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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九三章 不想受傷 文 / 我和康熙的約會

    舉起酒杯,古欣蘭突然想起以前康熙騙自己喝酒,可惜坤寧宮裡的酒,都被自己清理出去。酒不是好東西,至少對古欣蘭來說,很辣很不好喝。遲疑了片刻還是,試著的抿一小口,這酒好香甜,才一飲而盡。

    本來就不剩酒力,一杯下去,古欣蘭覺得渾身暖烘烘的,臉色有點火辣。雙手捂著熱燙的臉,真溫暖,比暖手爐還舒服。

    納蘭看著古欣蘭,才一杯,臉色就通紅,以為她醉了,「娘娘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

    古欣蘭拍了拍自己的臉,清醒了不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才沒醉,才一杯而已。」納蘭看著古欣蘭用手拍臉的動作,臉色粉撲撲的,十分可愛。難怪皇上常跟自己抱怨說,騙皇后喝酒,她就是不上當。

    古欣蘭看著納蘭的臉,笑道:「納蘭你果然酒力不行,你看你的臉也紅了。」

    納蘭趕忙轉移視線,給自己倒酒,來掩飾尷尬,「奴才本來就酒力不好,每次說是陪皇上喝酒,可是先醉下了,往往就是奴才。」

    古欣蘭突然想起了什麼,歪著頭,若有所思的問納蘭:「納蘭是臘月生的對嗎?」

    看著古欣蘭歪著頭,現在的她顯得很天真,不知道她又想到什麼,「奴才小名冬郎,正是因為奴才是臘月生的「苛察爾也是臘月,每次看他喝酒,才一杯,臉就紅了。我們臘月出生了的,看來都不剩酒力。承祜也是,那次皇上既然騙他喝酒,雖然才一小口,小臉蛋就紅彤彤的,抱起來真想咬一口。」氣呼呼的說完康熙騙承祜喝酒,古欣蘭想起承祜。臉色不由暗淡,沉默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納蘭知道這時候不能提大阿哥,轉移話題的說道:「也不知道苛察爾現在怎麼樣了,一去音信全無,讓人好不掛念。」

    「哼一想到苛察爾不告而別,古欣蘭就很不高興。「那小子,不知道在哪裡逍遙著,不要管他。向來做事,都是莫名其妙,好好的二等侍衛不做,跑的無影無蹤。這傢伙賊的很,他不欺負別人就好了,還用擔心他。」

    納蘭瞧著古欣蘭生氣的樣子,知道她心裡其實是很在乎這個表哥地。嘴巴說不擔心。其實心裡也是很在意的,要不也不會時常向自己打聽他的近況,笑道:「也是說不定孩子都滿地跑了。」

    聽到孩子。古欣蘭抬起頭。奇怪但看著納蘭。「聽說曹寅也要當爹了。納蘭。你都十九了。怎麼還不娶親?聽說皇上給你賜婚。你還敢拒絕了?」

    提到康熙賜婚。納蘭不由苦澀。明珠因為這件事差點跟他斷絕父子關係。但是沒人可以逼他。只要他不願意。

    見納蘭只喝酒。不答話。古欣蘭卻十分好奇地問道:「難道說納蘭又意中人?」

    納蘭聽古欣蘭這麼一說。手抖了下。搖頭不語。

    一定是這樣。古欣蘭相信自己地第六感。說道:「你阿瑪不同意。只要跟皇上說。皇上開口。你阿瑪也不好拒絕。要不我也可以幫幫你。」

    聽到古欣蘭說幫忙。納蘭僵直了下。對古欣蘭地熱心。不好拒絕。苦澀地說道:「娘娘費心了。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看著納蘭苦悶的神情,古欣蘭心中疑惑,當初納蘭拒婚,古欣蘭也問過康熙。康熙閃爍啟齒。就覺得有問題。回想納蘭的種種的舉動,難道說是惠貴人。想到惠貴人。古欣蘭也替她不值,看來納蘭是後悔了,便對他教誨道:「當初惠貴人死要跟你去,皇上都同意,就你放不下你吶喇家族利益,現在後悔,皇上可不會讓惠貴人給你了。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只為自己考慮,從來……」

    「娘娘她死了。」納蘭打斷古欣蘭的話,看著古欣蘭一字一字的說道,「她死了。」在她選擇做回赫捨裡古欣蘭的時候,赫可蘭就死了。

    古欣蘭連忙低著頭,很不好意思,訕訕的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見古欣蘭尷尬,納蘭歎了口氣,「奴才是因為不能在一起,所以奴才羨慕你跟皇上。看著你們這樣不懂得珍惜,奴才替你們痛心。」

    其實這樣對立,自己的心裡,又何嘗好受,但是她怕了,累了。盯著酒杯,古欣蘭沒有勇氣看著納蘭,只是低落地說道:「擁有了,才會有失去,如果一開始就不曾擁有,就不會但心失去。我只是想要保護自己,不希望自己再次受到傷寒。」

