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泰起來後,吃過早餐,直奔皇宮。
「青雀來了啊,來,快坐」李世民正在納涼,看到李泰來了,趕忙讓他坐下,並派人送上糕點,茶水等「青雀,你可是很久沒來朕這了吧,今日前來,莫不是有什麼重要事啊?」李世民半開玩笑道。
「兒臣見過父皇,其實也無甚大事,只是,兒趁懇請父皇批准兒臣在貧民百姓中開設茶館」李泰施禮後坐下道。
「茶館?」李世民微微皺眉道「前次朕准你在王府開設文學館,你不要,今日怎會想要要開設茶館?」
「回父皇,這開設文學館一事,徒惹人非議,再說,兒臣又不是太子」李泰擾擾頭回道。
「不是太子怎麼了,朕當初也不是太子,不是也有秦王府十八學士呢?」李世民不滿道,「再說,你堂堂王爺一個,怎可開設茶館,與平民私混呢?這樣,怕是朝堂對你不利啊,那些個自命清高的老儒生,還有柬臣」尤其『老儒生』三字,李世民咬的很重。
「不然,父皇,這開設茶館並非是無用,相反,而是有大用」李泰一聽到這,心裡頓時就有了個想法。
「哦,什麼?有大用,你且說說看,說的好,朕興許就同意了你」李世民聽到這,就來了興趣。
「開設茶館,可以更好的融入百姓的生活中去,深入瞭解百姓的想法,需要,對朝政,百官的看法,觀點等,此其一;自古酒樓,茶館無一不是消息來源最廣的地方,當然紅樓更甚」說道這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李世民,卻被他瞪了一眼,「咳咳,嗯,『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喜愛飲茶的無意不是」
「好詩,青雀,是你做的嗎,果然好,呵呵」李世民高興地摸著鬍子道。
「嗯,算是吧,這個,兒臣還是接著講吧」李泰在心裡默念,李白大大,你可不能怪我啊,我可並非故意的啊,「咳,一般喜歡飲茶的無一不是自命清高之徒,或沽名吊譽之輩,故而定能吸引一大批文人,士子,騷客,而他們聚集在一塊,除了詩詞歌賦就是吹牛,沒啥子意思的」說道這,小心地看了下李世民,見他還在聽就鬆了口氣,繼續道
「但既然開了茶館,我可以貼上字符例如『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來引領他們走向談論經世致用,治國治民的方向,並且在平民中開設茶館,也可以找出更多有才能,卻未被掘的人士,也能促進我大唐科舉向這些方面展,而不是考那些個無用的詩歌」
「哦,那,青雀,按你的想法,應該怎麼考?考什麼?」李世民出聲打斷道。
「考很多,考有用的,考他們對大唐的理解,考他們對百姓的看法,考他們治理水災,旱災的能力,考他們處理政事的能力我大唐需要的是有實用的人才,而不是溜鬚拍馬之輩,但同時,也要考他們的人品,若有才幹但人品不行者,一概不用」李泰在那撒聲訴說著自己對科舉的想法。
「嗯,這倒也是,那你再說說茶館吧」李世民打斷道,畢竟現在的科舉已經是很開放了,至少他是這樣認為,若要更改,還得與朝廷重臣商量。
「說到這,茶品如人品,將茶推廣到貧民百姓之中,這不僅是一項收入,同時,也是一種對全民直接的接觸,當全國各地都遍佈茶館之時,茶風也能在百姓中蔓延,就如同謠言一樣」
「等等,青雀,朕怎麼覺,你是話中有話,這茶怎就跟謠言有關了?」李世出聲打斷道,並狐疑地看了看李泰。
「父皇,請聽兒臣把話說完,在貧民間這茶館是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同樣,這小心的渠道和來源也十分廣,那麼我們可以控制這種現象,茶館的接觸面很廣,各種言論都有,以往我們往往禁止某中言論,但如同洪水般,言論只能疏通,不能被徹底阻塞啊,我們可以才各大茶館中定起舉行辯論大會,邀文人,士子,儒學大師在那進行辯論,也就是口水戰,將各種思想,好的壞的統統王裡扔,讓他們辯出個所以來,辯不出的,我們再根據結果,統籌概括在一起,而這茶館無疑有眾多觀眾,消息流通也快,很輕易就能傳入百姓之中,將各種思想植入人心」
「等等,你到底想說什麼,朕都被你弄糊塗了」李世民疑惑道。
「父皇,您是否對儒家有所不滿,或者對某些教義,教條有所不認同?」李泰拋下了餌。
「確實,有很多些東西,朕不贊同啊,可又沒甚子辦法啊,呃,青雀,你從何得知?」李世民好奇道。
「觀父皇行事,雖倚重儒家,卻也是披著儒家鮮亮的外衣,不少事卻是按照法家而行」李泰高深莫測道。
「確實啊,可,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李世民還是沒想出,自己哪裡露餡了。
「儒家言:好戰必亡。而,父皇卻是個軍事愛好者,不少事都是按法家而行」李泰遂道。
「確實也,雖然朕身為大唐天子,但也不得不依靠儒家來幫助統治啊」李世民歎息道,話裡有著無奈。
「華夏數千年歷史,儒家正統深入人心啊,但大唐並非不能挽救,只有從宋朝朱熹,哪個明明自己娶了小尼姑的敗類,還說什麼『存天理,滅人欲』那時候開始,儒家才算是真正地深入人心,以到明朝為頂峰,至於清朝,不過就是一幫子努力罷了,李泰想著也跟著歎了口氣,但更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父皇,若是有機會讓你能將儒家教義弄倒,甚至是罷黜儒家,你會想要嗎?」李泰誘惑道。
「罷黜儒家?」李世民雙眼睜的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議樣子看著李泰,想不明白自己這平時一向喜歡文學的兒子,怎麼說出如此大話來。
李泰又歎了口氣,說道「當然不是一定罷黜儒家,只是問,父皇,若是有次機會,你會如何?」
「這不太可能吧」李世民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父皇,若是突然有人告訴你,儒家教義不可信,那是騙人的,是坑害人的,是錯誤的,要不罷黜儒家,你會相信嗎?」李泰問道。
「不會」,李世民斬釘截鐵道。
「那麼,父皇,若是今天有人向你報告,有人言論儒家教義不確切,明天有大臣來要求你對市井中對儒家的言論下旨約束,停止,後天又有人來對您說,有很多人攻擊儒家思想,接著又有人對您說,在長安,有很多人攻擊儒家教義,或者還有人告訴你,百姓開始對儒家置疑了,或者說有把麼一部分士大夫,地主們也開始懷疑起儒家教義了,那麼,當有人再請求您罷黜儒家呢?」李泰不容李世民多想,又回到那個問題,心裡想著,餌是下了,這魚,也快要上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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