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子房問,華天趕緊應道:
「小子怎敢拿這等大事來開玩笑,這事是小子親耳所聽,只是這手段不說也罷。」
「既然是小王爺親耳所聽,那自不會有假,駱昆南手握京城十幾萬大軍,萬萬不可讓他覺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的陰謀,不難到時後果將不堪設想啊,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所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宜操之過急。」雖然他對華天並不是很瞭解,但傅子房並不懷疑他話的真實性,因為華天這樣做對他和華建明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處,而且近來駱昆南的一系列舉動也間接證明了他的話。
「丞相大人說的不錯,我們確實不宜妄動,以免打草驚蛇,本王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節制駱昆南權利的擴大,還有就是找到他的罪證。」
……
接著三人又商量了一個兒,直到中午傅子房才離開王府,安排事情去了。傅子房此人一生喜好詩詞歌賦,才華橫益,而偏偏又淡薄名利,因此他才沒有跟駱昆南爭權奪勢,不過現在事情關係到天風帝國的生死存亡,身為當朝丞相,他自然有義不容辭的責任,不說能把駱昆南怎樣,但單單節制他的權勢,他還是可以做到的,畢竟他這左丞相並不是擺著好看的。
吃了午飯,華天讓黃善前邊帶路,準備去看看那個已經被他遺忘了一個多月的刺客——殺手之王明滄海,其實這明滄海也是他昨晚去駱府的路才想起來的,在他想來他堂堂一個皇親國戚卻總是要去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簡直就是掉身份,想讓手下去做嘛,可又找不出一個可以勝任的,武功最高的黃善李保不算,他是侍衛統領兼華建明的貼身護衛,也還沒突破到『天階』境界,這讓他不禁感慨自己身邊人才凋零,只好把注意打到了明滄海身。
跟著黃善一路來到了一個地牢裡,輕車熟路的打開了一個牢房,華天走進一看,裡面的環境還不算太差,至少沒有他相信中的臭氣喧天,此時明滄海正靠著牆壁,半躺在地,身下鋪著一些稻草,只是此時身的黑衣已經是破爛不堪,透過衣服的破洞,身的傷痕隱約可見,顯然是被用過刑;眼睛緊閉,臉色慘白,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們進來般一動不動,如果不是見他胸口微微起伏,華天都還以為他死了呢。
見此情景,華天向黃善示意了一下,黃善會意,轉身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手裡提著一水桶走了進來,把水桶裡的水照著明滄海的臉就是一潑,而明滄海渾身打了一激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抬起頭淡淡的看了華天一眼便把頭轉到一邊了。
「呵呵——堂堂殺手之王也會有今天,真是可悲,可歎啊。」華天一臉悲慼,看著明滄海搖頭晃腦的說道。
明滄海並不為華天的話所動,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其實這倒不是他裝出來的,次刺殺華天不成,反被華天打成了重傷,之後又被黃善下了『悲酥清風』,封住了全身的功力,而且還被黃善沒事就用華天研究出來的各種藥物來折磨,到了京城後,黃善見各種藥都是過了,就改為用刑,可以說,明滄海這一個多月來受的苦,比他前半生加起來的都還要多十倍,傷勢也因為一直得不到治療而愈加嚴重,如果照現在這樣下去,估計過不了一個月,他這個殺手之王就要一命嗚呼了。
他心裡並不恨華天,做為一個殺手早就有這樣的覺悟,而這也是他們作為殺手的命運,怨不得別人,更何況華天並非通過詭計,而是正大光明的打敗他,如果單以一個武者的角度來說,他也沒有恨華天的理由,此時見華天來,還以為是想逼問他誰是主使人,故才對華天不加理會。
華天一見明滄海準備死硬到底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裡再想什麼了,微微一笑,道:
「其實本少爺早就已經知道是誰請你們『十八樓』來抓本少爺的了,呵呵——不就是所謂的江湖四大世家之一的齊家嘛,所以明前輩也不必如此,今天本少爺前來是想給你指條明路的,相信明前輩你也不想就這樣浪費一身傲人的武學。」
明滄海聽了華天的話,微微一楞,接著便恢復了正常,以華天的家世背景,能找出幕後的主使人卻在清理之中,所以他也只是稍微有點驚訝而已,不過見華天此來不是來逼供,而是來給他指條明路,不禁好奇的問道:
「什麼明路?」
華天見人已經鉤,微笑道:
「明前輩的武學修為當世並不多見,何苦要屈當殺手,生活在黑暗之中,只要明前輩投靠本少爺,榮華富貴自是不會少,更可在世人面前展現你的風采,如何?」
明滄海聽完,冷笑道:
「小王爺的意思就是要在下叛出『十八樓』,轉投在小王爺門下,是嗎?」
「也可以這麼說。」
「那小王爺認為在下會答應否?」
華天自信的笑了笑,眼神銳利的看著明滄海的眼睛,道:
「呵呵——當然會,因為本少爺相信明前輩是個識時務的人,不說你不答應後能不能走出這裡,就算真的能出去,相信此時的『十八樓』也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所了,說不定還會招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