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山搖搖頭道:「天瀑劍法,劍中一絕,只有林少俠可敵。」
一天一聽,也只能望洋興歎。
「好大的場面!」正當眾人盤算著如何對付公孫無痕之時,山頂的一快擋風石上,突然傳來一陣叫聲。只見三個飛快的人影晃如從空中落下,一大群慕容死士和東廠殺手連忙從入口處跑來,迅將三人圍在中間。
「掌門,好像他們不太歡迎我們!」一聲白袍的蕭雲客笑道。
金色面具,冰冷無情,一身黑袍直立兩者之中,藉著層層陽光,泛出無數金色光芒。
「金…金面客!」
「金面客!」……。
一個令武林中人悚然聽聞的名字,一個令江湖人等不斷猜測的神秘高手,他的身上,永遠包裹著一層迷,彷彿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人揭開過。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沒有人知道他的歷史,關於他的種種傳聞,都只與一副金色的面具有關,但是,他絕對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強者,一個令萬千江湖豪俠膽顫心驚的人物,八卦宮宮主,金面客!
「快,快降他們拿下!」張宏一見到那副金色面孔,渾身就覺得恐懼,連忙喚道,可是低下的人沒一個敢上前。
「既然是武林大會,天下英雄都在,你若想拿?為什麼不自己上來?」蕭雲客嘲笑道。
眾人全都默不作聲的看著三人,場中氣氛立刻緊張起來。
「武林大會,邀請的是武林群雄,你們不配!」張宏喝道,說完還拉了拉冷月天,讓他幫忙說話。冷月天甚至不敢仰視金面客,蕭雲客見他委瑣的樣子,說道:「連他這等欺師滅祖的叛徒都能參加,我們有何不能?」
「今天我們是來參加武林盟主之爭的,可不是跟你講私人恩怨,如果與本事,比試場上見!」左手邊的淚痕雲開口道,張宏等人一時語塞,其他人也覺得說的有理,既然是武林大會,以武取勝,黑道白道好像早就被大家拋之腦後了。
「就讓我來會會你!」飄逸的身法如大燕孤鴻般落入場中,清脆的長劍順手滑出,一股頗有韻律的響聲激盪而出。淚痕雲的入場,讓原本信心十足的公孫無痕心中一緊,雙目緊盯著面前這個曾經兩次重傷他的人,他的身上,永遠散著一股桀驁不遜的氣息,時而飄逸的晃如仙家,時而又如山中的亡魂,令人難以琢磨的眼神,無法看透他的心靈。還有那把佈滿小孔的蕭劍,稍一用力,便會傷到自身,即使沒有出招,全身上下彷彿已經防的密不透風,公孫無痕的額頭上漸漸滲出絲絲汗水,手中握著的長劍,遲遲不肯出招。
寬闊的山頂,此刻聽得見細微的風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二人身上,儘管沒有一招一式,但兩人彷彿已經交起手來。
「上呀,還楞著幹什麼!」張宏氣的叫罵道。
公孫無痕瞥了眼張宏,一鼓作氣,突然半路出招,上手就是天瀑三殺中的鬼泣,劍勢如虹,尖端劍氣暴漲,萬千虹光衝著淚痕雲一齊射來。看不見的出手,聽得見的劍聲,清澈的風中拉出一聲巨響,刺耳的聲音由下漸大,當兩股劍氣碰撞的一剎那,全場一片痛苦的哀嚎,就連劉一天等人也不得運足真氣抵擋,聲波功的威力實在強悍。
當眾人低頭摀住耳朵的一瞬間,聞山一眼瞥見了站在石頭後面的紅老者,渾然不為所動,可見他的功力早已出二人之外,一雙眼正全心注視著場中變化。
「啊!」,公孫無痕手握著長劍一聲慘叫,口中鮮血直流,左手捂著胸口,忿忿的看了淚痕雲一樣後,一點一步的走下場外,僅僅一招便分出了勝負。張宏氣的在口中喃喃道:「廢物!」
正當淚痕雲要下場,下一場的七夜搶先一步走到他面前,說道:「那天晚上的一劍我還記著呢!」
淚痕雲先沒認出來,仔細一打量才現是當天蕭雲客惹事的對頭,沒想到他也在這,兩人僅一步之遙遠,不過能清晰的感覺出他身上不祥的殺氣,淚痕雲淡然道:「希望你今天有機會再接我一劍!」說罷頭也不回的下場。
「小子,那天你不是挺厲害麼?有本事下來!」七夜一早就認出了剛剛來到的蕭雲客。
「沒想到你也在,好,想找苦吃,大爺奉陪!」蕭雲客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場中,度簡直快的驚人,流雲清風的功夫果然非同一般,但是這手輕功,就令多少江湖後輩羨慕不已。
「跑的還挺快,看你今天往那裡跑!」短劍隨著臂彎一同擊出,無論力道和方位都恰到好處,蕭雲客一見閃身剛想躲避,才現短劍之中另有玄機,臂腕出掌,短劍緊貼攻擊,蕭雲客剛一避開掌法,劍上的攻擊接兩而至,此招看似一招,實則兩招連環,凶險異常。
七夜輕哼了一聲,雙掌出擊的度更快,蕭雲客一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連連防守,在退就要退出場外了。藉著一個空擋,一把抽出長劍,惡狠狠的說道:「讓你知道大爺的厲害!」有了兵器在手,加上流雲清風快的步伐,從外到內,馬上形成了一圈劍,見七夜控在其中,短劍以短搏長,如果恰到好處,到是可以起到鉗制的作用。七夜接連防守四十多招後,逐漸摸清了蕭雲客的套路,突然在蕭雲客要轉身之際,短劍迅攻出,猛擊在長劍七寸處,蕭雲客只感覺手掌一股震痛,當下有些吃驚,刻不容緩,才一楞神的功夫,對方右掌已到面前,蕭雲客左臂一擋,見著七夜背後有可趁之機,長劍立馬迎上,可正當長劍要刺入對方背脊之時,卻聽一聲清響,長劍七寸之外居然斷裂,蕭雲客大吃一驚,沒想到剛才的一擊竟然有如此威力。
待他想抽身卻早已失去良機,堅硬的肘骨回身猛擊正打在他太陽穴上,雙眼一黑,「撲通」一聲昏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