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同歸於盡,沒門!」血蝙蝠被吸住的手掌再次力,楊天已經沒了力氣,完全阻擋不住,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體頓時向後退去,子墨錯過了一步殺他的距離,還是在血蝙蝠的大退上留下了一道極深的劍痕。楊天怕他再出招,急忙招回蠣蟻擋在面前。血蝙蝠知道討不了好,一縮身,退到了凝若妖身旁。
「哼,早說過你們沒這個本事留下我。」血蝙蝠一退開,楊天才鬆懈下來,滿嘴鮮血的說道。
三人全都不敢說話,眼睛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那團黑氣,渾身警覺。
「既然三位不在留我,那我可要走了!哈哈!」楊天勉強用劍撐起疲憊的身體,一聲狂笑後,在黑氣的環繞中,出了門,留下身後的無盡的廢墟和恐懼。
且說楊天走後,司徒青峰和公孫無痕兩幫人在城門口殺的不可開交。不到片刻功夫,兩邊6續有人傷亡,場面越來越血腥。
東廠一干人等,原本在前幾天的偷襲中就已經多數負傷,中毒,現在被司徒青峰攔住,苦苦支撐,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公孫無痕心裡也在不停打著注意,可是面前的司徒青峰絕對不會放過他,過不了他這關,無論如何也走不掉。
寧大人在一旁見了,誰受傷他都吃罪不起,急的直冒汗,可也拿不出個主意。正說城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城樓上的官兵立即報告道:「大人,有人要進城!」
「誰呀?現在一律不准入城!」寧大人不耐煩的回道。
「他說是東廠的人!手裡還有劉公公的令牌!」
「啊?快開,快開門!」寧大人一聽連忙慌了,急著叫道。
城門大開,一對彪騎馬上湧了進來,最前面一人端坐馬前,手裡拿著一快黃色金牌,寧大人見了,慌忙跪下叫道:「下官不知道是大人,迎接來遲!」
馬上之人瞟了一眼正在對戰的雙方,說道:「叫他們給我住手!」
「全部住手!」寧大人喝道。門前一派輕騎瞬間將一干人等包圍在中間,城樓上的弓箭手全副武裝,萬箭待!
「你這是什麼意思?」司徒青峰見形勢不對,橫眼問道,馬上退回到一邊。伸手一招,雙方的撕殺的人馬才分了開。
「張宏,是你?」慕容空這才看清馬上坐的那人。
「呵呵,沒想到慕容世伯也在這,那正好了,現在我要帶我的部下走,你沒意見吧?」果然,手持金牌之人正是當日在慕容婚禮上被楊天誣賴搗亂的張宏。
「張大人!小人…」公孫無痕走到張宏馬邊低頭說道。可惜話還沒完,就被他打住了。不動聲色的說道:「全部退到一旁!」
「原來是你!」司徒青峰打量張宏半天,這才想起來此人是誰。接著道:「不管今天是誰,其他人我可以賣東廠一個面子,不予計較,但是公孫無痕一定要留下來!」
「司徒前輩還是這麼衝動,你以為你現在在和誰說話!」張宏臉色一變,絲毫不給司徒青峰面子。
「小子,別以為做了東場的走狗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說的話你最好掂量清楚!」
「哈哈,掂量?我看要掂量的人是你!」張宏指著他說道。身後帶來的一彪騎大約有二十多人,馬上將司徒青峰一干人等圍了起來。眼下已經形成雙重包圍。張宏笑著對寧大人說道:「你應該清楚站在那邊吧?」
「清楚清楚,小人絕對是一心跟隨劉公公!」說罷,抬手一揮,所有弓箭全部瞄向司徒青峰等人。
「你…?司徒青峰氣得臉色白,指著寧大人說不出話來。
冰冷的城門口,氣氛再次緊張起來,灰濛濛的天空始終看不到一縷陽光,彷彿跟青磚的城樓連成一片,暗無天日。
「老爺!」許伯見司徒青峰臉色不對,忙喚道。司徒青峰氣的全身的真氣都暴漲開,鼓著衣袖呼呼做響,慕容空擔心他做傻事,也急忙上前勸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司徒青峰掃了一眼四下的人,除了官兵就是東廠的人,加起來起碼七八十人,討不到好。
「公孫無痕,拿命來!」正在司徒青峰盤算如何是好時,許伯突然飛身衝出,佝僂的身影立馬飛朝張宏馬後的公孫無痕。
「許伯!」….
「哼!」說時遲,那時快,張宏兩手一張,渾身真氣抖動,瞬間爆而出,一派暗器劃成半弧形,封住了許伯前進的全部道路。
「啊!」匆忙間,誰也沒想到張宏出手又快又準,起碼有五枚銀針射到了許伯身上,一聲慘叫,飛快的身影立馬在空中停了下來,大口吐起鮮血。
「司徒青峰,最好看住你的人,在有下一個,別怪我刀箭無眼!」寧大人對著他喝道。
「告訴你司徒老賊,公孫無痕現在是東廠的人,若要抓他,先過了我這關!」張宏這話是保定他了,凶狠的氣勢顯示出他不凡的修為,這點到是讓慕容空大驚失色,這小子原來不會武功的,怎麼現在如此厲害?
司徒青峰鐵青著臉,將許伯扶到馬上,叫道:「走!」,頭也不回的往回奔去,身後傳來公孫無痕一陣得意的笑聲。
司徒世家,
司徒青峰一聲不響的喝著茶,慕容空若有所思的坐在他身旁。
「司徒兄,你可看清楚張宏剛才出招了?」
「你想說什麼?」
「你不覺得有點奇怪麼?」
司徒青峰剛才氣暈了頭,沒太多想,現在聽慕容空提起,到是想到點什麼,突然道:「你是說他使的是滿天花雨?」
「有可能,手法很像,他應該才剛開始練。」
司徒青峰微微點頭,說道:「你不說我還沒注意,能在這麼快時間內傷到許伯,也只有滿天花雨的手法了。」
「難道他是冷月世家的人?」
「不會,他叔叔馬林我認識,肯定不是冷月世家的人,不過他是怎麼學會滿天花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