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如果真的死了,楊大哥肯定會很傷心。」紫玲抬起頭,緊盯著秋風落說道:「我知道你和一樣愛著他。」
「我…?」秋風落剛想說話,紫玲卻接著道:「什麼也別說了,這些天我想了許多,有些事或許是上天注定,我們誰也無法改變。誰要我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與其成為敵人,到不如成為朋友,或許我們兩能夠一起守住他。」
「紫姑娘,你?」秋風落聽完紫玲的話,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願意和她成為朋友,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秋風落惶恐的看著她,以為她是隨便說說。那知道紫玲淡淡一笑,卻道:「你就別多想了,我想楊大哥也不希望我們成為敵人,再說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沒有楊大哥在中間,我也理應報答。」
紫玲一番話讓秋風落聽了又驚又喜,心裡說不出的高興。剛才還哭泣的雙眼,馬上破涕為笑,握著紫玲的手道:「那我們以後就姐妹相稱好了。」
「姐姐在上,受妹妹一拜。」秋風落趕忙就要行禮。紫玲連忙拉住她道:「我們都不知道誰大,你怎麼就叫我姐姐?」秋風落笑道:「你先進門,當然最大。」
「呵呵,你呀,跟楊大哥一樣使壞。」紫玲雖然嘴上這樣說,心裡聽的卻是舒服,本來僅有的一口怨氣,也最終煙消雲散了。看著前不久的情敵,現在成了姐妹,心裡不住的歎道:希望楊天能明白的她的一番苦心。
今天是水月門最為沉痛的日子,在為一百零八位死去的兄弟上過香後,楊天暗暗誓,一定要為他們報仇血恨,荒蕪的西城山上,陰風怒號,一行人漸漸遠去,留下情深的誓言,永遠陪伴地下的親人。
「掌門,有貴客求見。」楊天水月門的眾弟子剛到城門,就聽見有人來報,細問是誰。來人上前小聲說出一個名字,楊天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回府中。
一進門,就見堂上坐著兩名書生模樣的人,一個穿白衣,一個穿藍衣,正低頭飲茶等他到來。楊天剛一進門就高興的說道:「原來是曉生兄,稀客稀客。」原來穿白衣的正是江湖大總管。
「楊掌門果然公務纏身,我來還怕打擾你。」笑著客套道。
「呵呵,那裡的話,快請。」說罷,起身入內,走過藍衣書生的旁邊時間,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勁的氣流,楊天不動聲色,淡淡一笑,轉頭望想藍衣書生,覺得好生面熟,於是問道:「曉生兄帶了朋友也不介紹介紹?」
「哦,差點忘了,這位就是現今東廠統領張宏,張大人!」指著張宏道。
「張宏?這名字好熟。」楊天喃喃道。
「楊掌門真是貴人多忘事,不會忘了小弟吧。」張宏起聲道,「那日在慕容婚禮上,小弟可是與你共患難過。」說完,不屑的剽了他一眼。
「哦,原來是你!」楊天忍不住笑出聲,方才想起,這就是在慕容婚禮時陪他頂罪的那個傻瓜,還記得當時他被司徒秋毒腫臉的樣子,沒想到一年多不見,就混上東廠統領了,拱手道:「沒想到一年不見,張兄已然高就,果然好本事!」
「那是當然,比某些人佔山為王強的多。」張宏挖苦道。
「是麼?那張兄可要小心了,這裡匪徒多,晚上出去風流可別在被人毒腫了臉。」楊天笑道。
「你!」張宏見他提起往日舊事,氣沖胸口,指著他硬是沒丟出話來。在一旁見了,莫名其妙,見張宏面有怒色,趕忙上前道:「原來你們認識?」
「哼,何止是認識?我和他的還有私仇未了!」張宏扭頭氣道,想起當日被楊天陷害,在慕容府丟盡了臉面,現在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哎,你們原來有什麼事我不管,不過今天我在這,總要給我個面子。」道。
張宏見他話,一聲不吭的退回坐位上,悶頭喝茶。楊天也不搭理他,張宏在他眼裡說白了也就是和蕭雲客一樣的流氓小人,叫他大人,已經很給他面子了。不過看在的情分上,楊天笑道:「既然張大人是曉生兄的朋友,那也就是我水月門的朋友,我自然不會刁難。」
「呵呵,還是楊兄客氣。」見楊天能順水推舟的應和,朝他點點頭,眼神裡不無讚許之色。
「曉生兄歷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必今天來紹興,決不僅僅是為了介紹張大人給我認識吧?」楊天說完,剽了眼張宏,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還是楊兄爽快,今天前來的確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什麼事?」楊天話一出口,馬上接道:「是不是為了兩大世家的事?」
「正是,楊兄也知道,前不久東廠與八卦宮一戰,幾乎全軍覆沒,死傷慘重。而你水月門也被慕容世家偷襲,我覺得兩件事其中另有蹊蹺,所以特來與你商量。」
「嗯,這事我也想過,加上同一時間的無影山莊被滅,我看肯定是司徒青峰搗的鬼。」
「司徒世家的確在消滅侍劍山莊以後,進行了一系列秘密行動,勢力擴展的非常快。就近來我掌握的動向,他們在全國各地大量搜集藥材,估計與練制死士有關。加上現在東廠和水月門對被正面重創,我看武林中難有能出其左右者。」
「曉生兄是擔心他想獨霸武林?」楊天聽出他話裡有話,問道。
點點頭,接著道:「就在不久前,我探知北方和南方的一些小門派都已經開始紛紛歸附兩大世家,而且數量還在增加當中。」
「江湖九大派呢?有什麼反映?」楊天擔心道。
「九大門派和兩大黑道聯盟暫時沒有動靜,我估計他們還在觀望形勢。」
「哼,這些膽小怕事的東西,遲早被司徒青峰老賊玩死!」張宏在插道。
「曉生兄有什麼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