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幾天在閒聊時,一名士兵帶來了一個令李漱十分高興的消息,李恪要來波斯南方重鎮蘇斯了!
這位在大唐一直十分受寵愛的公主立即歡快雀躍地跳起來鼓掌,到底是孩子心性,相對成熟的李泰卻是皺了皺眉頭,手托腮傍思索著什麼。
「四哥,四哥,你在想什麼呢?三哥要來波斯了,我們就快能與三哥見面了哦」小丫頭看到李泰不出聲,也沒有什麼表示,不禁搖了搖李泰。
李泰被晃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應,李漱懊惱地盯著他,將纖纖小手放在李泰眼前揮動,輕輕喊了幾聲,「四哥,四哥?」
不管李漱怎麼喊怎麼搖,李泰就是沒有反應,原本一腔熱情,沒想到自己的親哥哥如此不理會自己,李漱頓時心生惱火,狠狠地在李泰胳膊上掐了一把。
「啊!合蒲,你這丫頭又瘋什麼?」李泰被疼醒了,揉了揉胳膊,不無鬱悶道,心想自己都沒得罪她,沒事什麼瘋啊。
李漱小狐狸一般笑了笑,特意跑去幫李泰揉胳膊,「四哥,你剛才在想什麼?我怎麼叫你都沒反應,無奈之下,我只能學嫂子們了」
李泰對天翻了兩個白眼,深吸口氣,剛想說話,又無奈歎氣,搞得旁邊三女奇怪極了。
黛麗雅終於被好奇心驅使,先提問道,「魏王殿下,你這是怎麼了?」
抬頭看了看三人,見她們都睜著美麗的大眼睛盯著自己,自嘲地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當初來得匆忙,有些事有欠缺罷了。」摸了摸腦袋,接著說道,「唉,早知道這樣,我就該先提出來,哦,不對,我應該自己負責才對嘛,怎麼都沒有想到的呢?這事我可是常幹的啊,做這悶人的事,還有誰能勝得過我嘛」說完,李泰雙手捧臉,懊悔不已。
李泰越是不說,卻令三女越是好奇,連布蘭也被勾起了濃重的好奇心,「不知殿下所說何事?」
再歎了口氣,李泰滿臉罪惡與洩氣地看向黛麗雅與李漱,有氣無力道,「黛麗雅,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大唐的吧,漱妹,你還記得咱們鴻雀樓什麼玩意最出名嗎?」
在布蘭奇怪的眼神中,黛麗雅與李漱驚訝地對視一眼,一起豎起食指,齊聲道,「市馬!」
李泰垂頭喪氣地點頭,心裡那個後悔啊,當初才來大唐,自己就知道以市馬(即買馬)之名去國外搞陰謀了。這回老波斯卻居然歷史性的將市馬給忘了,還害得自己裝什麼商人。尤其不可原諒的是,明明打著敲詐白衣大食這個遊牧民族馬匹的主意,但是,卻沒有打上『大食市馬使』的名號,沒帶個市馬使來,真是失策。原來歷史中,唐太宗可是個極愛馬之人,不僅西域貢馬,他還派人前往西域購買良馬,可以說為了大唐馬政和騎兵的強大,太宗可謂費勁心機,最明顯的是,不顧距離之遠,以規模龐大的陣容前往白衣大食購馬,且更是達到了『三軍迎送』的程度!想到這裡,李泰就大罵自己腦子裡肯定塗了糨糊,既然打算敲詐白衣大食,那就索性以那陣容帶令軍隊前來波斯,目的嘛?嘿嘿,沿途保護馬匹嘛。
布蘭仔細問了李漱二女一遍,方才咯咯開懷大笑,好一會,終於摀住肚子,不再抽筋的布蘭公主遙遙晃晃地來到李泰身邊。或許是笑過頭了,腳步那麼一蹣跚,頓時就要往下倒去,李泰條件反射地將這位成熟的波斯公主給一把撈著了,卻是摔在邋遢的懷裡。
