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繆,簡直荒繆。」司徒青峰不於理會的答道。不過從大家的眼裡,可以看出冷月天的話到底起了作用,衡山掌門歷來與靜遠交好,她拿過慕容婉手中的長劍一看,頻頻點頭道:「確實是靜遠的滄浪劍。」
「我早就說了,她在說謊,今天只不過是想利用大家來殺我滅口,怕我把她的醜事說出去,現在各位心中應該自有分曉。」
冷月天的話完,人群裡馬上有了議論之聲,紛紛氣惱的看想慕容腕,終於還是劉一天先了話:「慕容姑娘,靜遠之死我們正道武林不會不管,我們也會去查個清楚,不過若是私人恩怨,可就恕我難以奉陪了!走!」翻身上馬,朝著楊天打了個招呼,便帶著手下弟子匆匆離去。
「走!」劉一天前腳走,後腳就有泰山派的跟著離開,慕容空和司徒青峰的臉色鐵青,慕容婉更是尷尬的立在原地,醜事被揭不說,還讓人奚落了一通,以後還如何有臉面立足江湖?
「以後少拿這種事浪費我們的時間。」……在一聲聲怨恨中,八大派逐個離去,剛才還勢不兩立的場面,突然間冷清的只剩下兩大世家和峨嵋弟子。慕容空看著周圍個個凶神惡煞的水月弟子,心裡突然膽怯起來,朝著司徒青峰使了個快走的眼色,司徒青峰卻不慌不忙的說道:「楊天,遲早有一天我會要你的水月門從武林中消失!」
「是麼?那就走著瞧了!」楊天淡淡一笑的說道,子墨「噌」的一聲兀自回鞘,駭人的功力果然不同凡響。
慕容婉還立在原處不動,慕容空見她不走,忙喝道:「還不快走,還嫌不夠丟人!」狠狠撂下句話,趕忙緊隨著司徒青峰去了,慕容婉方纔如夢初醒的跟上。見著司徒青峰要走,徐飛等人馬上圍了過來,擋在路中央不肯讓步,徐飛剛要說話,卻聽楊天道:「讓他們走!」
司徒青峰橫了徐飛一眼,不屑的說道:「還是你們掌門識相,哈哈!哈哈!」
「主人,為什麼要放他們走?他們根本是衝我們來的。」徐飛對楊天的舉動深感不滿。
楊天小聲道:「附近有高手!」徐飛方才四下望了望,警覺起來。見著一行人漸漸遠去,水月弟子才鬆了口氣,一場大戰終究還是被化解了。林劍南走在人後,好像也感覺到了附近不一般的殺氣,說道:「停!」剛要散去的水月弟子被他喝住,全都一楞,段剛等人也覺得奇怪,忙問道:「林大俠,怎麼了?」
楊天高聲喊道:「來者何人,為何不敢現身。」
空曠的街道兩旁那裡有人的影子,驕陽當空,微風襲人,靜得只有水月弟子的呼吸聲。
「再不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楊天話還沒完,人已動,風一般的朝左邊的房頂掠去,幾個起落,只聽一聲慘叫,一具屍體頓時從瓦房上滾落,黑色的劍氣瘋狂的橫掃一切,楊天一招使出,頓時將屋頂掀成了波浪,層層翻去,緊接著十幾個青衣弟子才慌忙從頂上飛下。
就在楊天再要出招之時,一陣清脆的樂曲飄來,忽近忽遠,忽大忽小,音律起伏不定,但每一個音符都能鼓動起對方心臟的跳動,幾名功力低的弟子才聽了一小段,就已經捂著耳朵受不住了。
「來者何人?」楊天還是第一次見識用樂曲傷人的功夫,衝著聲之處叫道,一個瀟灑的青衣男子,手持碧簫,腳下生風,連連踩著人頂落到中間。與次同時,另一側的屋頂也飛下幾個人,依次是龍雪飛,蕭雲客,雪山老祖和一個模樣怪異的男子。
「沒想到八卦宮的人也喜歡湊熱鬧!」楊天笑道。吹玉簫的男子這才停下樂曲,說道:「早聞楊掌門武功蓋世,英俊瀟灑,難怪連八卦宮的右護法都被你騙了去!」
「你也不差呀!」楊天仔細打量起吹蕭男子,剛要說話,卻聽冷月天驚恐的喊道:「你…你是淚痕雲!」
「沒想到你跑到這當貴客來了,讓我們好找,你主子都上路,你還不快去陪他!」蕭雲客對著冷月天說道。
「原來你就是淚痕雲。」楊天喃喃道,想起秋風落就是被他打傷的,此人武功定然不簡單。
「我們可沒心思來湊你們的熱鬧,不過到是看了場好戲!哈哈!」龍雪飛大笑道。
「我想八卦宮四大宮主到齊,不會就是為了看戲吧?」
「當然不是,今天來只想找楊掌門要兩個叛徒,其他的不多打擾。」龍雪飛快人快語,開門見山的說道。
「天…楊掌門,可千萬別把我交給他們,如果交了我就死定了。」冷月天一時情急,差點說漏了嘴,惶恐的看著龍雪飛等人,朝楊天求道。
「那還有一個呢?」
「楊天你可真夠貪心的,有一個美女相陪不夠,還要把我們的右護法也騙去,你要兄弟我以後去哪兒找樂子?」蕭雲客淫笑道。
「蕭雲客,你在敢胡言亂語,小心我廢了你!」突然一聲嬌喝從後傳來,輕快的步伐,飛舞的身影,剎那停在了楊天身邊,一聲淡藍的衣裝,顯示出越誘人的身軀,飄落的脂粉香,迷醉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秋護法,沒想到幾天不見就被滋潤的如此紅潤了,我可真是羨慕!」蕭雲客看著美若天仙的秋風落,繼續說道。
「你…!」秋風落剛要起身,卻被楊天一把拉住,說道:「龍宮主還是帶人回去吧,你要的兩個人我不會交的!」
「楊掌門這是什麼意思?他們是八卦宮的叛徒,我們要清理門戶,只怕你沒有資格管!」
「他們既然已經離開了八卦宮,現在就是我水月門的人,只要水月門在,休想帶他們走!」楊天厲聲道。
「龍雪飛,人家都叫陣了,還廢什麼話,不敢快上!」站在雪山老祖身旁的怪人突然沖龍雪飛怒道,聲音陰陽怪氣,楊天聽了覺得耳熟,好像在那裡聽過。見此人身著白襟對邊馬掛,看穿著不像是中原人,頭頂紮了個小辮,眼圈抹的淡黃,外加一張細長的馬臉,簡直就像是戲曲裡的小丑,難看的要緊。楊天仔細回憶,突然說道:「你就是那日在樹林裡放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