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主不用懷疑,本少爺確實是打算放了你們,也沒有任何的用意……」說著看了眼楚艷,繼續道:「只是本少爺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令夫人談,不知……」
齊天磊這才注意到愛妻和華天神色間有點奇怪,但又說不奇怪在哪裡,此時見華天想跟愛妻單獨談話,心中疑惑頓時更深了,不過,又沒有反對的理由,而且人家才答應放了他們,如果自己有什麼不敬,人家保不準會反悔,那就得不償失了,故一臉微笑的道:
「華公子請便就是。」
楚艷心裡很亂,自從華天對她表白心意,親口承若要幫他們後,這幾天來腦子裡就一直迴盪著華天深情的眼神,傷心的眼淚,落寞的身影,每每此刻她就有種失落和心酸的感覺,對華天心中也充滿了歉意,她總是在想:如果自己年輕二十歲,如果自己先遇到華天,而不是齊天磊,也許自己會選擇華天也說不定。
剛才看到華天深情的眼神,不知怎麼的,突然心跳一陣加快,臉也微微有點熱,不過想到丈夫就在身邊,不禁又有點不知所措,還好,華天只是短暫的看了她一眼,就轉開了。當華天說出要放了他們後,心中除了高興,就是對華天深深的感激和擔心,她知道她自己認為的華天這次放他們肯定是冒著很大的危險,說不定還會連累到家庭,只是丈夫在身邊,不敢表現出來。
此時聽華天說要和她單獨談話,心頓時提了起來,生怕丈夫看出什麼來,見丈夫只是微微一笑,便答應後,心才放了下來,其實她和華天根本就沒什麼,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擔心什麼,只是不知怎麼的有點心虛。
跟著華天向樹林深處走去,到大約距離眾人有二十丈遠了,才停下來,華天轉過身來,看著低這頭跟在自己後面的楚艷,楚艷一直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默默的跟著,華天突然停下來,一個不留神,差點撞了個滿懷,抬起頭,見華天正深情的看著她,頓時有點不知所措,趕緊又低下頭去了。
華天看了楚艷好一會兒,見楚艷只是低著頭,不言語,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他心裡暗暗高興了下,因為楚艷這個樣子分明是告訴他,他那晚的話起作用了,至少是把他當作了一個追求她的男人來看待。
歎了口氣,聲音有點低沉的說道:
「哎——艷姐……」當他稱呼楚艷為艷姐時,他真切的看到了楚艷的身體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苦澀的笑了笑,充滿期待的說道:「不知道…我…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楚艷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她分明聽出了華天言語種的苦澀和期待,她不忍也不想拒絕華天,但身為人婦她又不能對華天表示什麼,只能輕輕「恩……」的了一聲,微微的點了下頭,
「真…真的嗎?謝…謝你艷姐。」此時華天因為心中喜悅,聲音都有點結巴了。「艷姐,你能…能抬起頭看我一眼嗎?」靜,沒有任何的回應,楚艷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此時楚艷正在做著心理的掙扎,她不敢抬頭,因為她能感覺到華天看著她時那火辣辣的眼神,她怕自己會陷進去,怕自己會做出對不起自己丈夫的事情,成為一個令人不齒的女人。但華天話中的深情,無奈與期待,卻讓她有種莫名的悸動,在道德和情感之間掙扎著。
過了好一會兒,華天見楚艷還是沒有任何表示,自嘲的笑了笑,慘笑道:
「呵呵——我怎麼會這麼傻,看來一切都只是我的自做多情,也是,你怎麼會看我這樣的花花公子呢,跟齊家主比起來我確實差得太遠了,也難怪你連看我一眼都不屑,你放心,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我答應你的事也做到了,相信再過不久江湖就會開始流傳齊天磊為國為民,不惜以身犯險,假意通敵,實則為打探敵情的忠義之名,而你們齊家也可重新在江湖立足,至於你兒子現在可能也被放了所以知道事情真相的的人都被華天警告過了,知道什麼該說,身麼不該說哎——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希望你以後能保…保重。」說完就要邁開腳步,走回去,就在他剛邁開一步時,突然響起了楚艷的聲音:「等等……」
華天的話深深的觸動了她的心靈,終於使得她心中的天平完全向『情感』傾斜,想到華天如此高貴之人,卻對她用情如此之深,甚至為了對她的承若不惜冒著危險,顛倒事情的真相,以求開脫齊家的罪名,在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丈夫齊天磊不顧自己的再三勸說,一意孤行的通敵賣國,心中不禁對齊天磊產生了一絲怨氣。
抬起頭,雙眼擒滿淚珠,既感動又滿含歉意的看著華天,說道:
「謝謝,謝謝你為楚艷所做的一切,楚艷會永遠銘記於心的,只…只是楚艷已是有夫之婦,公子對楚艷的情意,只有來生再還了,如果有來生的話。」說著聲音已有點哽咽,眼神也變得有點黯淡。
聽完楚艷的話,華天臉露出了滿足的微笑,看著楚艷,溫柔的笑道:
「呵呵——有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相信會有來生的,到時候我會把你緊緊的綁在身邊,給你快樂,給你幸福,給你想要的一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活著,你……你可以當這是我對你的一個承若,好嗎?」嘴是這樣說,心裡卻奸笑道:「嘿嘿——不用等到來生了,今生你就逃不出本少爺的手掌心,嘿嘿——哈哈——」
楚艷聽著華天的愛情宣言,心不爭氣的快跳動起來,眼神複雜的看了華天一眼,點了點頭,應道: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