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會在太子府?」莫愁驚問道。昨夜動手之後突然腹痛,她只記得被北瞑醉帶進了太醫館,接著那個太醫給自己施針,施針過程中便睡了過去,根本就不知道後面生了什麼事。
「我帶你回來的!」北瞑醉走到床邊,從莫愁手中接過衣服展開,竟似要親自侍候莫愁穿衣一般!
「你要幹什麼?」莫愁嚇了一跳,每當北瞑醉做出溫柔舉動時,她就會下意識的在想他又在算計什麼,有什麼企圖?
「別動!」北瞑醉一把抱住縮進床內的莫愁,在耳畔低聲喃喃的道:「不要動,讓我好好抱抱你!」
「誒?」莫愁有些傻眼了,北瞑醉如此低沉虛弱的聲音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以前即使他用溫柔的口吻對自己說話,語氣中仍是透著些清冷和驕傲,如今卻帶著些許戀眷,讓莫愁非常的不適應!
「你……」莫愁抬手摸了摸了北瞑醉額頭,不解的道:「沒生病啊,怎麼舉止這麼古怪的!」
「愁兒,你不能認真一點嗎?」北瞑醉無奈的拉下莫愁的手,將衣服放在床上,道:「太醫說你因為妄動真氣而影響了胎氣,所以要好好休養幾日!」
「我知道,會好好注意的!」莫愁應了一聲,道:「太子爺還是請出去吧,我穿好衣服便回香雪海去,就不用在這裡麻煩太子爺了!」
「不行,這幾日你住在太子府裡!」
「為什麼?」莫愁怒道:「你不會是想人身禁錮吧!」
「不,只是住幾日,待身體好些之後再回去!」
「不用。」莫愁一口回絕了。「我認生。太子府可住不習慣。」
「沒關係。我可以把太子府按香雪海地樣子裝扮。這樣就不會不習慣了!」北瞑醉柔聲道:「宋太醫每日會來為你診脈。他是婦科聖手。由他為你調理我才放心!」
「太子爺你沒問題吧。太子府再怎麼裝扮。可能會像香雪海一樣遍地梅樹嗎。你是在說笑話嗎?」莫愁瞪著北瞑醉。想了想。又道:「再說。莫家地大夫不比太醫館地差。又是經常為我看診地熟手。相比你地宋太醫。我更放心莫家地大夫!」
「我不放心。你懷地是我地孩子。我不容許出一點點差錯。所以。無論如何。直到宋太醫說你完全恢復為止。你還是安安靜靜地呆在太子府裡!」見莫愁說不通。北瞑醉最終還是不耐煩起來。站起身道。
「哼。說到底。你不還是想人身禁錮不讓我離開太子府嗎?」莫愁也恕了。道:「如今袁士德落在你手裡。他地身份不低。很有可能是留月國派來大同朝地殺手頭子。想必你該問地也問到了。而我作為一個棋子也沒什麼用處了。禁錮了我。好對莫家下手是嗎?」
「……你。是這樣想地?」北瞑醉俯下身捏著莫愁地下巴。強迫莫愁與自己對視。冷冷道:「你腦子裡想地就只有利益鬥爭嗎?我在你眼中就真地一絲人情味也沒有嗎?難道。我就不能單純地只是對你好?」
「我……」莫愁被北瞑醉陰冷的眼神看得有些頭皮麻,想避開與他的對視,卻又不想在氣勢上輸給他,只得強自打起精神,嚅囁道:「你……又沒對我好過,我怎麼知道?」
「……唉!」北瞑醉深深的看了莫愁一眼,突然歎了口氣,鬆開捏著下巴的手,轉過身道:「算了,你先穿衣吧,我讓人將早餐送來!」
「誒?謝謝!」莫愁不知北瞑醉又觸動了哪根筋,見他表情柔和下來,不知不覺竟然鬆了口氣,聽得他說讓人送早餐過來,下意識的說了聲謝謝。
「對了,我的丫頭呢,還有我的師弟和護衛們呢?」見北瞑醉往門外走,莫愁忙揚聲問道。
「你的丫頭在門外,其餘人在客房。」
「哦。」莫愁目送北瞑醉離開,而自己的兩個丫頭則立馬從外面跑了進來!
「小姐,您沒事吧?」綾羅綢緞一見到莫愁,便上下查看了一番,確認無事之後,這才靜下來,道:「昨兒嚇死我們了,小姐臉色慘白慘白的,還捂著肚子,汗也不住的往外冒,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幸好太子爺在,趕緊把小姐送到太醫館來了,要不然,不知道會怎樣呢?」
「沒事啦!」莫愁笑了笑,道:「幫我更衣吧,我今兒可是一點力氣也沒有。還有,給我倒杯水來,口渴的很,太子爺小氣的連杯水也沒得喝!」
「小姐還是先梳洗一下吧,我看見他們有剛做好的小米稀粥,那個比水好!」
「也好。」莫愁點了點頭。
出了房門後,莫愁才現,外面正淅淅瀝瀝的下著雨。春天的雨帶著濕寒之氣,令剛從暖和的屋子裡出來的莫愁打了個冷戰,忙將披風裹裹緊,讓太子府的管事帶路,前往北瞑醉的書房。
無論如何,她還是不想住在太子府。陌生的地方,又是和北瞑醉同在一個屋簷下,怎麼想,也覺得沒有安全感。
太子府非常大,莫愁住的地方又是內院,到達北瞑醉所在的外書房有相當一段距離,並且還要經過一片花園。
雖然披了雨披又打了傘,可春天的雨卻是毫無章緒胡亂飛灑的,到達外書房時,莫愁身上臉上難免沾了些雨霧。這讓莫愁有些後悔,早知道還不如將北瞑醉請到她那裡去,省得自己走這麼一長段的路,還沾了雨。
「愁兒還不進來嗎?」莫愁才用手絹擦拭臉上的水氣,便聽得北瞑醉在書房內道。
聽得北瞑醉在裡面叫自己,莫愁只得略略擦了擦,便一腳跨進了書房裡。
書房裡很暖和,令剛從濕寒的外面進來的莫愁有些鼻子癢,有些兒想打噴嚏。可一想到這是北瞑醉的書房,自己怎麼著也是個淑女,打噴嚏實在有些失禮,本想就此忍住。但打噴嚏是生理反應,可不是說忍便能忍的。何況,對於北瞑醉的所作所為,包括從來不打招呼便擅自進她的房間,莫愁覺得小小的噴嚏實在是微不足道的。
「啊哧!」想及此處,莫愁用手絹捂著口鼻,痛痛快快的打了個噴嚏,這才舒服多了!
「愁兒,你怎麼了?感冒了嗎?」自莫愁跨進書房起便一直坐在那兒低頭批閱文件的北瞑醉,在聽到莫愁的噴嚏聲之後,就再也坐不住了,扔下筆朝莫愁走了過來,關切的問道。
「沒事!」莫愁擦了擦鼻子,嗡聲嗡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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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工地很晚才回來,晚上又幫同事搬家,身上又髒又累,洗完澡便睡了,所以這章是今天才寫的,更的有點晚了,真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