    「但你愛上了,就不要問值不值得,既然你愛他,那你就給了他傷害你的權利。娘娘,沒有愛,哪裡來的傷害?」說完納蘭又喝了一杯,其實自己連傷害都是奢望。

    古欣蘭看著納蘭痛苦,他地話,豁然就把自己困就許久的問題解決。是啊,只有愛了,才有幸福,也附帶著傷害。但是她依舊迷茫的看著納蘭,希望他繼續說下去。

    納蘭感覺到古欣蘭的看著自己的眼神,但是他不敢跟她對視,只能提著酒杯,站了起來,他有點醉了,身體有點搖晃。抬頭看著夜空,今晚的月色真好,納蘭盯著星空,如古欣蘭所願的繼續說道:「人一生下來,都是注定死去。人生說長,來日慢慢,可是說短,誰知道下一秒,也許奴才下一秒就會睜不開眼。奴才問娘娘,倘若明天是娘娘的最後一天,娘娘還會這樣的過嗎?。」

    倘若明天是最後一天,古欣蘭心裡默念著這句,如果是這樣,自己會跟康熙一起過嗎?第一時間想到了康熙,古欣蘭覺得很困惑,也許不會,也許應該是自己平靜地過。

    沒有等到古欣蘭的回答,納蘭想也許她還在猶豫,但是她現在已經不那麼的堅定,也不能堅持己見了。「奴才最後一天,沒有看到她。奴才以為時間還長,誰知世事難料,等來的卻是天各一方。所以奴才,每天都當最有一天的過,為了不讓自己有遺憾,每件事都做的很認真。」

    古欣蘭依舊搖擺不定,「我是怕希望太大,失望也就越大。」

    納蘭回身,看著古欣蘭,很堅定的說道:「娘娘,深情熱烈地愛,也許你會受傷,但這是使人生完整的唯一方法。」

    看著納蘭的眼睛,她感到了自己地懦弱,自己還是在掙扎。承祜對她來說打擊太大,大到她不肯面對,更不想讓自己再次受大更大的打擊。而能給她傷害的,只有康熙,遠離康熙,就是保護自己,難道自己錯了嗎?古欣蘭不明白,「我只是不想冒險,只是想不受傷害,難道這也錯了嗎?」

    「沒有錯,但是娘娘要記住,只有那些敢於承擔最大風險的人才能得到最深的愛。」納蘭看著古欣蘭的迷茫的眼神,痛心的說道:「至少奴才覺得,皇上他做到了。但是娘娘似乎不夠堅定,娘娘對皇上的心,似乎還是很遲疑。」

    自己是不夠堅定猶豫,可是能怪自己嗎?古欣蘭伸出自己地手,茫茫然地看著,失落說道:「他的心太大,我地手太小,我怎麼都抓不住。」

    看著古欣蘭無助的伸出自己的手,她的手真的好小,但是就是這隻小小的手,卻把他的心抓牢了,何況皇上。「娘娘努力的抓過嗎?沒有試過,就告訴自己不可能,那又會怎麼會有結果呢?」

    但是古欣蘭沒有回答,依舊看著自己的手,發呆。

    納蘭故意把杯子弄出聲響,拉回古欣蘭的心神,問道:「皇后還記得茗煙嗎?」

    茗煙那小子,對自己態度惡劣,古欣蘭又怎麼會忘記他,沒好氣的問道:「他又怎麼了?」

    盯著杯子,納蘭眼神有點飄渺的說道:「奴才有次,對生活失去了信念,沒有活下去的動力,茗煙就告訴奴才一個故事。」

    回想那段時間,納蘭眼神明顯痛苦萬分,看來他還沒有忘記。見他停頓,古欣蘭明白他在回憶傷心的過往,為讓他不再想納西,就表現出對茗煙的故事很感興趣,問道:「什麼故事?茗煙能講什麼故事?」

    剛失態了,納蘭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茗煙的家很窮,過年吃包子都是奢望。有一次他父親出門的時候,他母親偷偷的給他父親準備幾個。出門的時候,他父親背著他母親塞給他一個,並告訴他,他要出門了,會帶很多銀子回來,讓家裡過上好日子。每天茗煙都會坐在在門口癡癡的等,只要他父親回來了,他們家就會過上好日子了。」

    「後來呢?」

    「他父親沒有回來過,茗煙也到我那成了小廝。我問茗煙,你絕望嗎?茗煙說,他會一直等,因為那是希望。皇后娘娘,只要還有希望,就不會有絕望。一兩次的不如意,不代表著永遠的失意,但是如果放棄了,那就是永遠絕境,無法改變。」

    心中掙扎了下,納蘭還是小心的拉過古欣蘭的手,把她合住,「皇后娘娘可要抓牢了,倘若娘娘繼續鬆手,讓皇上一直失望的話,什麼都難說了。」這是納蘭第一次拉古欣蘭的手,他的手在顫抖。

    希望?還會有希望嗎?古欣蘭回味納蘭的話,對納蘭握著自己的手,沒有什麼覺察。

    「你們在做什麼?」一聲歇斯底里的吶喊,把古欣蘭拉回視線,看著納蘭拉著自己的手,不由驚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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