布蘭那美麗的臉上不禁浮現紅霞,頗為羞澀。李漱與黛麗雅原本被布蘭摔倒,弄得想要驚聲尖叫,卻現其已經被李泰接住了,不過,令二女奇怪布蘭失望的是,李泰由於在思考事情,僅僅是接住布蘭後將她站穩身子,自己又坐回原地,再次思考起來。
布蘭自嘲一下,吸了兩口氣,才淡淡開口,「不知魏王為何而苦惱?」
李泰隨意地搖頭,接口道,「苦惱到是沒有,只不過嘛,這麼好的機會,三哥都被扣押那麼久了,還做了他白衣大食的駙馬,按照我原來的打算嘛,至少的壓搾他們數萬匹良馬的。但是,我卻忘記了自己的特長了,早知道嘛,當初離開長安時,我就該讓父皇派支『大食市馬使』一起前來,那樣不僅可以讓其送馬,也可以低價買馬,而白衣大食也自然不會好意思的少送或價錢太高吧。可惜啊,我居然把這事給忘了,失策啊,真是失策!」
聽到李泰的話,三位美女無奈地翻動那好看的眼皮,尤其是修長的睫毛,確實有一翻異味的美感。
黛麗雅愣了足有一會,眨著眼睛思考一翻後,她忽然道,「魏王殿下,反正您又不是第一回打著大唐的幌子購馬了吧,打您魏王府的旗號,不是比那上什麼『大食市馬使』來得更響亮嘛,您就說這是臨刑前大唐陛下給您的秘密任務不就成了嘛。另外嘛,您本來就是隨著商隊前來,僅是因為在路途上不願意與西突厥生衝突才這般隱秘行蹤而已。還有嘛,大唐軍隊,騎兵已經向波斯方向來了,你也大可放心購馬,不怕運不回大唐吧,若是有什麼問題,我波斯也自然樂意幫忙的呀,大不了找些人裝扮後去大食購馬好」
「找人裝扮?好,這個點自好,太好了,讓大唐在波斯的商人來辦就成了,旗號就打上我得得了,好,我這就去找人,還有我那些一起來的下屬也是一個代表」李泰一聽黛麗雅的話,立即眉開眼笑,跳起身就要離開。
李漱一臉不樂意地一把逮住李泰,不滿道,「四哥,你就醒醒吧,別整天馬什麼馬了,三哥都要來波斯了」
李泰無奈繼續坐下,以一副老成的口吻道,「咳咳,十七妹啊,不是我不關心三哥啊,只是,這三哥他到了蘇斯,那也不是好見面的啊,我們還是先將騙馬這事給佈置了吧」
李漱十分不爽快了在李泰身上尋找哪兒的肉太多,弄得李泰像是得了病般『嘶、嘶』個不停,脖子還老是向後仰,構成了一副十分有趣的畫面,惹得布蘭與黛麗雅毫無顧忌地大笑。
「馬,馬,你就知道馬,你還成馬術大家了是不?啊?」李漱一邊掐,口裡一邊喃喃。李泰只得無奈閃躲,嘴裡邊討饒道,「合蒲啊,先停手沒,容我說一句啊,我這是最後一次了,這次之後嘛,我就金盆洗手,我不幹了,這是最後一次。至於三哥那嘛,你放心,我們遲早要與他見面的,唉,你先別掐了,行不?」
「咯咯,好了合蒲,你就放過他吧,那看他下回敢不敢這般了,將馬看得比吳王還重要,若是再這般,那就聯合你嫂子她們一起治他得了」黛麗雅走過來拉著李漱道,小丫頭一聽,立即奸詐一笑,與黛麗雅盤算起怎麼整李泰。
與布蘭相視無奈一笑,李泰從室內走了出去,這麼好的機會,他豈可放過呢?能過弄一匹是一匹,最好能將大唐的馬匹都進行改良,那就是天大的喜訊了,至少在這中世紀,馬匹可是最有利的路上工具,騎兵是最強的戰鬥力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