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藥粉的燒傷感越來越強,楊天又沒有真氣護體,簡直就像是被人放在火爐上烤一般,痛不欲生,慘叫聲不絕於耳。「有司徒兄的良藥相助,相信這小子撐不了多久!」慕容空滿意的說道。「我到希望他撐的越久越好!」司徒青峰這話到是讓大家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他接著道:「我最近還配了不少新藥正愁沒人試呢,只要他能堅持,我就讓他慢慢享用!」所有的人聽了都不寒而慄,這種苦一輩子受一次就夠了,每天來一次,只怕還不如自盡的好。司徒青峰心裡揣摩的東西老是讓人難以捉摸。楊天痛苦的表情,如針刺般紮在司徒萍的心裡,她低著頭,根本看不下去。
「楊天,要是不想受罪,就快點招了!」慕容空對著他叫道。
「我啊….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們!」楊天痛苦的說道。
「那你就慢慢等死吧!」慕容空氣的說完,一群人便離開了地牢,任憑楊天一個在裡面鬼哭狼嚎。
「楊少俠,楊少俠?」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喊聲才把楊天從昏厥中喚醒。楊天正開眼一看是徐飛,說道:「你來了!」聲音有氣無力,身上也沒了火燒的感覺,長長的吐了口氣,顯然被折磨的不輕。
「你覺得怎麼樣?」徐飛問道。楊天看了看傷口,好像沒什麼變化,但現在確實沒有反映,於是點點頭道「還好。」嘴上雖然這樣說,可剛才的痛苦實在難忍,不然也不會痛的昏了過去。「你在堅持兩天,我已經摸清楚了慕容空的習慣,爭取馬上能拿到鑰匙。」徐飛肯定的說道。
天應了一聲,他實在不想在這地方多待了,於是接著道;「徐飛,能幫我弄點東西麼?」楊天很神秘的看了他一眼。
「你要什麼東西?」
「血!」楊天渴求的說道。幾日下來,在公孫府上那種不詳的感覺又來了,特別是剛才被毒藥煎熬的時候,他感覺血管裡的學都被炸干了,喉嚨一直癢,回想起血液那股清甜的味道,眼神中不免露出了一絲貪婪。「什麼?」徐飛顯然不明白楊天要這幹嗎,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總之你別管了,幫我弄一點來。」楊天真狠不得現在就能喝上滿滿的一大口,那種感覺肯定很舒服。回想間喉嚨還陣陣做響。「好吧,我盡量弄!」徐飛也不多問,慌忙應了下來。正當兩人說話只際,楊天眉頭一皺,叫道:「不好!」徐飛一愣,怎麼了?難道有人現,急忙回頭看去。「啊!」楊天大聲叫了起來,渾身不住的顫抖,雙眼直鉤鉤的盯著屋頂,兩手緊緊的握成拳狀,鐵練被震的霍霍做響。徐飛驚訝的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變化,金鉤不住的楊天的霹靂骨上摩擦,可以清楚的看見細小的倒刺一點一點的擠進肉裡,可此時的楊天彷彿根本沒感覺到這點疼,還是不停的在掙扎,緊咬的牙關,不一會就滲出血絲。
「楊少俠,你怎麼了?」徐飛慌亂的問道。
「啊…我….我要被燒死了!」楊天痛苦的叫道,剛才的灼感馬上襲遍全身,從楊天感覺到的那一刻,就知道不妙,大罵道:「司徒青峰,我要殺了你!」徐飛也不知道楊天這是怎麼了,沒看見火怎麼說要被燒死?可是看楊天的表情,的確痛苦萬分,徐飛忙把地上的水不斷的往楊天身上潑去,地牢的積水,常年不見天日,冰冷無比,徐飛一邊潑,一邊問道:「怎麼樣?」楊天搖搖頭道:「沒用……啊!」再冰冷的水看來此時也無法幫他,徐飛急的滿頭是汗,這該如何是好。
「你在幹什麼?」正當徐飛還在不斷往楊天身上潑水時,一聲厲吼突然從後傳來。糟糕,是慕容空,徐飛一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於是馬上大喊道:「小子,你要喝水,喝呀!」說完,還衝上去朝著楊天踹了兩腳。「住手!你是誰?」慕容大喝道。緊接著慕容兩父子從台階上走下來。「老爺,我是來送飯的,那知道這小子不識好歹,他不吃,還嚷著要喝水。我就想幫老爺教訓他一下。」徐飛低著頭,緊張的答道。慕容空聽了朝楊天走來,笑著說道:「哈哈,楊天,你也有今天,連個下人都敢欺負你!」慕容聽了也是一臉鄙夷的看著楊天。
徐飛暗歎總算躲過了一劫,心裡只求楊天不要怪他。「啊…慕容空,你最好別讓我活著,不然…不然我非扒了你的皮!」楊天痛得氣都接不上來,可是看見眼前這兩個,就是再疼也要罵他兩句。「哼,你就別逞能了,識相的把口訣寫出來,大家都好過!」慕容空說道。「呸!」楊天就是寧死也不說。「好小子,反正時間有的是,想多受苦都是你自討的。」「老爺,他這是怎麼了?剛才突然又喊又叫的!」徐飛想問個清楚。「你問這麼多幹嗎,還不快滾!」慕容吵回了徐飛一眼,冷冰冰的說道。徐飛沒辦法,看了楊天最後一眼,便出去了,不過兩人間還是有個細小的眼神交流。
徐飛出了牢房,心裡直犯嘀咕,這樣折磨下去,就是再厲害的人也受不了,如果楊天死了,那他也很難有脫離王風的希望,看來動作要快才行。一邊盤算,腳步卻在不斷加快。「站住!」突然一陣叫聲讓徐飛反射性的停了下來,回頭一看,是個大美女,馬上笑開了眼跑過來說道:「姑娘有何吩咐?」,叫他的人正是司徒萍,她見徐飛手裡拿著飯盒又是從牢房過來,估計他是送飯的,於是問道:「牢房裡有人麼?」這是什麼問題?徐飛心想,當然有人,於是道:「有人,不知道姑娘要問的是誰?」「除了那個犯人還有別人麼?」司徒萍問這話的時候聲音小了許多,眼睛不斷四處看著,徐飛覺得有些奇怪,於是道:「有,慕容老爺和公子剛進去。」「哦」這個回答好像令司徒萍挺失望,她只是輕輕應了一聲,便要馬上離去,行為有點古怪。她問這幹什麼?徐飛有些懷疑,看司徒萍的樣子不像是來審問楊天的,表情中還有一絲關切,難道她有什麼秘密?