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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九一章 是是而非 文 / 我和康熙的約會

    都已經六個月了,整整半年,想不到她對自己還是如此的冷淡,不由讓康熙心寒。原以為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但是似乎並不是這麼回事。

    坐在上書房,看著書桌上那些奏折,康熙陷入了思考,據探子回報三藩似乎有動作,看來是按耐不住了。煩躁的推掉所有奏折,站起身來,氣悶的對立在一旁的納蘭說道:「讓人準備,朕要去南苑。」

    上次孝莊的皮膚在遵化取得了很好的療效,所以這幾日康熙又計劃再次陪孝莊去一次。前些日子還急得直催,現怎麼突然又有閒情要去南苑?納蘭不明白的看著康熙說道:「皇上不是準備奉太皇太后去遵化療養的嗎?」

    背對著納蘭,康熙緩緩的說道:「去告訴索額圖,寢宮要收拾兩間,皇后也要去!」

    「奴才明白!」納蘭領命下去,康熙才轉過身子,看著地上散落一次的奏折,心裡苦澀,兩間,真是諷刺。

    回想當初大婚的時候,皇后跟自己在南苑,雖然出了點意外,但是那時候相依相偎,現在自己還在尋味。常讓皇后跟自己去南苑,她死活不去,現如今,再入南苑,已經是另一番景象。

    一路輾轉,終於到了南苑,吉雅拉起車簾,看著古欣蘭手裡抱著的盒子發呆。至從承祜走後,皇后經常呆呆的坐在那裡發呆。每天晚上就是抱著那披風,才能入睡。

    知道她又在想大阿哥了,但是看著康熙已經走了進去,才小聲的說道:「娘娘,南苑到了。」

    古欣蘭撩開車窗,望了眼外面,撫摸著盒子,心裡默念「承祜,南苑到了。」盒子裡裝的是古欣蘭給承祜做的那件紅披風。古欣蘭昏迷三天,他們把承祜用過的東西都帶走。一個遺物都沒給古欣蘭留下,唯有這披風康熙捨不得,才倖免於難。

    緊緊的抱著盒子,就像抱著承祜一樣,古欣蘭小心的下車。現已八月入秋,南苑外面顯得有些蕭條。荒蕪的就跟她現在的心一樣。

    小心的拉緊古欣蘭地披風,吉雅看著古欣蘭靜默的眼神,看著她手中的盒子。半年了,對她來講,時間似乎沒有流動,天天都會念叨大阿哥。每天,都會呆在大阿哥的房間,不讓人陪襯。吉雅不放心,都會守在門口。小心聽著裡面的動靜,她總會聽見皇后在裡面跟大阿哥說話。

    回想昨晚。皇后就命早早就收拾好披風。對旁邊空位。微笑地說道:「承祜。明天去南苑。高興嗎?」

    古欣蘭想下車。卻見吉雅呆立失神。輕輕地叫喚。「吉雅?」

    吉雅這才回神。急忙進去小心地抱著另一個盒子。對古欣蘭很抱歉地笑了下。沒有說話。她們習慣了沉默。

    「娘娘小馬子伺候好康熙。就跑出來。對古欣蘭稟告:「正殿已經收拾好了。」

    古欣蘭跟著小馬子來到正殿。寢宮裡。都是康熙地東西。康熙經常來南苑。這裡是東西都是隨時準備好地。古欣蘭不喜歡這個都是康熙氣息地地方。皺起眉頭。「皇上呢?」

    小馬子見古欣蘭問康熙。以為她想他了。連忙回道:「皇上跟索大人。商量圍獵地事由。要不奴才去請。」

    吉雅對康熙現在已經是很不喜歡,承祜剛死沒多久,榮貴人又懷孕了,原來皇上的感情也就這樣。看到古欣蘭不悅的臉,她明白她地意思,攔住小馬子。「皇后問的是。皇上寢宮在哪?這裡正殿不都是皇上的東西嗎?」

    其實小馬子做為康熙身邊地近身太監,對他們兩一路走來。都是看在眼裡。看著皇上和皇后這樣冷漠,他也不好受。見古欣蘭連康熙的東西,都不想見,不由為康熙鳴不平,解釋道:「皇上說,側殿簡陋,娘娘身子嬌弱,還是正殿舒適。」

    聽小馬子這麼說,吉雅也不好繼續說什麼,請示的看向古欣蘭。古欣蘭看著小馬子,淡淡的說道:「這裡東西就不用搬動了,我在南苑也不會幾日。帶我去側殿,當年公主不就是就住在那裡,我喜歡那裡清幽樸質,就到那裡去。」說完就自己直接去了側殿,小馬子無法,只好讓人把東西搬過去。

    難得又來了南苑,康熙心中著實放鬆了不少。跟索額圖幾個商量好明天出獵計劃,心中不由有點愉快,一路奔波,就想回寢宮休息好養精蓄銳。

    小馬子見康熙回來,要到側殿,連忙攔住。但是看著皇上難得神清氣爽,又說不出口,只是指著正殿沒有說話。

    康熙停下腳步,看他指正殿,難道皇后要見自己,欣喜不已,果然老祖宗的法子靈,也不問,就往正殿走。

    小馬子唯唯諾諾的跟著,看著康熙來到正殿的臉色,大氣也不敢出。康熙沒有說話,臉上的笑容由僵硬到陰沉,坐在龍椅上,一言不發。

    小馬子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雖然皇上不發話,但是他知道,他在等著自己回話。只好硬著頭皮,說道:「皇后娘娘說在南苑日子不多,東西搬來搬去麻煩。而且皇上住慣了正殿,怕皇上不習慣,而且側殿清幽樸質,正是她喜歡的,所以就去了側殿。」

