嘿。」小李治不知道從哪裡給直接鑽了出來,湊到李泰耳邊低聲道。
「想家?是啊,誰不想家呢?我也不例外啊,長安,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呢?我的故鄉——華夏啊,我真有些迫切想回到你的懷抱了!」聽了李治的一席話,李泰不禁在心理喃喃道,站在畫舫傳頭,舉目東望,大唐,那是多麼遙遠啊!又是多麼美好,最起碼,那兒不是現在戰亂紛紛的中東啊!
「稚奴,如果讓你先回大唐,你怎麼想?」李泰突然毫無預兆地出聲,頓時把毫無心理準備的李治給嚇了一跳。
「四哥,怎麼了?是我不乖嗎?還是惹你生氣了?怎麼要把我送回去啊!我不要啊,我要跟你們在一塊……大不了以後我再也不在背後說你壞話了……我以後一定乖乖的……」李治嚇得小臉白,趕忙檢討起自己日常的行為起來,很多李泰壓根不知道的事,也自地從李治嘴裡飛了出來。
原本還有些內疚的李泰,很快就津津有味地傾聽起來,心理想著,看來,這小傢伙還是藏了不少事的嗎?嘿嘿,正好趁此機會,一網打盡!趁火打劫麼?就算是!無恥?笑話!趁火打劫無恥?那趁火不打劫則是腦子有問題的白癡!偽君子的絕對代表,柳下惠父親的歷史遺留問題——即他的私生子!
「咯咯!」一陣悅耳的笑聲傳來,靈動活躍,讓人不由精神一振,滿臉擔憂的李治迷茫的回頭一看,卻現自己的十七姐李漱正捧著肚子毫無漱女風範地大笑,甚至有抽筋地傾向,而其他諸女,像武媚娘等人,無一不是掩嘴輕笑。
奇怪地看了李漱一眼,正想出聲詢問,卻不防耳邊傳來李泰催促的聲音,「九弟,別管那瘋丫頭,你只把她當成是肚子抽筋就行了。還有什麼事,你儘管說來好了,我可是好久沒聽到你的嗅事了,而且似乎還很有趣嘛。快點快點……」
狠狠地吸了兩口氣,李治正要膘,卻忽然想到什麼一般,眼珠子一轉,話鋒一改,開始大肆買弄起自己的見聞來了。當然,他這麼一個小王爺,平時一直局限在長安一隅,怎麼可能有什麼特別的見聞嘛!因此,李治所說的無一例外都是平時李泰等人不知道的,關於李漱的嗅事,不禁聽得李泰等人大為詫異,紛紛睜大了眼睛。
面對伊蕊沙驚異,布蘭掩嘴「乖乖」,李恪的阿拉伯王妃驚訝,而蘇珊含有深意,卻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以及襖教聖女亞希像看怪物一般盯著自己的神情。李漱再也坐不下去了,絲毫不顧漱女形象當然無存,大呼一聲,「李治,我要滅了你!」直接就撲了過去。
隨後,在整個畫舫上,上演了一出母貓捉小耗子的趣味好戲,而圍觀者又很自然地形成以李恪為中心的賭局……
「好勒,好叻,開莊嘍,現在開始,買最終九弟被十七妹活捉的,請壓左邊這塊……買九弟最終成功逃脫十七妹兇猛捕捉行動,逃出生天的,請壓右邊這一塊……好!蘇珊殿下買十七妹最終成功捉住九弟3oo個拜占庭金幣……四弟買九弟最終成功逃出生天,3oo個薩珊波斯銀幣,賠率1:1o……喂,四弟啊,給哥哥個面子,你難不成想讓我賠光了家當回去嗎?……算了,算了,不管你們了,真是一對冤家,一個壓金幣,一個就用銀幣換大賠率來針鋒相對,唉,真是一對活寶啊!……什麼?哦,我什麼都沒說!……好勒,黛麗雅買十七妹贏2oo個波斯銀幣,布蘭與弟妹都買九弟共5oo個波斯銀幣……伊蕊沙買十七妹2oo個波斯銀幣……什麼?老婆,你要買九弟,還是2oo兩銀子,不行,怎麼可以這麼浪費呢?堅決不同意,說什麼也不能這麼多!當然,你如果買十七妹,那我就同意再加一倍,噓,小聲點!」
正當最終各家歡喜各家愁時,原本以為李治定然會被李漱一把逮著,而兩人差一隻手的距離時,兩個姐弟居然難得地串通好了,一起撲了過來,個人搶了一大把李恪這位莊稼眼前的金幣銀幣就跑。頓時,整個畫舫再次進入一片換亂中,嬌吒聲,喊追喊打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