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姑娘!」楊天簡直不敢相信生的一切,就在司徒青峰長劍刺來的一瞬間,司徒萍掙開許伯的手腕,衝上前替他擋了一劍,長劍穿胸,筆直的插在她的後心上,一個柔軟的身體頓時倒在他胸前。楊天悲憤不已,看著奄奄一息的司徒萍,萬千滋味湧上心頭,他張著嘴,怒視著這些人,一個個,鮮活的面孔卻是如此可惡,憤怒,悲傷,殺氣全都一湧而出,丹田里真氣暴漲,楊天感覺被束縛的太久太久,他狠眼前的這些人,他狠老天給他安排的一切,看著漸漸倒下的司徒萍,一聲大喝破空而出,強大的真氣不僅震碎了鐵鏈,就連身後的石柱也被真氣擊成粉碎,「轟」的一聲,缺少支撐的涼亭頓時化成一堆石塊,幾個身影飛快的從裡面閃出。
「司徒姑娘,司徒姑娘?」楊天抱著微弱的司徒萍,輕聲喚道。
徒萍咳出一口鮮血,摸著楊天的面頰,微微道:「楊…楊大哥,快走!」
楊天噙著淚水,惡狠狠的看向司徒青峰和許伯幾人,怒道:「司徒青峰,這筆血債我一定會跟你算清楚!」
「楊天,那裡去!」許伯見楊天要走,慌忙叫道,幾人連忙衝上去想將他圍住,可那裡跟得上楊天的度,幾個起落已經沒了人影,幾人只好做罷,返回湖旁。司徒青峰看著自己的雙手,還有些不敢相信,呆立在原地,一把抓住許伯問道:「我殺了我的女兒?我殺了我的女兒?」
「老爺?」
「老爺?」……。
深夜的西子湖畔,涼風襲人,令人恐怖的黑夜裡,一陣陣撕心裂膽的叫聲駭人聽聞!
「司徒姑娘,你怎麼樣?你一定堅持住,我馬上帶你回水月門!」楊天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快的飛奔跑著,看著奄奄一息的司徒萍,心急的叫道。
司徒萍嘴角的鮮血順著楊天的脖子一直滑落到脊背上,虛弱的無力說話,烏黑的秀散落在楊天肩頭,一聲白裙已經點點紅綴,嬌弱的身軀趴在楊天背上,臉上卻絲毫沒有痛苦的表情,好像在靜靜享受著兩個人的時光。
「主人!主人!」楊天剛出西湖沒多遠,忽然聽見有人喚他,正是徐飛和林劍南兩人。
「楊兄,這是怎麼回事?」林劍南見二人滿身鮮血,司徒萍的背上還插著把劍,驚訝的問道。
「沒時間說了,趕快回水月門!」
「好!」
跳動的火光,閃閃爍爍,彷彿起伏的心臟,忽強忽弱,水月門所有的重要人物都捏了把汗,等待著薛青山的答案。
「哎,我就說應該跟著主人去的,就知道司徒老賊沒安好心!」徐飛見著病床上的楊天,左側三根肋骨都已被震斷,加上真氣突然爆,還沒進門已然昏厥過去。
「別說了,還是等掌門醒了在說吧。」段剛見紫玲表情有點不對勁,怕大家爭吵起來,於是圓場道。
「林大哥,你先帶他們出去等吧,這有我和姐姐守著就行了。」秋風落見若小的屋子裡站滿了人,氣氛越緊張,於是道,林劍南也明白她的意思,於是招呼著堂主和眾兄弟先行離開,回去商量對策。
「薛伯伯,楊大哥傷勢如何?他…?」紫玲進楊天半天還沒醒過來,擔心的問道。
薛青山剛給兩人上完藥,擦了擦手道:「天兒還好,暫時無性命危險,只是受了點內傷,需要他自行調理,不過司徒姑娘的傷就…。」
「司徒妹妹怎麼了?」紫玲急道。
薛青山無奈的搖頭道:「這一劍正好刺中後心,雖說是離致命的地方偏了一點,不過大量出血,和劍上過猛的力道都已經讓她不能承受,我現在給她用了密制聖藥最多也只能延遲三天的性命,若是三天內還無法醫治好……。」
「薛伯伯,連你都沒有辦法麼?」
「哎,老夫已經竭盡所能,希望渺茫。」薛青山說完徑直出房,道:「你們照看下,若是醒了便來叫我。」
兩女微微點頭,看著床上的楊天和司徒萍,很難想像他們生了什麼事情。紹興的夜晚在哭泣。
楊天到半夜時刻方才醒來,運行了幾周蠣蟻心經身體才舒服許多。見著林劍南和紫玲等人都沒睡著才把西湖生之事一一道出。
「沒想到老傢伙那自己的女兒當誘餌,真是卑鄙!」徐飛氣的罵道。
「算了,這事估計司徒姑娘也沒想到。」楊天搖搖手道。
「你一走我和徐飛就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們兩不知道具體地點,在西湖邊找了好大一圈才看到你們,若是早點到也不會生這種事了。」林劍南道。
「冷月天呢?他怎麼不在?」楊天見好幾日沒見到叔叔的影子了,於是順口問道。
「經常見不到人,不知道在忙什麼。要不要我去通知一聲?」徐飛道。
「不必了,等見到在說吧。」
「楊大哥,你感覺怎麼樣,要是不行就躺下吧。」紫玲見他起來打坐半天了,怕動著傷口,於是關心道。
「沒事,有你和風落照顧,多重的傷都不疼!」楊天勉強笑道。
「都這樣了還不忘油嘴滑舌。」秋風落嗔道。
眾家兄弟見楊天還有功夫開玩笑,心裡也對他的傷勢放心不少。
「司徒姑娘還沒醒麼?」
「沒有。」
正說著,配要藥的薛青山走進屋裡,楊天見著他來了,慌忙問道:「薛伯伯,司徒姑娘怎麼樣,有救麼?」
薛青山看看紫玲二人,料定他們是沒把昨晚的話說出去,於是道:「天兒,司徒姑娘傷的不輕,若是想救也不是沒有辦法,但這世間恐怕只有一個人救得了他。」
「神醫,你就別賣關子了,除了您還有誰?」徐飛道,薛青山知道他開玩笑,瞪了他一眼。
「誰?」
「我師傅藥王江慕!」
「藥王?」好多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略微吃驚,楊天和徐飛到是記憶猶新,薛青山說的還真沒錯。徐飛聽完馬上道:「是呀,我怎麼沒想起來,您老的師傅還活著!」
「除了她別無他法,司徒姑娘傷勢太重,就算找到他也只有五成把握,天兒,你可要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