    康熙根本就沒有想過搬東西,他希望古欣蘭看到他地東西,能夠知道他的存在。難道連自己的東西都不想瞧見嗎?心中氣結,氣惱的說道:「隨她去,愛側殿就側殿。去拿酒來,納蘭跟索額圖就不用退下了,今晚好好的痛飲一翻。」

    索額圖見小馬子不動,明天行獵,怎能喝酒正為難的望著自己,只好出言相勸:「皇上明天還要圍獵,斷不可喝酒。」

    「朕自有分寸。」康熙看著索額圖,想起古欣蘭,心中不由厭煩的說道:「索額圖你下去,你們赫捨裡家的,就喜歡管著朕,讓朕鬧心。」

    納蘭知道康熙這時候心情不好。也不規勸,大不了明天不行獵了。每次有什麼不痛快,康熙總會找納蘭喝酒,結果都是康熙沒醉,納蘭先醉了。

    康熙突然想起跟古欣蘭喝酒那時候,心裡越加的酸楚。開始自己一個人逕自地喝,也不管納蘭。酒精傷身,納蘭體質不好,本來就不大喜歡酒,見康熙不給自己斟,自己也不喝,只是看著康熙一杯一杯的往下倒。

    又一杯下肚,康熙開始有點醉意,看著一隻沉默望著自己的納蘭。想起皇后的冷漠,感到了無比的難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納蘭連忙扶住他。康熙看著納蘭,很委屈的說道:「朕其實很嫉妒承祜,至從他生了下來,皇后的眼睛就一直停在他上面,對朕是越來越淡。承祜走了,朕固然有錯,但是皇后把一切都怪罪在朕的身上,朕覺得很不公平。難道承祜去了,朕不難受?納蘭。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對納蘭而言,是康熙沒保護好她,但是日日看康熙消沉,他也不能說什麼。但是現在,康熙這麼地問自己,便很直接地回道:「除了怪皇上,皇后又能怪誰。後宮裡頭,皇后只能靠皇上。但是皇上讓她失望了,皇后又是怎麼樣地絕望。皇上只是後面看著皇后,什麼都不說,皇后又怎麼會知道?」

    每次看著古欣蘭地背影,康熙心裡就期待著她能回頭,回頭看下,自己就在這裡,但是她都沒有回頭過。而且她都不理會自己,甚至見都不見想自己。自己又哪有機會開口。他只能在在後面等。等著時間沖淡一切,等著她踏出一步。

    站在彼岸。康熙只能遙望,他覺得自己沒資格提出請求,只能等著她發話。

    納蘭沉默的聽著康熙嘮叨,把他扶上床,讓小馬子服侍,才退了出來。

    索額圖聽康熙說赫捨裡家的讓他鬧心呢,心裡就直感不安。雖然知道是皇上一時氣話,但是要皇后跟皇上繼續如此下去,恐怕皇后以後還真是不想見自己了。

    越想越恐慌,從正殿出來,就來到了側殿,見古欣蘭趴在窗台上,托腮的望著窗外夜晚的星空發呆。看著古欣蘭空洞的眼神,本來是雙多有靈性的眼睛,全家人一致認為古欣蘭的眼睛是最漂亮地。

    先這雙曾經流光溢彩的眼睛,正無神的看著天空,看地索額圖心酸。但是為了她不在為難,不在難受,索額圖還是狠下心來,對古欣蘭說道:「娘娘,皇上又喝酒了。」

    古欣蘭沒動,依舊趴著,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眼神顫了一下。

    索額圖知道古欣蘭在聽,便繼續說道:「娘娘難道不想知道真相,不想知道大阿哥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承祜是病死的,是因為中毒死的,而罪魁禍首就是康熙無聊的弄了個假的。到底康熙為什麼弄個假的,古欣蘭一直都不想過問,只要知道原因和結果,過程是什麼,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但是這次索額圖自動提出問題,康熙那時候的杯子也是索額圖弄來地,她心裡也記恨著。

    轉過視線,冷冷的看著索額圖,他倒好意思跟自己說這個。

    索額圖見古欣蘭終於轉過頭來,看著自己,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皇后的眼神很靜,也很冷,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他看得出來,她眼中的厭惡。

    杯子是自己弄來的,索額圖也知道自己脫不乾淨,所以當康熙說沒必要說的時候,自己也是明哲保身的不出頭。但是現在事情越弄越大,索額圖即不希望赫捨裡家族因為這件事而受牽連,也不希望古欣蘭一直生活在陰影裡,所以他這次主動開

    努力的深呼吸,,想要繼續,古欣蘭卻不給他機會,冷冷對吉雅說道:「我累了,你送送索大人。」

    索額圖呆愣了下,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就這麼的被打發。吉雅對索額圖也不敢說什麼,也想知道事情地緣由,但是皇后發話了,只好對索額圖做了請的動作。

    情急之下,望著起身要離去的古欣蘭,索額圖著急的說道:「如果去了的是皇上,皇后娘娘又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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