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有了金仙蟲幫忙,打敗司徒青峰就更有希望。」紫玲道。
「再也不怕他們的死士了。」正當一群人興高采烈議論之時,渾然不知中原武林早已是另一派格局,一場更大的陰謀正等待著他們。
臨江,慕容世家。
「砰」的一聲茶碗碎裂,濺起的瓷花還伴著一陣叫罵聲,「你要是醫不好她,休想活著走出這個門!」東面的主房內傳出慕容空燥怒的聲音。
「爹爹,快救我,疼死了!」緊接著傳來一陣慕容婉痛苦的求救聲。
推門一看,一大家子人全都神色焦急的圍在床邊,病榻上的慕容婉,汗如雨下,面色淡黃,不住的捶著胸口,痛苦萬分,地面上還有嘔出來的一灘血跡,頓時哭聲,鬧聲……響成一片。
被慕容空指著鼻子罵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正不阿的薛青山。慕容空從冷月天手裡把他押來兩天了,但他就是不肯出手救人,氣的慕容空軟硬兼施了都毫無辦法。令慕容婉沒想到的是,原以為當時司徒青峰給她吃的藥沒有毒,那知道她那顆只不過比別人晚作一段時間,同樣帶有劇毒。自從峨嵋弟子相繼開始出現中毒死亡之後,她就覺得身體越來越不舒服,沒想到才幾天功夫,就毒難忍。
慕容空見薛青山不說話,急的團團轉,只得道:「你說,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救人,一切條件都可以商量。」
薛青山回頭瞥了眼慕容父子,眼神裡露出毫不信任的神色,一言不。
慕容空急了,看著女兒痛苦的樣子,心如刀絞,抽出慕容隨身的寶劍,架在他脖子上,怒道:「你若不肯,我就一劍殺了你!」
「殺了我,沒人救得了她!」
「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如果誠心與我合作,我可以出手,不過你必須按照我說的坐!」
「好,只要能救婉兒,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慕容空見他終於肯開口了,馬上應道。
「你要冷月天把抓的大牢裡的人都放了,並下令不在追殺徐飛等人,事情就還有得商量。」薛青山態度強硬的說道。
慕容空遲疑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的慕容,兩人眼神交匯,他馬上道:「好,我答應你,我現在就派兒去傳話,要他照你說的做!」
「你讓紫天鵬給我寫封信帶過來,我要確定他們已經安全才會救人。」
「這……?」慕容空沒想到薛青山回提出這個要求,眉頭一皺,不過還是下了狠心,道:「全都依你,兒你去辦!」
慕容點點頭,先退了出去。薛青山見他有意合作,方才探了探慕容婉的脈象,隨手掏出一顆藥丸給她服下,慕容婉馬上平靜的睡了過去,「先替她止痛,等我見到信了才會繼續救人。」慕容空見他真肯出手,這才放下心來。
回程的馬車多了兩匹快馬,路上沒有什麼耽擱,車行了近十日便到中原境內,看著周遍熟悉的小鎮,一草一物都惹人思念。元盈長這麼大從來沒到過中原,一路上紫鈴和秋風落也和她說了不少中原的趣事,三女聊的甚歡。林劍南和她好像也熟絡了許多,兩人時常有說有笑,頗為投機。
「終於要到家了。」紫鈴掀開車簾,伸伸懶腰,自從趕車以來都沒睡過好覺,現在她最懷念的估計就是有張舒服的大床了。
蕭玉山雖然沒有說話,可從他的眼神裡,楊天看得出更多的是份擔憂,也許對他來說,家的感覺並不是他們心中想像的那樣。
「師父,你還回雲天山莊麼?」
蕭玉山沒有回答,可能他心中考慮的正是這個問題,鐵牛忙道:「前輩要不別回去了,跟我們一同去紹興,那裡好吃好玩,包您樂不思蜀!」
「真有你說的這麼好?那我可一定要去看看。」元盈笑道。
「當然,到時候讓林大哥帶著你到處轉轉,肯定你就不想回南疆了。」
「哈哈,那好呀,就留在中原給林大哥做老婆好了!」秋風落開玩笑道,元盈被他們說得不好意思。
「師父,要不就先同我們回去,若有了消息也好通知您。」
蕭玉山點點頭,道:「好,我就去看看我徒兒的水月門,是不是真的有你們說的那麼好!」
「哈哈。」……。馬車入了中原飛快的朝紹興趕去,孰不知暗地裡早已有人盯上了他們。
漆黑的夜幕降臨,喧鬧一天的慕容世家再次陷入沉靜當中,天空,下著零星小雨,滴答做響。
恐怖的夜晚又傳來了黑夜中駭人的叫聲,慕容世家長久以來的怪叫。
一覺醒來,薛青山忽然感覺袖中有東西塞著,掏出一看是張字條:紫天鵬的信是假的!薛青山猛然震怒,氣道:「慕容空!」
過了晌午,慕容婉的的痛苦又開始作了,因為之前收到紫天鵬的信,薛青山誤以為是真跡,給慕容婉陪了幾服方子,今天正是除病的最後一日,可那知道收到這個消息,不論真假,薛青山死活都不肯在繼續醫,非要慕容空帶紫天鵬來見他。
「你說的我都照做了,信也給你看了,不能不守信用!」慕容空道。
「信是假的,你們敢騙我,信不信我馬上要她死!」薛青山氣的怒道。慕容空聽罷,眉頭一皺,趕忙道:「別急,信怎麼會是假的,前真萬確是紫天鵬親筆寫的!」
「我不管,今天見不到他的人,休想讓我再用藥!」薛青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絲毫不理睬床邊慕容婉的痛苦。
慕容空急的咬牙切齒,正愁,突然見慕容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只見他面色大驚,復問道:「消息確切?」
慕容肯定的點點頭,慕容空馬上道:「好,我現在就去帶紫天鵬來,你若讓我女兒有個好歹,我叫他們也不得好死!」說罷,慕容空倆父子急匆匆的出門去了,薛青山半信半疑的望著門外,心中還在猜測那張字條到底是哪來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