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救……救命!」慕容空捂著傷口,惶恐的喊道,那一刻他根本不敢回頭,他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什麼,全身的潛力都爆出來,居然在最後還一刻,還硬拖著傷勢使出了移形換影的功夫。正當司徒青峰要拿下他時,空氣中突然出細微的響聲,破空射出,司徒青峰心知不秒,反映奇快,招到半處,一轉身拉了回來,只見五枚暗器正朝他前進的方向射來,想要再次出擊,可惜已經晚了,張宏和冷月天等人帶著大隊人馬已經返回,將慕容空團團護住,一群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司徒青峰。
司徒青峰沒有逗留,連忙縱身躍過院牆,迅的消失在眾人眼前。人雖然走了,不過慕容空看見他臨走前的一雙眼,那眼神分明是對著他,是要向他索命!
當三人還在為慕容的死而惋惜的時候,一個令人吃驚的消息的傳來:水月門遭偷襲!
清幽的山谷中傳來一陣陣爽朗的笑聲。
楊天開懷道:「今天肯定把慕容空和冷月天氣的半死,哈哈!」
「是呀,等他一回來看到人全被我們救走了,非氣炸不可,老子真想回去看看他哪熊樣!」獨眼舉起酒杯暢快道。
山洞不大,不過剛好夠他們容身。此處原是藥王歸隱前練藥之地,沒想到多年沒回,還是老樣子,原來儲藏藥材的地方剛好能做個棲身之所。楊天等人圍著石桌,菜沒多少,不過酒罈子擺了一地,看來今天是要不醉不歸了。
「我估計張宏若知道是你和蕭前輩在耍他們,也好受不到那去。」徐飛笑道。
「呵呵,追我和師父一天,夠他們氣喘幾天了!」
「哈哈……。」
「對了,怎麼不見江前輩?」秋風落抬上最後一個菜,掃了一眼眾人,見少了江慕。
「他在後面配藥,估計一會就來了。」劉二道。
「今天多虧了江前輩的蛇群,不然我們也難以脫身。」林劍南雖然對今天的戰事一言代過,不過驚險之處還是令人擔心,一旁的元盈那見過此等場面,看著林劍南的雙眼,忍不住流露出擔憂之色。
楊天看看身旁的紫玲和秋風落,對面坐著林劍南,元盈。接下來是小紅,徐飛,劉二,段剛,鐵牛和蕭玉山,又悲又喜的說道:「難得大家能再次聚在一處,只可惜少了周鵬兄弟。」
此話一出,眾人皆為之沉默,還是劉二最先打破僵局,道:「掌門,不如我們一起為周鵬兄弟乾一杯!」
「好!」
「讓我們為了周兄乾了這杯,一定替他報仇!」
……。
這一夜,是幾個月以來楊天最開心的一晚,也是他最放鬆的一晚。救回了門內大部分兄弟,總算了卻一件心事,接下來就看藥王的本事了。身心疲勞,早早的和二女回房休息,終於可以睡個好覺。
趁著初秋的月色,林劍南和元盈來到洞口,每到這個時候,元盈都知道他要來練劍,只不過以前是偷偷的看,而現在可以靜靜的坐在一旁守著他。月色撩人,銀蛇鬼魅,飄逸的身法,流暢的劍勢。他的一舉一動,一招一式都深深吸引著元盈的目光,想起第一次見到林劍南的時候,看到他斬殺土匪的本事,當時心裡就起了欽佩之情,只可惜那時他的冷淡令她有些無法接受。
與兩女相處熟了,才慢慢瞭解了林劍南的過去,向華盈的死,師父的死都讓他的心靈受到巨大的創傷,還有他埋藏在心中對司徒萍的感情,雖然林劍南從沒提起,不過她心裡明白,要想撫育他的傷口,需要時間和耐心。元盈看的癡了,她其實並不太懂劍法,不過只要看見林劍南的身影,她就覺得特別滿足,那感覺難以言表。
「怎麼樣,有辦法麼?」蕭玉山繞到後洞,裡面躺著七八十名傷痕纍纍的水月門弟子,江慕正在其中一人身上仔細檢查著什麼,連蕭玉山進來也沒感覺到。
「哎,有點棘手。」江慕歎道,說罷指著面前正在研究一人道:「他們的服藥時間要比劉二等人早一點,現在已經開始在身體裡蔓延,如果再找不到解救的辦法,到時候毒入腦髓,控制了他們就是神仙也救不了。」
「這麼厲害?」蕭玉山沒想到藥王也有犯難的時候。
「司徒青峰的確是百年一見的練毒奇材。居然*著老夫一本手札,能研究出這等害人的藥物。要說解毒我到是會,可上清倍氣丸不是單純的毒藥。它*藥性快提高人體的功力,使人體的內息調整生變化,從而使人的大腦受刺激過大,造成大腦假死狀態,形成俗稱的死士,就連老夫也不曾接觸過。」
「那要怎麼辦才能解?」蕭玉山皺眉道。
「如果能知道上清倍氣丸的配方,興許還有機會!」
夜晚的半山,異常冷清,不過山洞裡卻依然洋溢著歡喜的氣氛。
一團混亂的水月門內,冷月天鐵青著臉指著眾人罵道:「都是一群廢物,這麼多人還讓他們把人救走,簡直混帳!」
冷月天氣急敗壞的在大廳上來回走動,雙眼不住的朝公孫無痕和獨臂劍客掃去,那表情不用說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公孫無痕開口道:「他們用蛇群攻擊,事突然,實在很難預料。」
「我看公孫世家到了你這一代也差不多沒落了。」冷月天沒好氣道。
「冷月天,你什麼意思?」公孫無痕聽出他話中帶刺,心中甚為不滿。
「哼,人丟了,沒借口可言,上百人圍不住人家十幾個人,我看你們都是群飯桶!」冷月天罵道。
「你罵誰呢!」公孫無痕長劍出鞘就要朝冷月天攻去,張宏見勢不妙,立即喝道:「都給我住嘴!」說罷衝著公孫無痕使了個眼色,他方才收回兵器,只不過眼裡明顯多了對冷月天的敵意。
「事的時候沒見你們團結,著了人家的道就會在這裡吵吵,吵個什麼勁!」張宏毫不客氣的訓斥二人,冷月天抬了抬眼皮,沒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