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赫嬤嬤又是准點的來服侍古欣蘭起床,這次古欣蘭也很乖乖的起來。從今天起她要惡補,她可不想在大婚那天出了錯。更多的是她心裡暗暗的跟瑤情較勁,自己不會比她來的差。
一直在旁邊很緊張的秋玲,看到小姐頭上的百花消失了,才很安心的幫古欣蘭穿戴衣著。這裡的練習,跟古欣蘭以前的順序沒什麼差別。變的是赫嬤嬤十分體貼,古欣蘭變的十分好學,一切變的很順利。
康熙今天終於從宮裡走了出來,三天的祭祀,讓他過的有點煎熬。雖然曹寅已經稟告過了,赫捨裡小姐真的回到府上了,不過不親眼所見,他就是不放心。
走進東閣,康熙看了看這裡,很清幽典雅。自己來過索府幾次,雖然知道古欣蘭就在東閣,可是索尼硬是沒讓他進去。自己又是喬裝打扮,不好硬闖,而且東閣的守衛比大門都來的森嚴,就是不讓男丁入內。
今天可是索尼親自帶他引入內,然後索尼就自行先離開。康熙回想去以前,想盡辦法想盡東閣,卻未進,就對曹寅感慨的說道:「今天可算是進來了!」
一路直走,瞧見不遠的亭子處,有個人趴在石桌上,頭蓋著書。康熙好玩的對曹寅說道:「我們來打賭,我說那是她在睡覺!」
曹寅很無奈的攤手說道:「我也賭是她在睡覺,而且睡的很安穩。」
兩人輕手輕腳,來到她的身後,康熙拿起蓋在頭上的書,是《女誡》。突然想起上次去西山的馬車上,她也是看著《山海經》沒一回就入睡了,不由輕笑了起來。
古欣蘭覺得眼睛突然一亮,陽光有點刺眼,失了睏意。剛抬起頭,就看到康熙那上揚的嘴角和手裡的書。擾人清夢的是他啊!
又現不對勁看著穿便服的康熙問道:「你怎麼進來了?」
康熙把書放到桌子上,很自然的坐了下來的說道:「自然是走進來的!」
古欣蘭蹙眉道:「這裡是男子禁止入內的!」
「可我們就是走進來了的。」康熙得意的說道。
看他那樣,也不想多問,人家是皇上誰敢得罪他,只問道:「你們來這做什麼?」
康熙翻著手中的《女誡》,取笑的說道:「遠見一個人正苦讀,想過來討教討教,不曾想既然是擾了人家的美夢。」
古欣蘭紅著臉的搶過書,知道喬裝的康熙,應該又是用曹寅的身份,所以挖苦道:「想不到曹寅這麼的好學,連女誡都研究哇!」
康熙聽她叫自己曹寅,別了下嘴巴看了下曹寅。倒是曹寅聽她說出這句,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康熙看著曹寅窘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遂裝著很隨意的對古欣蘭說道:「今天可是特地來告訴你,蘭亭和靈秀醫苑都關了門。聽說因為突然有變故,昨晚就離開了,你知道嗎?」
看著康熙,聽說?我看是你小子的那三個人回報吧。幸好自己昨晚沒出門,古欣蘭裝作很意外又悲傷的說道:「是嗎?想不到小靈這麼的生分我,既然連走了都不說聲。」
幸好那天曹寅走的時候,小靈臉色一直都不是很好看。看來康熙只是懷疑自己,也並不確定,畢竟自己昨晚沒有出門。
看著那傷心的樣子,康熙反倒安慰的說道:「走了就走了。以後也不用跟她有什麼瓜葛。畢竟她跟天地會走的太近,你們要是過於親密,將來也不好辦!」
古欣蘭看著康熙,聽到說將來不好辦,心中總覺得很不安。看著康熙,祈求的說道:「你要答應我一條,不管小靈做錯什麼,留她一命。」
康熙為難的看著古欣蘭,不敢輕易許下承諾。只能假設的反問道:「如果她要是殺我呢?」
古欣蘭許諾道:「這個我可以想你保證,除非我死了,我絕對不會讓她動你一根汗毛。」
看著古欣蘭堅定的眼神,康熙歎了口氣說道:「答應你就是了,但是只有一次,沒有第二次!」
古欣蘭開心的笑了起來,對康熙說道:「今日難道來一次,要我怎麼款待你呢?」
康熙卻站起身來說道:「我去找索尼去,你就慢慢的研究你的《女誡》」
看到康熙走遠,赫嬤嬤才走了過來,對古欣蘭提示時間到了,練習開始了。
「主子突然變得這麼的認真是不是因為剛那位公子?」赫嬤嬤剛開始也很奇怪,一直很反抗的皇后,怎麼突然會好好的認真學習禮儀,還達到帶病的境界。今天瞧見皇上跟古欣蘭兩人的對話,敢情是愛情的力量啊!
古欣蘭當然不能跟赫嬤嬤說是為了跟瑤情較勁,只想自己不比她差。康熙,赫嬤嬤自己是熟悉的很,聽他提那位,不由一愣。自己只是不想被他笑話,但其中有沒有赫嬤嬤覺得的因素呢?古欣蘭看著赫嬤嬤那曖昧的眼神,似乎有點,不禁臉紅了下。
誰不希望自己的婚姻美滿幸福。那天康熙在浮碧亭的告白,古欣蘭是很受用,所以才對進宮也多了一份期待。
赫嬤嬤見古欣蘭羞澀沒有回答,很滿意的誇康熙道:「皇上文武雙全,是個好人選。我看的出他對你也是有情意的,雖然多了幾個妃子,倒也沒什麼好擔憂的。」
心裡美美的古欣蘭一聽到幾個妃子,就冷了下來。赫嬤嬤真不會安慰人,說的好好的,偏偏又提她們。
看到古欣蘭明顯沉了臉,赫嬤嬤告誡道:「我只是要你記住,你們不是尋常夫妻,萬不可把府上的那些帶進去。」
府上的那些,古欣蘭歎了口氣,赫捨裡家的那個不可納妾是要斷送到自己手上了。可是自己承受的了嗎?不用說不可納妾的理念,就是現代的一夫一妻制觀念,在那偌大的皇宮能經得住考驗嗎?
低下頭,古欣蘭只能感歎:哎~先把大婚的應付過去,進宮的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