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靜遠聽了,怒火攻心,怒道:「司徒青峰,你說什麼?當真以為我們峨嵋好欺負?就你做的那些苟且之事,還想以正派之居,老尼今天就要替天行道,為江湖除害!」
說罷,全身真氣急貫而出,軟劍迅出手,猶如長蛇吐信,細柔的劍峰直攻司徒青峰面門。司徒青峰警覺的退後三步,腰間*在背後的案几上,縮身閃壁,「啪」的一聲脆響,案幾頓時被軟劍切成兩半,拍起地上徐徐灰塵,可見靜遠劍上功力不弱。
眼見靜遠和司徒青峰斗上,峨嵋的一幫弟子都不敢上前,站在一旁觀戰。慕容婉更是看的心急,師父和親家打上了,幫那邊都不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斗的死去活來。兩人飛來斗去,瞬間交了一百多招,不分勝負。與此同時,正門外也響起了一片緊急的腳步聲,不用說,肯定是司徒家的援兵到了。
只見許伯一臉煞氣的衝在最前,後面緊跟著兩名頭戴鐵罩的高大男子,隨行的還有二三十餘名黑衣人,猶如一股旋風朝著正廳席捲而來。峨嵋弟子見來者不善,全都拔劍相向,排成劍陣,準備迎敵。
「司徒青峰,看來你是早有預謀!」靜遠撇見後來的許伯等人,朝司徒青峰喝道,手上的軟劍在真氣帶動下越快了幾分,可斗了半天,始終傷不到司徒青峰分毫。僅憑這一雙肉掌,司徒青峰就可以和靜遠周旋自如,聽著如是說來,連忙道:「這是你自招的!」
「全部給我拿下!」許伯見著靜遠已經和老爺斗上,急忙喝道。身後人正要上前,卻見慕容婉連聲道:「許伯,我是慕容婉,暫且住手!」
許伯見果然是她,也上一身道姑打扮,方才想起,慕容家的三女兒很早就隨峨嵋掌門習武,雖然沒多見過,不過既然是慕容世家的人,理當給幾分薄面,於是左手一擺,攔住身後人,說道:「你快過來,莫傷了你,給慕容老爺不好交代。」
「許伯,全是一場誤會,你快家司徒伯伯住手吧。」慕容婉急道。
許伯望見場中兩人,正斗的不可開交,那裡停的住。他沒開口,卻聽靜遠先喝道:「慕容婉你給我住口,用不著你求情!」
「師父!」慕容婉委屈的叫道,許伯見了,冷笑道:「看見沒,慕容姑娘,不是我家老爺不罷休,是你師父太頑固!」
靜遠聽了怒從心起,軟劍連三招,使出峨嵋劍法中的梅花三絕,辛辣無比,劍峰挽出朵朵梅花,襲數向司徒青峰攻來。忽然面前一團黑氣鋪張開來,若大身影居然在一片花海中消失。靜遠略微有些吃驚,道:「什麼邪門武功?」
「哈哈!哈哈!」一陣充滿真氣的笑聲開始瀰漫在大廳上空,黑氣越來越濃,彷彿要掩蓋一切。所有的峨嵋弟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景象,那黑氣濃的就如墨一般,緩緩鋪張開來。靜遠心知不妥,劍尖在方椅上一點,劍挑方椅,就見椅子飛的朝著黑氣打去。「啪」的一聲粉碎,黑氣中只落下一陣木屑,椅子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若大的廳內,從司徒青峰手袖內竄出的黑氣已經將他包裹的不知去向,沒有人看的見他的身影,靜遠更是驚慌的四下尋找,她有預感,這團黑氣不一般。
寬闊的大廳內,在兩人真氣不停的衝撞下,已經是一片狼籍,只有*著門外的幾把椅子還是整齊的排列著。許伯和慕容婉等人緊盯著場中的變化,耳邊還迴盪著司徒青峰猖狂的笑聲。就在靜遠楞之際,黑氣迅的朝她蔓延過來。靜遠此時已無退去,揚劍叫道:「司徒青峰,你給我出來!」說罷,強大的劍氣帶著全身內力直衝而去,彷彿要與他同歸於盡。無盡的黑氣最終淹沒了一切,空蕩蕩的空中,只能聽見一陣激戰之聲,但卻什麼也無法看見,寬大的黑幕彷彿有意掩飾真相,讓其他人全都緊張的幻想著裡面生的事情。
「師父!」
「師父!」……一群峨嵋弟子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全都擔心的呼喊起來,生怕靜遠會出意外。
「啊!」只聽黑氣裡一聲慘叫,好像是靜遠的聲音,峨嵋弟子全都急了,說罷便要衝過去。許伯佝僂的身影搶先一步,怒道:「誰都不許動!」一聲令下,帶類的黑衣人馬上將慕容婉等人圍了個結結實實。
黑氣散盡,才慢慢露出司徒青峰奸佞的笑容,正雙手背後的面朝眾人站著,卻不見靜遠的身影。就在峨嵋弟子略感奇怪之時,最後一絲黑氣散去,才現地面上躺的正是靜遠的屍。死不瞑目,一雙老眼還惡狠狠的盯著司徒青峰,那把精緻的軟劍,此時正插在她的心臟上,一代峨嵋掌門,就此魂歸西天。
「師父!」所有峨嵋弟子失聲痛哭,忽然其中一人大喊道:「姐妹們,我們跟老賊拼了!」
「啪啪啪」幾聲清響,就在眾弟子剛要起身之時,許伯已經搶先一步點住了她們的穴道,一雙雙怨恨的眼睛這才現站在前面的駝背老者居然也是名其貌不揚的高手。
「司徒青峰,你殺了我們師父,以後你就是峨嵋派的敵人,我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領頭的一名峨嵋女弟子怒道,臉上的淚水還沒滑落,一副楚楚可憐之相,嘴上卻不饒人。
「哈哈,峨嵋派的敵人?」司徒青峰笑道,「你以為我會怕麼?」司徒青峰一把卡住她的脖子,瞪眼道:「如果我願意,我今天就可以讓峨嵋派從江湖中消失!」
「你?」女子被司徒青峰卡的臉色青,說不出話來,場上的主動已經完全被司徒青峰所把握,他的一字一句,後面的峨嵋弟子都聽的清清楚楚,無不面有駭色。慕容婉也是第一次見到司徒青峰殺人的樣子,著實感到害怕,小心的問道:「司徒伯伯,你不會真的這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