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古欣蘭帶著秋玲乘著月色,輕手輕腳的來到一個門前。門前的白菊花不知被誰給搬開了,那些花兒這幾年來誰都沒動過。古欣蘭沒有說話,一個人上前,靜靜的把那些搬回原位,秋玲也默默的幫忙著。
輕輕的推開門,悄悄的掩上,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閃著紅點的香,煙裊裊的直上,把那副畫都熏的有點模糊。一步一步的慢慢走進,古欣蘭直直盯著她的笑臉,笑的依舊是那麼的燦爛。這裡一切都很乾淨,說明都是有人打理。
拿起桌上的百花,古欣蘭不由傷感的想到,姐姐去了這麼久,自己從沒為她戴孝過。今天是她的生日,自己曾經跟索尼過要在她生日的時候帶她進宮的,可惜錯過了。
古欣蘭剛想把花兒戴在頭上,突然一聲呵斥聲叫道:「不要碰它!」
這突然的冒出的聲音,著實讓她嚇了一跳,緊拉著秋玲,僵住不敢回頭。
那聲音突然又變成了姐姐的溫柔聲音說道:「欣兒,要跟姐姐一起走嗎?」
聽到姐姐的呼喚,古欣蘭不由淚水直下,心裡沒了害怕。暮然回,看到的卻是另一個熟悉的人,不由讓她驚奇萬分。
她怎麼會在這裡,古欣蘭想奔過去看看究竟,被秋玲謹慎的給拉住了。秋玲很警惕的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那人看著古欣蘭反問道:「我倒想問問,古欣蘭,你幹什麼來這裡。」
古欣蘭反駁道:「我怎麼會在這裡,不是應該問你嗎?」
那不是幻使嗎?她還好意思問自己怎麼會在這裡,還不是她給弄進來的。當初幻使沒有細說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只說是因果關係,看來今日也該問個明白。
雖然有秋林在場,古欣蘭還是直言不諱的問道:「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我要在這裡。」
幻使很蔑視的說道:「我怎麼知道,我們的小姐今天怎麼突然這麼有同情心來看她的姐姐了。」
盯著幻使看了許久,古欣蘭覺得此非彼。這個人眼神十分的閃爍跳躍,沒有自己初見幻使的那份安逸沉穩,而是多了分氣躁稚氣。難道幻使也有前世?
「你胡說什麼?」秋玲見幻使這麼說小姐,很氣憤的回了一句:「你知道什麼?」
幻使對古欣蘭十分不滿的說道:「我一直在這裡,守候在這裡,什麼都看在我眼裡。就因為你,所以你姐姐這幾年來一直都是孤獨的,沒有人來看她,就是因為怕你知道了,怕你傷心,卻沒人理會她傷不傷心。」
「你看到我們小姐沒傷心嗎?你知道她為此自閉了多久?」秋玲看著幻使的惡言也直接大聲的吼了過去。
古欣蘭聽秋林的聲音大了點,怕被人聽到,暗示的拉了拉的衣角。秋玲很不情願的憋著嘴巴,負氣背過去,眼不見為淨。
幻使看著古欣蘭那小心的樣子,冷笑道:「既然這麼不想讓人知道,又何必要來呢?」
按住剛要怒的秋玲,古欣蘭細細打量著這個陌生年輕的幻使,問道:「幻使?你怎麼會在這裡?」
幻使看了看沒有其他人,看來是叫自己的說道:「我不叫幻使,別以為你跟我很熟悉的樣子。如果你覺得在這裡很不方便的話,你大可以離開,這裡也不歡迎你。」
聽著她一直的出言不遜古欣蘭很奇怪的問道:「我哪裡得罪過你嗎?」見她別過頭去,不加理會,古欣蘭有看了看手上的花問道:「為什麼不可以戴這朵花,是你的嗎?」
幻使冷眼看著那朵花譏諷道:「是個多餘的。」
古欣蘭仍舊盯著那百花問道:「是不是戴孝就是要帶這白色的花?」
沒有得到答案,古欣蘭剛要把那花插到頭上,就被幻使拍了下。好在古欣蘭早有防備,雖然手生疼,卻緊緊握著花,沒讓它落在地上。不管幻使那凶狠的眼神,古欣蘭忍痛的把花吃力的插進髻裡。
秋玲一把抓住幻使,狠狠的定著她,要是不她是個姑娘她早就跟她打起來了。
幻使盯著古欣蘭那右手的紅色五指印,突然很不安的問道:「這又是何必呢,要是早在四年前戴上它,就沒必要有這麼多的事情。」
古欣蘭左手緊緊的握住火辣辣的右手,近距離盯著這個被秋玲抓住的幻使。緩緩的開口問道:「這個當年是為我準備的嗎?」然後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傷感歎道:「是個多餘的。」
幻使冷不丁緩緩的冒了一句:「可最後你還是戴上了。」
「遲了!」古欣蘭盯著姐姐那笑臉,很慚愧的說道。
幻使看著眼中淚水打轉的古欣蘭,帶點安慰的說道:「還不算遲,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
古欣蘭強忍住淚水的問道:「你說這裡沒有人來過,那這裡都是你收拾的嗎?你一直在這裡,可什麼我就是沒看到過你?你跟姐姐的感情很好嗎?」
「可惜她看不到我!」幻使盯著那笑臉說道:「我是從小看著你們長大的,我其實一直都在你們身邊!」
聽到幻使說姐姐看不到她,古欣蘭很奇怪的說道:「為什麼她看不到你,那她知道你的存在嗎?」
「因為我們有契約,所以你可以看到我!」幻使很鬱悶的看著古欣蘭,為什麼自己的契約者卻是她呢,明明珍珠才是屬兔的。古欣蘭的姐姐叫妮楚赫,滿文的意思就是珍珠。
「可是秋玲也可以看得到你啊?」古欣蘭還是不解,轉身對秋玲說道:「放了她吧。」
秋玲見幻使態度明顯緩和了點,又提到大小姐,才放鬆了警惕放了她。對幻使說的契約,心裡也很奇怪,遂沒好氣的說道:「難道你跟我也有契約?」
幻使看著秋玲那嫌棄的眼神,回了個白眼的回道:「你只是運氣好,有個好師傅。」
「什麼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